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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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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八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第2/3页)

得,今日之事纯属栽赃,只要去官府说清楚便可。但他们不相信祥符县的差役,见对方要带人走,便将蔡家围了起来。

    “既然信不过我们,这样吧,让你们考城县来处置,谁去报官,叫考城县的差人们过来吧。”这些祥符县差役中有一人又叫道。

    这人看上去甚是年轻,但祥符县来人都是唯他马首是瞻。而这边乡民觉得有道理,其实方才与修路者斗殴之时,便有人想去报官了。

    自有人骑了牲口前去报官,这边祥符县的差役也不动手,只是将院子里的人都看着,不许他们四处走动,也不许去动大车。考城县来人足足等了两个多时辰,这两个多时辰里,蔡洁生当真是如坐针毡,他并不是很害怕,却很担心接下来的麻烦。

    “这是我们考城县境内之事,你们祥符县的跑来做甚?”知县当然没有来,来的是县尉,他带着一些弓手民壮,到场之后劈头盖脑就是一句,让小河口庄的村民们心情微定。

    哪知祥符县的这些人一听,那为首的年轻人笑道:“县尉说的有理,那此事就交与你们考城县了,这边的人犯,还有赃证,都在此,我们可是一点都没有动,哦,这还有本县开出的问讯文书,烦劳县尉老爷交与贵县。”

    见对方递过公文,县尉顿时头大如斗。

    他一来训斥对方,为的是抢占先机,但对方顺水推舟,将这案子真转给他,而且手序齐全,让他不得不接。可是他来前就已经打听过,知道背后,其实是蔡氏宗族与铁路总商会的矛盾,双方都不是好惹的家伙,此前知县装聋作哑,不理会铁路总商会要求逮捕殴打詹天佐一行者的要求,现在装不得了。

    “此事原是贵方所接,理当由贵方处置。”他声音稍缓,假笑着道。

    “这可不曾,贵县治下有方,百姓甚是信任,却信不过我们这些外来者,你瞧瞧,这里三层外三层,将我们围得严严实实的。知道的说是聚来看热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聚众谋逆,想要杀官造反呢,哈哈哈哈哈……”

    祥符县的那年轻人哈哈大笑,可考城县尉却从他的笑声中,听到了冰冷的寒意。

    而且周围的乡民们也慌了,哪个敢到祥符县去打这场官司,在本县还可以寻着人去衙门里使人情,到了邻县,就是寻人使人情也要多拐几个弯儿!

    众乡民七嘴八舌向县尉哀告,求县尉接下案子,然后就是叫苦的,叫冤的,还夹杂着那些被打断了手脚者叫痛的,吵得县尉头大如斗。

    这个时候,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何知县推说生病,不肯来此处理问题了。

    此事是个烫手的山芋,他们考城县想要推出去是不可能,若他真敢说让祥符县把人带走审案,乡民们当场就能拿他发作解气。到时激起民愤的是他,与祥符县可就没有关系,甚至和知县都没有关系。

    “好,此事我们考城接过了,但是事关重大,相应的文书,还请贵县遣专人将文书递到我县衙门。”县尉心念一动,生出一计来。

    考城知县想要躲到一边,门都没有,他现在将人带回县衙去,然后他也装病,而来自祥符知县的文书,自然也该由考城知县处置,这事情,就又推到了知县那边!

    不就是踢皮球么,他们才是专业的,若是朝廷从这些官员中抽人组织一支球队,绝对踢得京师联赛中的冠军队都找不着北!

    “愚不可及,这可不象是真正做事的手法。”

    蔡攸摆了摆手,将前来禀报的管事打发走了,然后笑着说道。

    这位管事,是他专门派往考城县,打探事情始末。在探听完毕之后,他就将之带到蔡京面前,向蔡京禀报此事。

    哪怕对父亲偏爱兄弟心怀芥蒂,但此时蔡攸还没有和蔡京彻底翻脸的打算。蔡京有太多的政治遗产,若是能够顺利从蔡京那儿接收过来,对他的帮助会非常巨大。

    因此他还在努力,目前努力的方向,就是借着批评周铨行事并不周全,来显示自己的眼光和能力。

    其本质,是希望蔡京能够站在赵佶这一边。

    “确实不象真正做事手法,更象是……唔,是在掩饰什么。”蔡京沉吟许久,缓缓开口道。

    蔡攸顿时愣住了。

    “不过这等手段,倒是符合周铨的一惯风格,简单粗暴,有谁反对,就直接将反对者消灭掉……老大人,你看会不会是皇城司一役之后,周铨有些得意太过了?”

    “何出此言?”

    “你看此前他敢孤身入京,甚至面见陛下,若是陛下心意稍变,他此时早已传首四边了。再看他对朱勔,原本已经将朱勔逼得丢官去职,发配海南,但却还不收手,直接使之被自杀……我总觉得,他这两件事情,做得实在是猖狂至极,官家就算嘴中不说,心里必然记着!”

    “哈哈哈哈……这就是你与周铨的差别了,是儿器量宏阔,能为常人不能为之事啊。”蔡京先是一笑,然后解释道:“孤身入京,面见陛下,以释其疑,一是周铨胆大,二么他也有绝对把握,陛下念念不忘的,始终是伐辽,要伐辽,周铨就是陛下的钱袋子,他如何舍得如今就抛掉?飞鸟尽良弓藏,如今飞鸟还远远未尽,良弓又无反意,还亲自入京给了陛下一个台阶下,如此体贴,陛下怎能不投桃报李?”

    蔡攸听得父亲细细解释,心里却越发不满:从蔡京口中,他听出来了,自己父亲对官家并无多少敬意。

    以前蔡京虽是弄权,可至少表面上,对赵佶还是极为尊重,但现在,他分明在讥讽赵佶要“鸟尽弓藏”,乃是刻薄寡恩之主!

    “他怎么就不怕我对官家说呢?”蔡攸看了一眼在旁倾听的蔡绦,心里暗暗生出这个念头。

    “至于让朱勔被自杀之事,周铨未必是擅自作主,很有可能,他是与官家做了交易……对了,行儿不是说过么,京徐铁路总商会认筹之时,有二百余万贯的股份,其持有者保密,就是这个了。”

    “什么?”

    “周铨遣人冒充摩尼教徒,抄了朱勔家,从中抄出的浮财。他将这浮财献与了官家,充作铁路总商会的股本,其中想必还有朱勔在献花石纲时的诸多罪状,官家虽然宠爱朱勔,但却最恨为人臣者占他便宜,朱勔借花石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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