0295【家里的新房子】 (第3/3页)
吓得这些人把钱倒进河里。”
陈贵良上辈子就听说过这个事情,但还是给老爸捧哏:“哪来的有钱人啊?”
陈兴华说:“有人是本地口音,有人是蓉城口音,还有人是酒城口音。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反正开的都是好车。”
“抓到了没?”陈贵良问。
陈兴华说:“在山里抓到两个,在农民家抓到四个,剩下的听说是去自首了。村道只有一个出口,他们的车被堵着开不出去。倒进河里的钱,警察也让村民捞起来。还有一个逃到你六爷家里,把钱塞到床底下,说是送你六爷的。你六爷怕事,全交给警察了。”
如此精彩的故事,足够村民们聊好几年。
奶奶问道:“小边爱吃什么菜?我明天就做。”
边关月说:“奶奶做的菜我都喜欢。”
奶奶眉开眼笑:“那我就做两个拿手的。”
今晚的菜很多,直接倒掉浪费,明天中午还是以剩菜为主,晚上年夜饭才换全新的。农村人节俭惯了,并不觉得用剩菜待客有什么问题。
尤其是明天早晨,肯定是用剩菜下面条。
川内对一道好菜最高的赞誉,就是:这个剩菜别倒了,我要留着明天下面。
吃过晚饭,老爸带他们去参观房子。
“建房子和装修,都是我亲自设计的,连电线怎么走都是我设计的……”
陈兴华的语气非常得意:“那边是猪圈,那边是养鸡养鸭的。那两间房都是粮仓……一楼只有主卧,次卧和客房都在楼上,我带你们去看……这是你妈种的花,月季和茉莉开了很香……”
边关月非常捧场:“这房子真大,足足有三层。”
陈兴华说道:“这样的三层小洋楼,我们整个村只有六栋,其他人顶多建两层楼。”
村里不缺有钱人。
以前最有钱的两家人,90年代中期就数十万家产。一个在蓉城开了家制衣作坊,一个在隔壁酒城倒卖杂牌酒。
但现在全都落魄了——因为赌博!
谁有钱就会被职业赌徒盯上,隔着几个镇都能找上门来,利用各种套路引诱富人玩牌。
有那么多前车之鉴,老爸老妈现在都只玩小牌,单次输赢绝对不超过一百块。
“小边,你今晚睡哪间客房?”老妈抱着被褥上楼问。
边关月说:“都可以。”
“那就这间吧。”老妈随便选了一间。
参观完家里的新房子,陈贵良带着边关月,回一楼陪奶奶看电视。
陈贵良说:“娘娘,关关小时候学过川剧。”
一向平静的奶奶,表情居然有点激动:“现在还有人学川剧吗?我一个都遇不到。”
边关月笑道:“我给你奶奶唱一段。”
“好,你唱。我给你打板眼。”奶奶迫不及待。
一老一少,一拍一和,仿佛在戏曲声中穿越时空。
奶奶最后甚至跟边关月对唱,她们唱了足足一个多钟头。
趁着两人在唱戏,老爸把陈贵良拉去主卧:“小边家里是干什么的?”
陈贵良说:“做生意的。”
老妈也跟进来:“性格很好,这姑娘不错。你可不要在外面乱来。村里以前在蓉城开制衣厂的刘耀明,他败家可不止因为打牌。他是离婚娶了个狐狸精,本来打牌没输完家产,那狐狸精把剩下的钱给卷跑了。”
陈贵良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