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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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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江湖 (第2/3页)

  “后天,既然你把东西也取回来了,你就可以继续闯荡你的江湖了,”冷天峰冷然的说道,然后对着林苏二人说道,“两位姑娘,在下告辞。”

    后天与林梦婷还未反应过来,苏净萱却是一惊,赶忙问道:“不知公子要去何处?”

    冷天峰看着苏净萱,眼神却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林梦婷,然后淡淡的说道:“我自有我的事情要处理,你们二位要是想为天山派的的人报仇,可以随时来找我。”说罢不等其他三人反应,转身施展轻功向远方而去,只留下林梦婷那愤怒、苏净萱那失望和后天一脸惊疑的表情于风中独立。

    才刚刚进入五月,但是中原的天气却已十分炎热起来,此时洛阳的大街上可谓是人头攒动,比肩接踵。大街上各色行人正在悠闲地逛着,虽只是一大清早,但仍旧是热闹非凡。

    冷天峰身穿一袭黑衫,头戴个斗笠,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在一家小店坐了下来,说是小店,其实也就是个小摊位,摆了几张破旧的桌子,但是吃朝食的人却不少。其中有几个大汉尽是江湖人士打扮,几个人正在扯着嗓子谈论最近江湖上的事情。

    “店家,来碗胡辣汤。”冷天峰随便要了份朝食,漫不经心的吃了起来,顺便偷偷听听那几个江湖客说些近期江湖上的事情。

    其中一名豪客一边呼噜呼噜的喝着胡辣汤,一边大声道:“你们说,最近也是奇了,江湖上尽出些怪事,两个月前东厂的法场被劫,半个月前有个喇嘛敢去少林寺闹事,关键是三天前居然还有两位少林寺般若堂的高僧被杀,就连江湖上好多门派都有人离奇被杀。”

    “就是啊,”另一个人附和着,“你就先说这东厂,这些年来一直打压我们这些江湖中人,谁知道竟会被人劫法场,真是让人奇怪。”

    “我还真不知道细节,你们赶快说来听听。”又一个人赶快插话,生怕落下什么细节听不到。

    最先说话的那名豪客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两个月,在京城的西市,东厂督主陈岳庭陈公公要当众斩首他的义子冷天峰......”

    “冰冷剑?”另一人打岔问道。

    “对,就是他,”先前那人说道,“说是他勾结天山派,意图对东厂不利,然后不知怎的那个二傻子‘龙狼刀’后天就冲到刑场把人救了,不光如此,听说当时救人的还真的有天山派的林梦婷和苏净萱,看来冷天峰和天山派勾结确有其事。”

    “哎,那你说我们要是帮东厂杀了冷天峰东厂会不会也给我们个一官半职的。”旁边有一人眼冒金光,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已经陷入了升官发财的美梦。

    “这也是条路子,你说我们这些江湖散客,也不像那些个武林世家,要么有钱要么有势力,就靠着自己在江湖上瞎混,要是混出个名头还好,要是混不出,这辈子可就歇这儿了,所以要是能给官府做事,那才真是条出路,要是在能跟东厂扯上点关系,那我们以后在江湖上可就能要眉吐气了。”

    “我听说的还不止这些,”另一个人接口道,“最近两个月,北直隶和河南两省有不少武林人士被杀,听说都是一刀毙命,而且都是伤口冰封,血液凝结,一看就是冰冷剑下的手,这冷天峰是真的疯了,如此滥杀不就是要与整个江湖为敌吗?”

    “说的就是啊,”先前那人又接过话头,“听说两天前,有人夜闯少林寺,般若堂首座被杀,浑身鲜血自自周身各处穴道凝结成冰锥刺出体外,这和江湖上传闻冷天峰所用的冰全掌是一样的。”

    “是啊是啊,”旁边的人赶快附和。

    那人又接着说道:“般若堂首座遇刺前的三天,好像还有个拿着根铁棒的乌斯藏喇嘛去少林寺闹事,要与少林高僧比武,不知道他会不会和冷天峰是一伙的。”

    临座的冷天峰心中一震,猛地想起了他上天山前在在宁夏卫驿站见过的那个叫索朗的铁棒喇嘛,“难道闹事的是他?”心中甚是疑惑。

    这时他身旁的那些豪客继续大声谈论:“我也听说了那个喇嘛,只听说他是乌斯藏来的,这两个月在咱们中原地界四处找人比武,好像至今未有败绩,也没人知道他的名字,甚是奇怪。”

