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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争端再起 惊艳登场 (第1/3页)
回书说到义宁坊内飞雪伴缟素恸哭千里,春明门下灵车载棺椁扶灵东去。这才引出匿踪迹中原大地查无此人,现行藏碛口故地挥军西征。
贞观七年(公元633年),二月朔,蓚县高氏一族祠堂内,望着高熲的牌位一侧多出来的那个崭新的牌位,衣袍一撩跪在地上,楚墨风恭敬地行了一个顿首礼,“高家烈祖烈宗在上,高氏一族第四十代子孙、高氏一族现任族长不孝子高文成,在此起誓,此生谨遵高氏一族祖训,秉持心中道义,以天下为公,持正不阿,为国为民,望列祖列宗在天有灵,庇佑我大唐。”
话音一一落,楚墨风缓缓地起身,对着身后的高良娣、高弘德和高表仁说到:“阿姐,二位兄长,母亲百日祭已过,明日三位收拾一番即刻返回长安,阿姐如若不想住在原来的府邸,尽可以搬到贤王府居住,至于二位兄长皆有要事傍身,长时间不回去处理唯恐遭人诟病,小弟斗胆以族长的身份命令你们,明日务必启程,明白了吗?”
“小四,你呢?不随我们一起回去吗?”有道是双亲亡故长姐如母,楚墨风这番说辞,听得高良娣心中突然一紧,自从返回蓚县之后,自己这个年龄最小的弟弟,全程操持着一切事宜,每到夜深人静之时,细心的高良娣总会看见他呆坐在高熲原来的书房内,望着墙上挂着的画像发呆,书房的蜡烛自从楚墨风回来之后,始终没有熄灭过。
高良娣深知,无论是自己、高弘德还是高表仁,甚至是已故的高盛道,至少自己这些人都有一个所谓的温馨的童年,然而到了高文成之时,彼时的高炯已然被朝廷所忌惮,而因为史万岁之事,炀帝对高熲颇有微词,自己依稀还记得,直至亡夫杨勇被贬为庶人之后,家道渐渐地开始走上了下坡路,尽管如此,唯独自己这个年纪最小的弟弟,自懂事起就开始颠沛流离,那时自己这些人每日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每日入夜前或者是清晨起床之初,但凡听到敲门声,皆是惊恐万分,唯恐当时的炀帝派人来缉拿自己,这也导致自己身为兄长长姐的,并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关注楚墨风的安危。
直至隋朝末年天下大乱,蓚县瞬间成为了世外桃源,而从那时起,众人也失去了高文成的消息,只知道当时天下最大的一支起义军李渊的麾下,始终有一个叫做楚墨风的年轻人追随左右,再后来隋朝都城被攻占,一个叫做唐的国家建立了,随后这个叫楚墨风的来到了蓚县,表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大名鼎鼎的楚将军,竟然就是众人挂念许久的幼弟,眼见高文成依旧健在,一家人高兴不已,本想着此生就这样度过,谁知自己这个幼弟,以一己之力,为父亲等人正了清名,全家搬到了长安城,结束了草木皆兵的日子,高氏一族终于又出现在众人面前,两个弟弟有了官职,再后来......
往事历历在目,念及于此高良娣轻咳一声说到:“罢了,母亲在世时就说过,小四你是做大事的人,既然你不与我们一同返回,定然有你的理由,我们尊重你的意思,明日一早阿姐就和你二位兄长启程。”
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楚墨风轻声说到:“既然如此,那小弟先去休息了,晚饭时候不要喊我了,不饿。”话音一落,楚墨风转身离开了祠堂,向着高熲的书房走去。
望着楚墨风离去时有些疲惫的身影,高良娣三人不免面面相觑,随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是夜,原本彻夜长明的书房,此刻却是漆黑一片,有些慵懒地瘫坐在椅子上的楚墨风,手中端着一杯酒呆呆地望着墙上高熲的画像,画像的两侧分别挂着宇文氏和贺拔氏二位夫人的画像,缓缓地将手中的酒杯凑到唇边,头一仰杯中酒顺着咽喉缓缓地流进胃中,瞬间一股热辣的感觉涌遍全身,醉意突起之下,楚墨风双眼迷离的坐着,突然间看见画像散发出一片金光,强烈的光芒刺得楚墨风双眼不敢直视,抬手挡住双眼之后,只听耳畔传来一声略带威严的轻咳声,“你现在这个颓废的样子,哪里像是我高熲的儿子?”
惊讶之余楚墨风撒开了遮挡在眼前的手臂,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父亲高熲,面色威严地站在自己面前,见此情景楚墨风赶忙起身跪在地上,接连对着高熲拜了三拜,“父亲大人,孩儿终于再见到您了。”
谁知高熲像是不领情一般,冷哼一声说到:“为人一世,终究会死,只不过有的人死的微不足道,而有的人却死的轰轰烈烈,无论那种死法,我等是无法逃避的,世上并没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说,而你身为一名武将,见惯了生离死别,为何此番却如此意志消沉?”
