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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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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第3/3页)

沈梨,“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阿砚。”沈轻瑟瑟发抖一下子就扑进了卫砚的怀中,双眼含泪的搂住了他的腰,“我只是想来瞧瞧姐姐而已,可姐姐却想杀了我,阿砚我好怕啊!”

    卫砚冷着脸,将沈轻推开,低头睨着她:“我之前与你说过什么,阿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暖暖做的那些事。”

    “我让你好好地呆在自己的院子中,你来这儿做什么!”

    “是我让人推她来的。”沈梨开口,打断了处在暴怒中的卫砚,“有些事,咱们还是当场说开了的好。”

    卫砚这下对着沈梨也没什么好脸色:“你又想如何?”

    “你的事,我已经全部应下了。”

    “我说了,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沈梨丝毫不介意卫砚的冷眼,她眯着眼笑,“说来,这也不过是桩陈年旧事,只是我这个人实在是好奇得紧,想要问问你们。”

    “表哥,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没有办到过。我问些事就走,从此之后如你所愿,山长水阔,你我永不相见。”

    卫砚深吸一口气,算是应了她的要求:“你问。”

    不知何故,沈轻心中竟然涌起了一中不太好的预感,她正想要开口阻止的时候,便听见沈梨的声音悠悠响起——

    “当年你说你是被沈轻救下的,此事可还记得。”

    卫砚蹙眉,回道:“自然记得,彼时我正好满十六,那一年我的生辰,你并不在。为此,我还特地派人去找你要了生辰礼。”

    “那你又记不记得,沈家一条祖训,是什么?”

    卫砚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转:“何意?”

    “凡沈家子弟,不论嫡庶,男满十一,女满十二,须得归家进学,修身齐家。”沈梨微微笑着,“你满十六那一年,正好是沈轻年满十二,回沂州之时。”

    “这些日子,我一直都挺疑惑的,沈轻她一个弱女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是怎么从沂州回了金陵,又是怎么这般巧的将你救下?”

    卫砚道:“不可能,救我之人,与阿轻的身影一样,我如何会认错人。”

    “天下相似之人可多了去,你若是不信,自可会沈家去翻翻那一年的进学的名册,看看沈轻的名字,是不是赫然在列。”

    “你闭嘴!”沈轻脸色惨白的出声喝斥。

    沈梨的目光从卫砚移向了沈轻:“阿轻,耍人的滋味,是不是还挺好的,还是你觉得,所有人都像卫砚似的,是个二愣子,见着一个身形相似的人,便不管不顾认定了你就是她。”

    “这些年,你都不会觉得愧疚吗?”

    “鸠占鹊巢,你以为永远都无人能发现吗?”

    沈轻愤怒至极的想要起身扑过去,可身子刚一动,便恶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她喉咙中发出愤怒至极的吼声,就像野兽一般。

    卫砚纵然是面不改色,可垂在身侧的手,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发颤。

    他仓惶抬头:“你知道?”

    “当年那人……”

    “一命换一命。”沈梨眯着眼,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猫儿,“你将沈轻的命给我,我便告诉你当年救你之人,到底是谁。”

    “我如何知道,你不是骗我?”

    沈梨笑着抿唇:“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地儿值得我骗的?”

    “表哥,我也不过想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罢了。其余的,便与我无关。”

    “你若是实在是不信我,那我便给你一个方向,你自个去查,不过等真相大白那一日,她的命,归我。”

    沈轻顿时就急了,她太明白自己若是落到沈梨的手中,带着自己的将是什么。

    她还以为……以为这人是真的记不起了前尘往事。沈轻哭着,用手做脚,挪动着身子,一点点的爬至卫砚的脚边,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袍,哭道:“阿砚,你信我。当年救你的,真的是我。”

    “沈梨这贱人向来是满嘴谎话的啊!”

    卫砚低头看她,慢慢的蹲下身去,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裳上拂开,残忍而绝情:“这事,我会亲自去查,阿轻你若真的……”话到最后,他已经说不下去。

    纵然到头来,她是真的骗了他,可这些的感情……却并非是假的。

    就算他对她的感情,是建立在她曾救了他一命的基础上,可这些年他付出的感情,却也是真心实意。

    不过这感情,就像是空中阁楼,镜中花,水中月,脆弱的不堪一击。

    “便将她给我吧。”沈梨笑眯眯的补充了一句。

    卫砚看向沈梨,静默半响之后,终究是认命的点点头。

    “沈梨,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要几次三番的与我作对!”沈轻知道自己再求卫砚无望,便将头转向沈梨大吼。

    沈梨摆摆手,沽酒一下子就从外面窜进来,毫不怜惜的将沈轻打晕给扛了出去。

    没了这人,屋内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大红的喜烛扑哧扑哧的燃着,两人谁都没说话,满屋的红绸,被褥上的鸳鸯戏水,原本是热闹而喜庆的地儿,可如今在两人的衬托下,都显出一种别样的冷清。

    卫砚上前几步,坐在了她的身侧:“说吧。”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卫砚愕然抬首。

    沈梨却笑着轻轻推搡了他一下:“出去吧,时辰可到了,外面满院的宾客了。”

    “你就要走了?”

    “嗯。”

    “还回来吗?”沉吟半响,卫砚撇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沈梨一愣,挑眉轻笑:“谁说的,只愿此生山长水阔,永无相见之期。”

    “我不过是气急罢了。”卫砚也扯着嘴角笑了下,“无稽之言,你别当真。”

    “走了。”清冽的男声蓦然横插进来。

    沈梨抬头看,就见姬以羡正一脸沉冷的倚在屏风旁,目光冷冰冰的在她的身上转悠了一圈,最后定格住。

    她笑着起身,朝着姬以羡走去,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姬以羡便等不及的伸手将她一拉,圈在了怀中,低声抱怨:“怎么这么久?”

    “暖暖。”卫砚倏然从床畔起身,他认真的看着她,“你若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恐怕没什么机会了。”姬以羡将人一转,便将她的脸压在了自己的胸膛前,“南王殿下,希望日后,再无相见之日。告辞。”

    卫砚凝视着两人相拥而去的身影,蓦地,他低头苦笑了下,负手出了喜房。

    “主子。”

    卫砚慢吞吞的又转身看了眼,拢眉:“烧了吧。”

    “是。”

    后来,卫砚登基继位,命人取了当年的史册。

    他反反复复的看过的只有一页泛黄的记载——

    嘉庆二十八年,冬,南王娶妻沈氏,当日,婚房走水,沈氏薨。

    长安。

    城墙巍峨,风声簌簌。

    恍若当年密林中,她一袭青衫打马而来。

    姬以羡回身将车帘撩开,眉眼清隽:“暖暖,我们回家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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