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旧事(8) (第2/3页)
过了这许久,大厅里也并不曾来一个人。午后的阳光斜斜的跨过门槛上,撒照到地板上。
“你同我订婚,我们便放了严小姐。”齐雅被何湿衣钳制太久,终是抵不过。何湿衣一撒手,便瘫倒在地,说出这一句来。
“好,我同你订婚,我必须要先见一见她。”何湿衣看一眼瘫倒在地的齐雅,顿觉得无边乏力。眼前的这个女子,执念若此。
“为什么?明明我比她要早认识你。”齐雅本是爽朗的性子,此时,说着话,已经是忍不住哽咽。
何湿衣浅笑,神色隐隐显出了倦意:“怎么会,你怎么会比她早。”
其实,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才不过十八岁。
隔着这样长的年月,他还记得初见时,她的样子。明眸皓齿,笑若弯月。那样纯真天然,是自己在十八年的岁月里,与以后漫长的十年间,都不曾见到过的。
他与母亲争执完之后,随征兵的部队离开了竹园。他们这批新征的士兵,要从临江坐船去涿台基地。
有新兵水土不服,连日坐船,病了大半。到了华德,停船修正。
正值酷夏,招兵的两位长官脾气并不很好。仗着权势,动不动呵斥旁人,不把新兵看在眼里。征兵回途中,更是沿岸滋事,风花雪月。船一靠了岸,两位长官便消失的没了影踪。
何湿衣服气离家本就心有郁结,又加上数日的船行,自然也是得了病。
停靠华德的当晚,还是出事了。
这批新征的兵里,最小的一个竟然活活病死了。
船上留下看守的士兵着了慌,急忙跑去岸上禀报。船仓里只点了一盏小小的煤油灯,生着病的新兵被安排在一个船舱里。死了的小新兵已经被抬走。灯光晕亮的船舱里,不断有窃窃私语的议论的声响起。
他们这一批新兵,因为都是从临江征召入伍,互相都不很远。几日里,相处的也是极好。毕竟都还是不大的年纪,看到一起上船的新兵病死了,个个不免心生惧意。
何湿衣盯着那一点煤油灯的光,第一次直面死亡。来的这样快,去的也是这样快。也许因为也是病弱的原因,心里竟也慢慢悲苦起来。
“咯吱。”到了下半夜,何湿衣快要昏睡过去的时候,船仓里的门再一次被打开。皮鞋轻巧地踏在船板上,在这样人心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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