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死不败 (第2/3页)
何,但盛名之下无虚士,想来也必定不会差。
何况刘睿影对坛庭前任的庭令张羽书有很深的接触与了解。
对于张羽书这个人,刘睿影却是只能用“深不可测”这个词来形容。其余的,却是都差点意境和味道。
那为首之人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把身上罩着的铁蓑衣撩起,露出了腰间的剑柄。
是一柄短剑。
欧家特有的短剑。
刘睿影目光一凝,心思顿时活泛了起来。
在博古楼中时,他与欧家的现任家主欧雅明,以及当代剑心欧小娥都有过交集,却是没有想到欧家竟然有如此盘根错节的人脉关系,竟是连坛庭中人用的剑,都是他欧家的。
“你看俺剑,可喜欢?”
刘睿影指着为首那位坛庭蓑衣客的腰间,对这华浓问道。
“那剑……有点短!”
华浓皱着眉头说道。
一寸长,一寸强。
尤其是剑这样的兵刃。
若是比对方短了些许,自然这危险也多了几分。
说起来刘睿影也并不清楚为何欧家剑却是要比普通的长剑断了不少,这个疑惑他在博古楼时时,本想抽空问问欧小娥。结果最后却是因为酒三半惹出的风风雨雨而抛之脑后,就这么耽误了过去……
想要记得的事情永远记不住,反而随意的小事总不会忘怀。
“我也没有用过,不过倒是见过别人用。看上去却是也没有多大区别。”
刘睿影说道。
“师叔若是执意要送我一柄剑的话,那什么都好,我不挑。”
华浓笑着说道。
“不是送你,毕竟你已经有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可是茗茗姑娘的剑,却在矿场为了搭救我而损毁,这个人情我定然是得还上的!”
刘睿影说道。
“我的虽然看上去不雅,但只要我用的顺手,那就是好剑。”
华浓说道。
右手中指的指尖,在自己的剑身上轻轻滑过。冰凉的触感,让他全身都打了个激灵,一种难以名言的师傅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流转。宛如方才触碰的不是剑,而是一位绝世美人的的臂膊,胸膛,大腿。
男人触碰女人的感觉,就一如剑客触碰心爱的剑的感觉,爱不释手,无法忘怀,难以自拔。
华浓并没有碰过女人,在他眼里,多漂亮的女人却是都不能和他的剑比。第一次和女人说话,便是在金爷的府邸中队青雪青将其了那受伤的自己与一头病狼的故事。即便如此,想起青雪青,华农的心中也没有任何波澜与触动。他只是想要分享自己的一个故事罢了……至于对谁说,谁来听,并不重要。以前在山野之中时,他也曾对把这些话说给风,说给书,甚至说给百神庙里的泥塑。他在意的,是自己说不说,与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除此以外,他有的便是剑。虽然他从未对这自己的剑叨念过什么,但剑就像是一位沉默,可靠,且温柔的情人,时刻陪在他的左右。二者之间最好的关系,便是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虽然华浓的剑,本就不会说话,但在他眼中,这柄剑已经不仅仅是一把剑了。
“我不方便出手,上去帮忙!”
刘睿影对这华浓说道。
华浓的脸上闪过一阵欣喜。
他的指间再度轻轻滑过剑身,随即朝前跃起,竟是冲到了赵茗茗身前。
一道寒光亮起,又骤然熄灭。
速度之快,让所有人的眸子都来不及反应。
还未全然的捕获,却已然消逝。
刘睿影觉得很是欣慰。
因为华农的剑,又快了。
这一剑径直朝着为首坛庭蓑衣客的咽喉刺去。
而他的剑,却还在剑鞘中仍未拔出。
华浓的剑,向来只出一次。
毕竟他根本不会任何招式。
只是平平无奇的,拔剑,出剑,再拔剑而已。
不过今天,他的剑刚出便停住了。
距离为首那位坛庭蓑衣客的咽喉还有一尺之遥的地方停住了。
“为何停下?”
为首坛庭蓑衣客问道。
“因为你没有出剑。”
华浓说道。
“我没有出剑,和你停下有什么关系?”
为首坛庭蓑衣客接着问道。
“没有出剑,便是手无寸铁之人。这样的人,我不杀,因为不公平。”
华浓摇了摇头说道。
“难道我不出剑,你就自认为可以杀了我?”
为首坛庭蓑衣客眯着眼说道。
“你出剑了我也可以杀了你。”
华浓说道。
一转眼,他的剑,已经收到了腰间。
和先前未出剑时,悬挂的位置与角度没有任何变化。
为首的坛庭蓑衣客神情轻蔑,用力的勾起嘴角想要笑笑,但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微风起。
他觉得自己脖颈后传来一阵凉意。
这个天气,是不该冷的。
更何况日头正在努力的升高,即将到达午时。
一日内的正午,不管在什么季节,都该是气温最高的时候。
春天向来都会只刮东南风。
这是暖风。
暖风配上高昂的日头,怎么会有凉意?
为首坛庭蓑衣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后方,随即有些呆滞……
他的手感觉到了一片黏糊糊的潮湿。
艳阳高照,没有下雨。
这潮湿之可能是汗水。
他竟然出汗了。
而且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时候,出汗了。
这是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身上的铁蓑衣虽然很重,足足有百来斤。
但他却早已习惯。
一年四季穿着这件铁蓑衣,却是都不会差距到冷热。
这汗水来的不仅很是莫名其妙,更是有些诡异……
“老大,你怎么了?”
身边两人压低了嗓音问道。
“没事……没,没什么……”
为首坛庭蓑衣客有些结巴的说道。
无论是从他的神情还是语气,都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副没事的样子。
他把手上黏糊糊的潮湿汗水在衣角上揩干净,随即深吸了一口气,握住剑柄。
心中有个疑惑再慢慢酝酿着成型,可是他却尽力不去思索。
这是恐惧。
为首坛庭蓑衣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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