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宴 (第2/3页)
陆氏祖堂一共也才得了十多盒。
殷夫人只看见陆懿现在那里,唱礼唱了半天,她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陆懿这个丫头如何拿的出这些东西,看后面跟着两个嬷嬷,一旁还站着一个人,端庄素雅,一双瑞凤眼十分有神。着橘染银绣山河宫锦袄,湘绸云纹马面裙,穿戴不凡,头上一支三尾青鸾吐珠步摇更是让殷夫人挪不开眼睛。
殷夫人最恼陆懿,她想了大概是哪家小姐来贺带着她来,又想到她与肖娴曾经结下恩怨,这快到府了,不要坏了事才好。
殷夫人由老嬷嬷搀扶着过去,满脸都是不屑,得意洋洋地道:“阿懿啊,这殷徽的婚礼你也来凑热闹?”
“人多欢喜。”陆懿淡淡答道。
一旁的丽人也插了句嘴:“殷夫人府上倒是热闹,我们特来贺喜。”
殷夫人其实不知道那步摇上吐珠的的鸟是哪一类,可能是神鸟,可能是鸳鸯。总不会是凤凰,那可是皇后的专供,平常百姓也只有成婚那天那能够凤冠霞帔,戴一戴。只是看着不凡,又不在自己头上,殷夫人便生恨了。
她撇撇嘴,道:“我徽儿早就与你无关,断了往日情分。蜜糖罐子什么的就不用一个劲送来了,还有那些个杂件也不必往我府里搬。”
“川阳陆氏的杂件,大娘好歹看一看。都是用心挑开的,家中尚且念着往日同居城南的情分。”陆懿身旁的丽人劝道。
方才那些个多嘴妇人就在嘲笑她东山人的身份,眼前人再次提起她在城南那暗无天日的日子,仿佛撕开了她的伤疤,她与殷徽最恨那一段回忆。无论他们搬到哪,无论她如何穿金戴银,即便她已经成了殷夫人,而不是殷大娘,在那些妇人眼中她仍然那个冬天烧不上炭火,双手沾满油渍,坐在门槛上纳鞋底的低微妇人。
念着丈夫真能变成“寒门贵子”,贵人是做了,可他们一家骨子里还是被人作践的“下人”。
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陆懿道:“我管你川阳陆氏华辰陆氏,低微上赶的丫头,你们如此做作怕不是打秋风来的?还不快走?我殷府岂容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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