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危机 (第2/3页)
寡,至今穆宁军都还没有消息,定然出了叛徒。我洛家本家由于先前原因本就势单,今日,我必殒命于此!到时候,我便将我身上的这份残卷毁了!风儿,你今日且走,书房内有一封信,到时候你再投奔信上之人。”
“爹!”
“走!”
比道别更伤心的,是来不及道别;比来不及道别更伤心的,是知道来不及道别。
“如此……”御差脸上有一分诡异的庆幸感,“启!”
话音刚落,只见那白衣傀儡从院墙外飞身而出,右手持刀劈来,长者以剑相御,却见那傀儡又自断左手直冲洛棠风脖子,将其掐住,那无常便现身,一腿将洛棠风踢到远处,洛棠风猛然以脚抓地站稳,那断手却掐得更紧,又见那无常以线连手将其甩向房内。待洛棠风起身,却发现这断手已然松开。
“何不乘胜追击?”洛棠风颤悠悠地站起,不免心生疑惑,“莫不是对手大意?不可能……此举,像是故意把我支开……”
来不及思量,洛棠风左手倚桌,正欲起身前去帮忙,却赫然看见父亲口中的那封信。
“啧!逃吗?”从小到大,洛棠风从未如此犹豫,“爹所言的确如此,眼下逃定然最好,可是……”
“大丈夫不为国死,焉为家存?快哉!快哉!”
窗外,父亲的豪笑中潜藏着的感情百种千般。
“这就是父亲说过的两难么?”洛棠风思量道,“爹,孩儿不肖,不能向您一般成就大节,我,终不能在小情和大义间做出选择……”
“恕孩儿不肖!”洛棠风下定决心,顾盼四周,欲寻兵器前去助阵,只见一巨剑横放在剑架上,说是剑,却是重剑无锋,身如炭黑,隐隐约约有些许玄色纹路,长约莫五尺,看上去沉实厚重,剑柄的纹路赫然现出“天阙尺”三字。
“眼下再无其他兵器,这重剑虽是洛家传家之宝,但也听闻父亲手执此剑杀敌的神勇,暂用此物,应无不妥……”洛棠风提剑而起,却发现此物并无想象中那般笨重,踏步正欲翻窗而出,却见窗外火光喷涌,热浪翻滚,一股强大的冲力将洛棠风推出八丈开外,爆炸声几乎要击穿了他的耳膜,好在洛棠风以重尺相御,否则,非死即残。
“爹……”
洛棠风略感晕眩,不断尝试着站起,觉得四肢乏力,再摸额头,一看,却是鲜血淋漓。
爆炸后似乎再无声响,不知是因为敌人已收手,还是因为自己已然听不见。一切就如狂风止歇,寂然如雨尽之余韵,安然如花落之无声。
“爹!”
洛棠风勉强看清周围,却见火焰仍在吞咬着,父亲的书房竟被火浪摧毁了一大半,他连滚带爬地冲向房内,收好那封信,掩面痛哭。
房外,父亲原先站过的地方,只留下一柄焦黑的断剑和些许衣服碎片,那燃烧的木梁噼啪作响,如亡魂的恸哭,摄魂夺魄。
“逃……逃……”洛棠风艰难起身,略走几步,血和泪浸入地板,脸上的两股热流汇成一道,清澈而浑浊。
一切犹如黑夜侵袭白昼,太阳被夜幕吞噬。黑风袭来,卷散一树黄花,那火光下坠落的花瓣,是一片惨红。
“清醒点!”洛棠风给了自己一耳光,拄着天阙尺,“眼下不知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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