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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金眼银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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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金眼银鱼 (第2/3页)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岸上立着一个银发老者,身上宽衫大袖。魏尺木与洛侠见了这老者,却是心中疑惑极多。原来这老者眉目鼻口皆与夏侯昂无异,只是须发尽白,垂垂老矣。

    待众人上岸,那老者便领着他们一行五人进了无是非先前所进的那一间屋子,无是非仍旧憨态可掬,却候在了门外,不曾进来。魏尺木等人进了屋子,便知道这一个夏侯昂前辈是一个画师,只因这屋子里面尽是些水墨丹青,工笔写意。

    魏尺木与洛侠一连遇着四个相同模样,不同身份的夏侯昂,便将自己与洛侠心中的疑惑问出。

    那老者笑道:“老夫夏侯昂,先前你们所见船夫、樵子、猎户也都是夏侯昂,只不过他们三个却是老夫画出来的。”

    魏尺木与洛侠闻言,心中反复咀嚼,想起那日所见的船夫樵子,偶然之间却有不真之象。余人闻言则俱是不信,心笑这老头子莫非是画糊涂了不成,哪有画人能活这种奇事?

    临书染笑道:“你这老头儿也忒会唬人,莫不是把我们当做傻子了?”

    夏侯昂并不着恼,面上微哂道:“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画技之巅,死物为真。诸位岂不知当年张公僧繇画龙而飞之故事乎?”

    魏尺木听了“张公僧繇”四个字,心中豁然而开。这张僧繇是梁代的绘画大家,当年曾画一飞龙于壁上,而不点睛。人问之,张僧繇曰:“点睛必飞去。”人皆不信,张僧繇乃上前点睛,方一点,那壁上之龙便腾云而去。

    只是,天下果真有此神技么?

    夏侯昂又道:“老夫曾于十几年前,以精血为引,画了三副画身:一为柳宗元笔下的蓑笠翁,一为皮日休笔下的砍柴叟,一为卢纶笔下的塞下公。这三人各有神通,那砍柴叟健步如飞,有攀岩走壁、穿山越岭之能。那猎户更是了得,他所背之弓,名曰“没石”,乃是汉代名将李广之弓,力逾千斤,能开山裂石;他所挎之刀,名曰“神术”,乃是前秦皇帝苻坚之刀,费工五千而成,最能变幻虚实真假,神鬼莫测。只是,老夫当年画这猎户时,不愿取意于李广,是以他并无什么高风亮节,想是多年来杀戮过多,又终日与野兽为伍,这才渐失了人性。”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以,章盈却是听得有趣,问道:“那蓑笠翁又有什么本事?”

    夏侯昂笑道:“他嘛,只钓得一手好鱼儿。”

    魏尺木此刻无心夏侯昂画身之事,心想这夏侯昂前辈久居太湖之滨,或知晓金眼银鱼之事,急问道:“夏侯前辈,洛姑娘身中蟾毒,需太湖中的金眼银鱼方可解毒,不知前辈可知这鱼所在?”

    夏侯昂听了这话,摇头道:“‘金眼银鱼’,老夫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真,只怕也是千年难得之物。若是老夫那船夫画身在此,或有手段于方圆百里之中钓来。”

    魏尺木听了,凉透心底,那夏侯昂的船夫画身只怕远在河南道某处,他纵有这般百里寻鱼的手段,又如何济事?

    夏侯昂见洛侠危在旦夕,心中不忍,叹道:“老夫不过一画师耳,不能辩毒、解毒,只是你二位小友先后三遇老夫画身,均与老夫有莫大机缘,相赠一尾又有何难?只是可惜了……”

    魏尺木本已心灰意冷,忽听闻夏侯昂可相赠一尾金眼银鱼,顿时又来了精神。夏侯昂话未说完,一脸落寞,难以自抑,饶是他性情淡泊,此刻也不禁回忆起自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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