闻言楚墨风眼圈一红,“回禀父亲大人,那是母亲大人啊,孩儿心中悲戚万分也实属常理啊。”
谁知高熲缓缓地摇了摇头说到:“父母亡故,心中悲戚,实乃人之常情,然而如若你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也就罢了,可是你不是,隋大业十二年十二月,彼时河西郡雀鼠谷,你以六人之力强冲甄翟儿部一万人;义宁元年十二月初,三百黑甲骑战西秦;...贞观四年,碛口一战,你以麾下一万七千人在西北境内打出了惊世一战,那时金戈铁马的楚墨风哪里去了?”
“父亲大人,孩儿做的这一切您都看见了?”听到高熲一字一句地将楚墨风过往的丰功伟绩说了出来,楚墨风也感觉有些惊讶。
谁知这时高熲突然冷哼一声说到:“你现在如此消沉,那焉耆国的人怎么办?西北又有异动,群狼环伺之下你还准备消沉到什么时候?”说到这高熲面色一暖,缓缓地抬起手摸了摸楚墨风的脑袋,“小四,当年为父把你送出去是对的,你做到了为父没有做到的事情,身为父亲我很欣慰,为父唯一遗憾的就是,没有能够在你的身边多教导你几年,日后前路坎坷,望你秉持心中道义,坚定地走下去。”
话音一落,只见高熲突然化作点点金光四散而去,楚墨风见状猛然起身想要制止,谁曾想却是扑了个空,待回过神之际却发现自己竟然跌坐在地上,方才的一切恍若一场梦境,望着墙上高熲的画像,楚墨风恭敬地行了一礼,“父亲大人,您的教诲孩儿记住了,望您在天有灵保佑孩儿。”话音一落楚墨风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原本有些木然的双眸,此刻突然恢复了先前坚毅的神采。
第二日清晨,高良娣、高弘德以及高表仁三人,乘着马车离开了蓚县,缓缓地向着长安驶去,临行前,楚墨风将三个信封交给了高良娣,委托其分别带给李世民、史寒霜以及龙思妍三人,目送长姐长兄离去之后,楚墨风径直来到了蓚县车马行,嘱咐一番之后,楚墨风从车马行调了一匹马,翻身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待高良娣姐弟三人返回长安时,已然到了二月中旬,将楚墨风的信笺交给史寒霜之后,史寒霜赶忙让李玉湖进宫,将其中一封转呈到李世民手中,适逢此刻李世民正在午朝,收到楚墨风的信笺,缓缓展开大致浏览一番后,李世民无奈地摇了摇头,沉沉地叹了口气,一旁的王德赶忙见状凑上前,语气中略显忐忑地说到:“陛下,莫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好似没有听到王德的询问一般,李世民抬起手制止了正在奏对的大臣,缓缓地站起身说到:“传朕旨意,自即日起,陇右道治下岷、洮、河、兰、鄯、甘、凉、瓜、河、沙十州府所属府兵加紧训练,待兵部制定方案之后逐步向吐谷浑方向佯动;责令少府监之右尚配合贤王麾下的军械局,打造大量兵器入库,具体事宜由少府监与军械局的刘紫鸢对接;户部抽调银钱购买战马作为储备,同时督促今年粮食生产,京城几处较大的官仓要储备足量的粮食。”
闻言朝堂内一片哗然,只见刑部遥领兵部尚书李道宗出言说到:“敢问陛下,为何会有如此布置?”
“方才朕收到贤王的信笺,心中提及近些日子吐谷浑始终蠢蠢欲动,贞观六年三月庚午日(十七日),吐谷浑进犯兰州,所幸州内士兵将其击退,此前贤王出使焉耆后,随行返回的焉耆国公主龙思妍曾经向朕提及,焉耆国在很早之前就察觉吐谷浑对我大唐有所不满,此番朕命尔等做准备,只不过是按照贤王的意思做到有备无患罢了。”话音一落李世民再度展开信笺看了一眼,而后对着李道宗说到:“信中贤王向朕请求,暂时由你遥领,待明年返回京城之时你二人再行交割,这期间贤王希望你能够肩负起责任来,明白了吗?”
听闻让自己正式遥领兵部尚书一职,李道宗面色一苦忿忿地说到:“启禀陛下,非是臣弟不能胜任,只不过贤王殿下为何不返回长安?”
“这一点贤王在心中并未提及,故而你给朕好生做事就是了,莫要辜负朕与贤王的期望明白吗?”李道宗所问之事,其实是李世民与楚墨风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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