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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掌嘴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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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掌嘴二十 (第3/3页)

服,更显老成。二人就如姐妹‘花’一般。

    太后面相也不严厉,极是和蔼,坐起身来,将我上下重又打量半晌,详细地问及我的生辰,家中情况,尤其是生身姨娘籍贯,年岁,是何模样。我皆恭敬地低声应了,不敢有所隐瞒。

    太后闻言松了一口气,沉思片刻后复又问我:“那你这一身医术又是同谁学的?”

    “禀太后,青婳自小拜云雾山圣手菩萨为师。”

    太后闻言有些奇怪地问我:“你既然是苏家‘女’儿,不好生待在闺中,研习闺训‘女’红,怎么千里迢迢地跑去云雾山学医?”

    我不知道太后这样问话,是不是对于我学医有些反感,也只能如实回禀:“青婳自幼体弱多病,府里大夫皆束手无策,姨娘无奈之下,才忍痛割舍,将我送去山上调理身体。”

    太后复又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我:“我听说你不仅医术好,竟然还会使得一手银针之术?”

    我被太后盯得头皮发紧:“不过是同师傅学了一些皮‘毛’而已。”

    “你师傅姓甚名谁,师从何处?”太后步步紧‘逼’,继续追问。

    我不禁愈加感到莫名其妙,太后是以诊病为由,将我宣至普宁宫,怎么一不让看诊,二不说病情,一味地刨根问底,打听我姨娘与师傅家世,又是为何缘由?难道是听到了关于我和凉辞的一些风言风语,所以才盘问个详细?

    因此我继续恭敬道:“我师傅金陵百姓都是唤作‘萩师傅’,那是她的闺名,医术听说乃是她金陵夫家家传。”

    “那就应该不是她了。“太后恍惚愣怔片刻,自言自语道。那一瞬间,眸中闪过浓浓的失望与黯然。

    祸从口出,我自然不敢多言,低垂了头琢磨太后口中的那个“她”究竟是谁?难道就是当初侯府嬷嬷在扬州城时,口口声声所说的那个人?

    太后明显心情低落下来,漫不经心地将手腕伸给我:“我这失眠的老‘毛’病已经许多年了,夜里翻来覆去,困得头都好像要炸了一样,偏生就是睡不着。就算勉强合了眼,也极是清浅,稍有个风吹草动,就冷不丁地醒过来。也吃了好多汤‘药’调理,总是不见效。”

    我将指尖搭在她的手腕上,极其用心地给她看诊,脉象平和,强劲有力,并无什么不妥。

    大抵应该也就是像我祖母那般,平日里心思过重,而又缺少活动,身子不乏累,自然睡不香甜。所以祖母总是喜欢去浮华庵小住,饮食清淡,又没有繁杂琐事累心,还可以四处走动,自然可以安枕。

    说得简单一点,纯粹就是闲的。

    但是在太后跟前,措辞自然就要斟酌一番。因为她身体上面并无任何不适的症状,我总不能直接告诉她,你没事找点活干,身子乏了,自然就沾枕即眠了,那是大不敬。

    我也不能说:你是闲事管得多了,忧思焦虑,所以睡不安枕,那是提着脑袋才敢说的话,不是明摆着,劝人家让出这掌理六宫的位子吗?

    宫里御医又不是摆设,怎么会不明白其中道理,不求无功,但求无过,谁愿意当这出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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