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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吟诗作赋且添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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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吟诗作赋且添酒 (第3/3页)

 忽又赶紧站了起来。

    这身衣服,只有见萧玉书的时候才能穿的。

    赶紧拍了拍尘土,嘴里嘟囔道:

    “老子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不对,是你们上辈子得积了多么大的德,才能碰见我这么个好心人!”

    老头一脸笑呵呵的走上前来,递给王二蛋一只破了口的葫芦瓢,另一只手还在比着动作。

    王二蛋接过葫芦瓢,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一抹嘴,愤愤道:

    “也就你这个糟老头子还算有点良心,灶八城九那两个臭小子连口水都不带给的,以后长大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老头儿嘿嘿一笑,又比了几个手势。

    王二蛋突然一拍头,大吼一声:

    “我这个脑子哟!”

    连忙转身又像来路跑了过去。

    (yqf:即使再落魄,也得咬牙活。)

    王二蛋一路疾行,一路跑向了摊贩街。

    刚一进摊贩街,就发现了两名少年。

    此刻两人正对着一个摊贩问东问西,王二蛋当即露出一抹笑容。

    “哎呦,这不是我们的二嘎子小公子嘛?”

    “听说你拜了个白毛做师父,人家还给你起了个叫个什么叶云的名,还进了烟雨楼。”

    “怎么,好几天不出来,你这是想闷声发大财啊。”

    听着这个自己无比熟悉的声音,二嘎子缓缓地转过了身,向前走了几步。

    丑奴儿则是悄悄的走到一边。

    这场景,似曾相识。

    区别是,以前是大哥站在前面,自己和二嘎子远远躲开。

    “你今天,死定了~”

    二嘎子双目充血,一字一顿道。

    “哎吆,你可吓死我了,那你它娘快来打死我呀。”

    王二蛋握了握满是老茧的拳头,缓缓比向二嘎子。

    “不知道我们的叶云小兄弟儿,这次又带了几两银子呢?”

    王二蛋缓缓将身上的外衣脱下,轻轻的放于一旁,露出了两双胳膊上的腱子肉。

    在幽竹小楼,二嘎子两人一番倾诉后渐渐恢复了情绪,再度出得小楼,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丑奴儿不见老道的踪迹,顿时内心空落落的,本来重逢的喜悦刚刚填满心头,再度充满了失落。

    二嘎子见丑奴儿如此,一大早便起身,带着丑奴儿走遍了小半个南城。

    却也没寻得邋遢老道的踪影。

    万万没想到碰见了自己就连做梦都想要去暴打一顿的人。

    以前大哥在的时候,每次都能把王二蛋一行三人打的屁滚尿流,大哥走后,丑奴儿和自己在破庙待了一年后离开,被破老道带走,破庙从此就剩自己一个。

    大哥走后这三年来,倒是没少受王二蛋的气。

    只因王二蛋比自己大了两岁,毕竟年龄差距在那,况且二嘎子三人从小就是靠着大嘎子出去做苦力赚钱为生,体质着实比不过喜好强取豪夺的王二蛋。

    自己这两年更是万念俱灰,实在饿得不行了,就到碧波江浅滩处去摸鱼,奈何碧波江的鱼都鬼得很,常常累的精疲力尽,却一条鱼也捉不住。

    细细算来,大哥今年也得有二十了,却不知过的怎么样。

    二嘎子心中念头只是一闪而逝,旋即看向了面前的王二蛋。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双双暴吼一声,向着对方冲了过去。

    二嘎子脚踏半吊子迷踪步,此刻手中无剑,拨云是用不了了,即便有,以他的性格,也是不会用的。

    毕竟打架和杀人是两回事。

    起初,二嘎子还能凭借着迷踪占据些优势,打得王二蛋怒吼连连,奈何半吊子步法到处都是破绽,被王二蛋一个机会抓住,一把抱住了腰,接着便向着地面狠狠摔去。

    二嘎子并不含糊,双脚及时撑地,对着王二蛋的一条胳膊就咬了下去。

    王二蛋吃痛,大叫一声却是双手勒得更紧,带着二嘎子的身子来回转起圈来。

    连转数十圈,二人接连蒙头转向,摔倒在地,干呕不止。

    待得稍稍恢复,两人又摇摇晃晃的扭打在一起,宛若两个喝多了酒鬼。

    扭打之中,王二蛋手上忽然摸到了一块碎石,想也没想,拿起碎石对着二嘎子前胸后背就是一顿乱砸。

    二嘎子也打出了火气,奋力脱开身,随手抄起一旁的货架腿便朝着王二蛋冲了过去。

    两边的摊贩早已一空,碰见这种事,未免波及到自己的东西,谁也没那个闲心去看热闹。

    整个南城的混混多了去了,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乐意看热闹的,不是傻子就是呆子。

    说不得打上了头,顺便把看热闹的也一并揍一顿,也是常有的事。

    二人再次扭做一团,皆是衣衫见血,直到筋疲力尽,两人这才各自鼻青脸肿的坐在一旁,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王二蛋边呼气边说道:

    “你这小子,几天不见,倒是厉害了不少,你等着,下次见你,不它娘打废了你,我他酿就叫二嘎子!”

    说罢不顾一身疼痛,拎着一旁的衣服,起身向着远处走了开去。

    却见王二蛋忽又一回头,手中扔过来一只空空的钱袋,说道:

    “酿的,这架打的太亏,连个伤药费你它娘都不带,真是有够抠儿的!”

    丑奴儿见事情结束,连忙快步走到近前,看了看二嘎子身上的伤口,便给他脱下了外衣,虽然见了血,倒也没破太大口子。

    丑奴儿转身,在墙角抓了把细土,一一将细土抹在二嘎子的伤处。

    同时,嘴里轻轻念叨着:

    “城南墙根土,是药也是福。

    抹在伤口处,疼痛留不住。”

    似是在念着咒语一般,二嘎子竟真的感觉不到疼了。

    丑奴儿接着念叨着:

    “城南墙角风,是瘟也是病。

    吹上一口气,瘟病全两清。”

    丑奴儿对着二嘎子的伤处轻轻一吹,漫天尘土飞溅,伤口处,只剩一小团凝固的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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