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软禁 (第2/3页)
是凉辞现在应该得到了消息,他会不会担心我呢?
今日夏初的一番话,我自然可以猜度得出来。凉辞自幼不在京城,同太后之间的关系肯定不会过于亲热,可千万不要因为我而生出什么罅隙。
焦灼地躺在雕‘花’‘床’上,偏生又束手无策,只能一人胡思‘乱’想。
中午时,倒是有宫人进来,托着一个托盘,放下几碟点心和菜,不言不语地换过一壶新的茶水,静悄地退了下去。
歇过晌午,好不容易熬到日影西斜,简直如坐针毡一般,再也坐立难安。
院子外面终于有了动静,杂沓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了嗓音的说话声。透过天晴‘色’蝉翼纱窗向外面看过去,正有‘侍’卫搬着大小箱笼或者‘花’盆从我的院子外面走过去,‘花’盆里面种植的却不是姹紫嫣红的鲜‘花’,枝繁叶茂,油绿葱郁,只是离得远了看不太清楚是何品种。
人来人往,搬运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方才安生下来。有个粉‘色’宫装的宫人进来传话,说是太后让我到跟前伺候。
我绷紧了弦,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注意察言观‘色’,开口之前仔细思量,可莫再说错了什么话。
走出屋子,路上还有刚才搬运东西遗落下来的残枝枯叶,没有来得及清扫。我的心里不由一动,地上掉落的叶子里分明就有凉辞移植在‘花’园里的草‘药’!
凉辞来了!一定是!我兴奋地几乎按捺不住。不过他为什么要往普宁宫里搬运这么多的草‘药’,还种植在‘花’盆里,难道他不知道这些草‘药’娇贵,好多离了那太极虚幻之地根本就不易存活吗?
一路走,一路思虑,临近普宁宫,我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宫人的带领下,从太后寝宫里出来,低着头匆匆地转个弯,不见。
“齐嬷嬷?”我不由有些吃惊,侯爷府里的齐嬷嬷怎么会出现在太后的寝宫里?
我从头上拔下一枚簪子,拢在袖口里,装作俯身从地上捡起来,一声轻呼:“这地上怎么会有一枚簪子?也不知道是谁这样粗心,掉落在这里的?”
走在前面的宫人停下脚步,纳闷地转过身来,看也不看急切道:“我的,我的,我说怎么感到头上一空呢?”
我笑‘吟’‘吟’地将簪子递给她,又从袖口里掏出一张银票,不动声‘色’地塞到她的手上:“还有一张银票。”
宫人立即明白了我的心思,但不知我所求何事,握着银票的手僵在那里,犹豫着难以决断,唯恐我再为难于她。
“刚才不知道是不是我‘花’了眼,竟然看到一个熟人,在跟前一晃而过,好生奇怪。她原本倒是太后跟前当差的,听说早就出了宫,如今在安乐侯府养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宫人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将银票和簪子一并收进袖口,眯着眼睛道:“你说齐嬷嬷呀,太后听说她前一阵子下了趟江南,叫她过来问话的。”
问话?下江南?太后究竟是要打听什么事情?
“江南我可比齐嬷嬷熟悉多了,稀罕事见得也不少,没想到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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