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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花容葬枯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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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花容葬枯骨(五) (第2/3页)

她修为不易,便有意放过。谁知她不识时务,附身在常家大小姐身上,还食其魂魄,取而代之。无上真君听闻此事大怒,便派坐下熊王大仙来此探查,伺机为民除害。”

    村人议论纷纷,怀疑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常小芸。常小芸天生丽质,居然真有几分蛇蝎的惊艳。

    这时人群中有人轻声议论,但是屋堂不大,这些话都传入了众人耳中。

    “我是记得,她刚嫁入咱们陈家村那年,我家的两只老母鸡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也想起来了,有一次她从我家老水牛身边路过,摸了一下牛头,没过半月我这老牛也不行了。”

    “还有我家旺财,就是跟了我十几年的那条老狗,那年对她吼了两声,当天夜里就失踪了。”

    谈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说的内容都是常小芸如何毒害他们家家畜。

    村里的家禽常受山中鼠狼滋扰,防不胜防,往些年谁家丢了只鸡死了条狗,站在村头骂上两句也就自认倒霉了。可是现在人群中出了一只替罪羔羊,恨不得什么罪名都往她身上丢,甚至有一户人家说自己家母猪难产都是因为常小芸施了毒咒。

    追求真相往往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饭都吃不起的村民,不喜欢困难的事。他们喜欢简单的解决方法,比如,这一切都是常小芸干的。

    他们愿意,甚至希望是因为常小芸。

    这对他们而言,是最容易解决的问题。

    杀个人而已,能是多大的难事。

    此刻,他们连熊王大仙是吃人的都忘了,却能清楚的指出常小芸和村中家畜的一段段孽缘。

    常小芸心道不好,她低估了道士的狡诈,也低估了村民的愚昧。

    她还有后手,能将道士驳得体无完肤。

    可终归是深闺里出来的女子,什么道理都能想明白都能说明白,却没想过自己是否有开口的机会。

    有些人,是不讲道理的。

    众口铄金,她根本没办法一一辩驳。

    只好怒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家男人的叔叔伯伯,此刻真能因外人几句话的挑拨,就怀疑到自己人头上。”

    癞皮陈一向对常小芸不怀好意,借机说道:“你常小芸一个女流之辈,也是外人,这是村中议事之所,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常小芸说:“你们不分青红皂白,这般欺辱自家小辈,死后何以面对列祖列宗。”

    “怎么面对列祖列宗是我们陈家人的事。为了保护我们陈家村,驱逐你一个外人,祖宗不会怪我们的。”

    “对!”

    “就是!”

    “把外姓人赶出去!”

    “妖妇!还我母猪!”

    常小芸的声音被淹没,再也没人能听见她说什么。

    也许十年后,也许十天后,当暴乱结束,当人们又能填饱肚子的时候,会有人回想今日,常小芸说的都对。

    可是群情是种盲目的力量,一旦被点燃,就要血来浇灭。

    道士见状,知道自己又掌握了舆论的中心,内心偷笑,表面不动声色:“非也非也。驱逐了她,她换身皮囊,一样危害人间。”

    村长说:“道长说要怎么做?”

    道士说:“熊王大仙有旨,必要将此人洗净,由贫道闭关做法三日,然后焚烧祭天。方可停止旱情,降下甘露。”

    村民们激奋高呼:“烧死她!”

    傅雨雪依旧在磨刀。

    这两年间,他换了十七块磨刀石。

    每一块磨刀石,都来是石之心。就像被捏紧的雪团,柔弱的部分被淘汰,留下最坚硬的存在。

    傅洪雷每过月余,都会从山上为爹爹搬来一块巨石。这座山村,几乎都被傅雨雪磨光了。

    此时他的眼前还坐着另外一个人。a

    一个中年人。

    “刀绝的刀,竟然是钝的?”

    “刀绝的刀,从来都是钝的。”

    年轻人说:“既然是钝刀,何必打磨。”

    傅雨雪说:“钝刀,才需要打磨。”

    说完,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在身旁候着的傅洪雷。

    傅洪雷是个好孩子,常小芸这么说,傅雨雪也这么认为。

    这个孩子,配得上这把刀。

    年轻人自顾自的说:“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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