    “眼下东厂正在四处缉捕冷天峰,少林寺也广发英雄帖,欲联合江湖人士为武林除害,”一豪客大声说道,“要我说,般若堂大师两日前被刺,至今时间尚短,冷天峰那厮说不定还未走远,肯定还在河南境内,这可是我们的大好机会。”

    “怎么说?”旁边人赶快问道。

    “若我们杀了冷天峰,对东厂那就是头功一件,必有重赏,也帮少林寺报了仇,少林以后肯定也会买我们个面子,这事要是办成了,以后我们可就是大大出名了,哈哈哈。”

    “确实如此,那我们不如赶快让兄弟们四处打探,定让冷天峰那厮插翅难逃。”

    几人下定决心要将冷天峰捉拿,以换取日后的风光,也就不再多呆,将几枚铜钱在桌上一拍,匆匆而去。

    冷天峰见他们走的远了,轻轻叹口气,他不去惹麻烦,但麻烦总会找上他。那一日他与林梦婷三人分开,离了京城地界便一路南行,此时他已是自由之身,无须从前那样来去匆匆,便买了匹青驴,一路漫无目的四处游荡。就这样过了足有两个月,直到今日方到洛阳。

    谁知到了洛阳还不到半天时间,就在这里听到了自己居然已经成为了杀了多为武林人士的武林公敌,居然更是不惜让少林寺广发英雄帖,他苦笑一声,他居然还有这种面子,还真是想不到。

    冷天峰原本还想好好品尝一下胡辣汤的味道,此时却再也没有了心情,如果说那些被刀剑所杀的人,伤口冰封,血液凝结,若只是如此只需使用阴寒内功便可诬陷,但是那少林高僧的死状却是无妄凝冰诀所独有的,旁人决计无法模仿,看来此是大有蹊跷。他还记得他师父曾经告诫过他,这无妄凝冰诀的秘籍是他父亲的遗物,即使是他师父也从未看过,因此冷天峰一直认为这天下只有他一人通晓无妄凝冰诀和冰全掌法,从未想过居然还会有人能够冒充。看来此事背后大有文章,不得不防。

    冷天峰心中一凛,既然已经被诬陷了,那不妨就把水搅得更混一些,他冷笑一声,匆匆吃完胡辣汤,用手将嘴巴一抹,将几枚铜钱放在桌上,翻身跨上青驴,驾着驴向城外走去。

    嵩山少林寺位于洛阳东南方向,路程不过一百六十余里,最多不过一天路程,但是冷天峰唯恐被东厂和江湖人士盯上,因此在出城之前特意买了些干粮带在身上,准备绕远去少林寺,找了一条荒僻的小路,尽量避开人群。他将钱袋在身上装好,一边想着:“钱不多了啊,早知道就多拿点了。”原来那一日后天取回牛车之时曾打开两个箱子让他们看其中的财物,冷天峰趁其他三人不注意便将两枚金锭顺手揣入怀中,因此这两个月才会有钱财使用。

    冷天峰性格虽不算孤僻,但脾气也十分古怪,自师妹璩凝雨去世之后更是愈加阴沉,因此他在江湖之上并无朋友,反倒是因为隶属东厂的原因仇人倒是不少,之前他自有锦衣卫的身份和东厂关系庇护,但现在他已经成了逃犯,不需东厂紧逼,只怕仇人就会先找上门来。

    他一边慢吞吞驾着驴,一边思考着今后该怎么办,但是想了许久却依旧没有头绪,他默默地叹口气,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五月的少室山已经是一片绿色的汪洋,郁郁葱葱的山林显得一片生机盎然,山林之中偶有鸟叫几声,更显灵动,远远望去只觉得肃穆之中略带禅意。此时,山中寺庙传来钟声,声音并不响亮,但却传至甚远,所过之处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可以让人心静,忘却心中不平之事。

    少林寺始建于北魏太和九年,乃是禅宗祖庭,被称为“天下第一名刹”。少林寺僧在江湖上虽是以武成名,但却始终以弘扬佛法为己任,在江湖上虽然为泰山北斗,但是僧人们始终看淡江湖虚名,并未有雄霸武林之心。

