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忆当年故之交 (第2/3页)
呆楞楞地跪了片刻。忽听得外面有说话声响起。“殿中炭火可旺。别冻坏了那可怜见儿的孩子。”
便有入画回道。“太后娘娘放心便是。您礼佛的地方。怎么敢冷了去。”
是太后來了。我惶惶从地上站起來。出门迎驾。
“奴婢恭迎太后娘娘圣驾。娘娘万安。”
“快。快搀起來。”太后吩咐人过來搀我。我再次叩拜。“娘娘如此倒叫奴婢惭愧万分了。奴婢一未在太后面前尽孝。二未曾立功。娘娘如此相待。奴婢愧不敢受。”
太后便道。“你说这话便是见外了。哪里用那些虚的。哀家也是爱才之人。难道善待仁士还错了不曾。”
我哪里是什么仁士。不过是“前朝余孽”罢了。见我要开口说话。太后又道。“罢了。咱们不说这个。你可是说了要为哀家抄写佛经的。”
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垂头应了是。
殿中有一处桌案。上面文房四宝甚为齐全。还有一册金刚经作为抄录所用。
因为许久都未碰过笔。这一提笔便觉有些手生。不敢贸贸然落笔。便先抽出一页纸來写几个字。好习惯些了再落笔。
恰好太后过來。好奇道。“你这是写什么。”
我不好意思道。“原是长日不提笔。这一写有些手生。便浑写几个字练练手。倒是叫太后娘娘见笑了。”
却不想太后严肃道。“这可不行。哪有这样做学问的。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必得日日温读习练才好。”
脸上早已是绯红一片。臊的不行。只垂头道。“太后娘娘教诲的是。奴婢记下了。”
太后这才满意。踱步到案前看我浑写的字。却赞道。“前面几个字虽生硬。但后來的便愈加熟练。竟是规规整整的一手簪花小楷。可见是下了功夫练过的。说是一字千金应也不为过。”
我垂头道。“太后娘娘谬赞。奴婢万万承受不起。”
太后笑道。“哀家说你受得起就受得起。瞧这一手字一看便是承了寸心衣钵的。叫你给哀家抄经倒是大材小用了。”
心中总是不得安宁。为何今日太后屡屡提起母妃。为何对我的态度一下子转换如此之大。若不是当真为母妃之故。那太后便是必有所图。
从小便知“世人熙熙皆为利驱。世人嚷嚷皆为利往”。如太后这样的人必定是深谙其理。想來我还是应该小心些为好。
听得这一句依旧道。“奴婢陋质。蒙娘娘看得起。竟是奴婢几辈子的造化了。”
太后果然高兴起來。“瞧这巧嘴儿。说话真是令人听着舒畅。”
这样耽搁了一会。才坐下來抄录。
一写字顿时便觉得周围一片静谧了。什么利來利往。欢爱情长。此刻都变做了笔下的一个个秀美字体。变作了一撇一捺。一横一竖。变作了雪溶化后滴落在檐下的清脆声响。一声声。仿若还有回音响在耳畔。
一时间身旁心里都只有面前的一纸素笺。手腕轻动。轻轻浅浅的在纸页上落下墨迹。
恍若又回到了在长乐宫中的日子。天气晴好。母妃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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