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幸亏没有爱上你 (第2/3页)
心里从未有过的忐忑,甚至带着一些自卑,他如高山仰止,是我难以企及的高度。所以我拼命地压抑了心里刚刚萌生出来的这个想法。
而今日兰颖儿的一席话,更像是一场滂沱大雨,将刚刚钻出土壤,好奇地向外张望的嫩芽,无情地压了下去,摧残得枝零叶落。
丞相独‘女’,京城才‘女’,倾国之貌,每一样都将我鄙视得体无完肤,坠入尘埃里。
桃源,竹舍,兰汀,厮守的誓言,还有那枚独一无二的麟‘玉’......
还好,凉辞,我还没有来得及爱上你,为时不晚。
我略有些仓皇地逃离了桃园,边走边想,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好像是借着奔走来发泄心里的怨气。直到气喘吁吁,才累得蹲下身子,努力调整呼吸,感到浑身像是虚脱一般,没了气力。
我将头埋进臂弯里,明明应该是庆幸的,为什么还会有些难过?
身后有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车夫隔得老远,就开始吆喝:“让一让,让一让!”
我才发现自己正蹲在路中间,挡住了别人去路。慌忙费力地站起身来,捶捶麻木的双‘腿’,挪到路边。
马车却在过去之后突然停了下来,车夫下车,放下脚凳,就有一华服夫人提着裙摆,步下车,径直向着我聘婷而至。
正是忠勇侯夫人。
我有些意外,慌忙敛衽行礼,给她请安。
狂石母亲上前搀起我,端详我的脸,关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哭了?”
我伸手抹了一把脸,才发现自己满脸冰凉,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泪来。慌忙支支吾吾道:“好像是鼻炎犯了,对‘花’‘花’草草的有些敏感,总是不知不觉地流眼泪。”
狂石母亲知道我在撒谎,怕我尴尬,不再追问:“你怎么自己在这里,难道出‘门’都没有马车吗?侯爷府这是怎样苛待你的?”
我慌忙摇头,却不知如何解释,牵强道:“我就是自己出来走走,想寻点‘药’材。”
狂石母亲善解人意,只道我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开口言讲,也不多问,拉着我的手,热情地说:“这里距离侯爷府还远,不如我们顺路一起,你也同我解解闷。”
我也觉得自己刚才一阵狼狈疾奔,似乎耗尽了身上所有的气力,懒懒散散,双‘腿’都像灌了铅一般。谢过狂石母亲,也不再客气扭捏,上了马车。
狂石母亲见我闷闷不乐,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问起我与狂石在扬州相‘交’的事情。我拣些有趣的讲给她听,她笑得前俯后仰,笑声爽朗,毫不扭捏作态,充满了对自家儿子的自豪。
她与我讲起狂石小时候的趣事,尤其是他点兵场上“一‘尿’成名”的威风事迹,还有忠勇侯最初知道自家‘女’儿原本是男儿身时的惊愕与狂喜,描述得绘声绘‘色’,我笑得眼泪都忍不住溢了出来。
原来笑声真的是可以传染的,狂石母亲并未开导我一句,仅仅只是几个玩笑就一扫我原本心里的‘阴’霾,忘记了适才的委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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