    此时少林寺内,全寺寺僧集结于大雄宝殿之内,盘膝而坐,为摆放在香案前的般若堂首座清明大师的遗体超度。佛家素有因果之说,百事有因必有果,人虽死,但心愿已了,则是超脱,那就是圆寂,并无悲伤之意。

    良久,寺僧才将往生咒念罢,年少的晚辈弟子无不眼眶通红,无比悲伤,而年长的寺僧却早已看淡生死,脸上并无悲伤之情。少林方丈清净大师看着众寺僧,面上无喜也无悲,只是命中寺僧退去,而将几位长老留下。

    “师兄,”达摩院首座清空大师对方丈说道,“超度仪式已完毕,其他事宜还请方丈意下。”

    “清空师弟,”清净大师淡然答道,“清明师弟生前曾有言,他一生最厌繁文缛节,出家人逆来顺受,又已跳脱红尘,是以无需俗礼,只需火化将骨灰舍利放入塔林即可,无需其他。”清净方丈叹口气,“我们不如遵循清明的意愿,不知几位师弟意下如何?”

    其他的几位高僧口宣佛号,并无异议。

    这时戒律院首座清健大师说道:“禀师兄,师弟略有疑问,不知是否当讲。”

    “阿弥陀佛,清健师弟不必拘礼,你但讲无妨。”

    “既然如此,师兄,我想问,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我们既已确定凶手就是冷天峰,我们是否清明师兄报仇?”清健大师讲出了自己想问的事。

    “阿弥陀佛,清健师弟,老衲何尝不想捉住凶手为清明师弟报仇,但此事却有疑问,我虽广发英雄帖,但却依旧不敢下定论。”清净方丈慢条斯理的说道,丝毫不见他有慌乱。

    “师兄,”清健略微有些着急,“那冰全掌乃冷天峰独门绝学,试问江湖上除了他还有谁会用?”其他几位高僧听到清健大师所说都不由得点点头表示认同。

    “师弟,老衲只是有些好奇,那冷天峰刚刚从东厂的刑场之上逃得性命,却又为何在江湖上四处行凶,”清净大师依旧不见急躁,“此时他理应四处躲避东厂的追杀,但他却在四处惹事,你不觉得这不合常理吗?”

    “这...”清健竟一时语塞,不错,清净方丈的疑惑也是他所想过的,如果说现在的冷天峰竟然还敢四处行凶,这绝对不合常理。

    “清健师弟,”清净大师继续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知道你与清明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好,但是这事关人命,不可大意,你是出家人,此事虽然急切,却不可失了定力。”

    “但是那冰全掌又该如何解释,这可是冷天峰的独门武功,东厂的人可不会。”清健略一思索,继续说道。

    “独门武功?”清净大师微微一笑,“我看未必吧。”

    “嗯?恕清健不明,还请师兄示下。”清健双手合十道。

    “几位师弟,”清净方丈看着他的几位师弟,淡淡的说道,“我们几人出家修行也有四十余年,寺中大小事务我们也都是见证者,故此,我想请问诸位师弟,你们还记得二十多年前那位姓楚的少年吗?”

    “师兄说的可是那个自称楚阳的少年?”这时达摩院首座清空大师接口道,“师兄这么一说,我确实还记得,当年他来我少林挑战,用的也是一门极为阴寒的内功,只是那时他武功并未大成。”

    “方丈师兄,我也记得他,”清健大师继续接口道,“当时我大意之下也曾中他一掌,说起来那时的感觉就好像全身血液凝结,将会破体而出一般。”

    “正是如此,”清净方丈微笑道,“还记得我们年幼时师父给我们讲的武林轶事吗?”

    “不知师兄指的是哪个故事?”清空大师略有疑惑。

    “师父曾经讲过,三百多年前北宋之时,魔门余孽曾建立一个叫天际的组织,专司暗杀行刺之事,其时天际有天地玄黄四位圣使,其代号分别为情缘、怒风、冷言、龙宇,后来不知怎的,这四人与天际反目成仇,最终四人灭了天际,之后便隐退江湖,再无半点音讯。”清净大师慢慢说着,“那玄字使冷言真名为楚言,擅使一门阴寒内功,他惯用的掌法便是冰全掌,当时被旁人零星学得几招,虽只有几招却也足够震惊江湖,故此冰全掌的威名才会在江湖上流传了数百年。”

    “清净师兄,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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