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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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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3、星空 (第2/3页)



    与她隔着晃动的人影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佟羌羌忽然特别想落泪。

    他笼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是一条温软的鞭子。抽在她的神经上。

    她看见韩烈收起了手机,大步地朝她走过来。

    佟羌羌亦缓缓地将手机从耳畔放下,期间的时间正够她压抑住想哭的情绪。韩烈停在她的面前,皱眉打量着她:“这么快要走了?”

    “嗯……”佟羌羌点头,低声喃喃:“没什么意思……”

    韩烈默了默,扣住她的手:“那我们走吧。”

    佟羌羌反应过来时,自己已被拉出体育馆。

    清新的空气涌入胸臆,携着夏夜的热乎乎的风,林荫道两边依然随处可见毕业生。飘零着笑声和说话声。

    佟羌羌垂眸盯着韩烈握在她腕上的手,没有挣脱,任由他像是和她手牵手一般,带她穿越大半个校园,走出校门口。

    上车后,佟羌羌单手支给车窗,注视着阔大的校门,半晌没动。

    “舍不得?”

    佟羌羌闻言收回视线,转而落到韩烈身上:“不是。就是觉得很陌生。小叔,我真的在这里当了四年的学生吗?”

    韩烈笑声清沉。

    佟羌羌沮丧地低垂眼帘:“我好像并没有认认真真地活过……没有在周边人的生活里留下半点痕迹……”

    察觉自己的沮丧影响了车内的气氛,她重新抬头,扯扯嘴角,糯糯问:“小叔怎么来了?”

    韩烈深着眸色反问:“不想我来?”

    佟羌羌闪了闪眼睛,总感觉他这句话里带有质问。像是在质问她对他的回避。不过,无所谓了,她做好心理准备了,只是昨天晚上没等到他。

    “我有话想和小叔说……”

    “正好,我也有话想和你说。”韩烈忽然启动了车子。“先跟我去个地方。”

    佟羌羌没问要去哪里。随便韩烈想带她去哪里都行吧。她想起那一回她从医院跑出来遇到韩烈,要韩烈带她走,然后度过的是愉快美好的一天。

    车子一路驶去南公馆。

    五层高的独栋建筑,一楼的门口有白衣黑裤的服务员在等候。佟羌羌跟着韩烈下车,正听见服务员恭恭敬敬地问候着“韩先生”,而后笑吟吟地在前面为他们引路。

    经过金碧辉煌的大堂,便是水晶宫一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观景电梯。

    这附近全是民国年间的建筑群,楼层全都低矮,南公馆是其中最高的一座。电梯缓缓攀升的过程中。通过透明的玻璃看到的视野开阔,遥遥可见市中心高楼大厦的夺目霓虹。

    不过佟羌羌有点恐高,不敢太看进玻璃壁,问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送你毕业礼物。”韩烈淡淡回答,“今晚有流星雨。”

    佟羌羌应声歪过脑袋看他,表情略微惊喜。

    南公馆是民国年间某位军阀为其宠爱的小妾所建的。但没等小妾住进去,军阀就失势死掉了。后来的主人好像是个爱好观星的富商,于是把顶楼改造成天文台。南公馆因此成了荣城里最佳的天文观测地。

    但因为是私人场所,外人很难进来。佟羌羌不禁好奇:“你和这里的主人认识?”

    “以前的主人不认识。现在的主人认识。”韩烈微微勾唇,“他很喜欢买房子。最喜欢买这种‘一掷千金为红颜’的房子。”

    佟羌羌蹙了蹙眉,总感觉这个特质和一个人特别符合,试探性地问:“麦修泽?”

    韩烈不语,算是默认。

    佟羌羌被麦修泽的壕起给噎了一下,顺道暗暗在心底吐槽麦修泽占了别人求而不得的茅坑用来插鲜花。

    “小心脚下,我们到了。”服务员率先出电梯,按住电梯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佟羌羌随韩烈一起走出电梯。

    地方阔大得像天台。顶部全是透明玻璃砌成,抬头就是天空,中央放着张方形矮榻,铺着厚实的软垫,可坐着休憩,也可以躺在上面惬意地仰望星空。

    墙角还有个小吧台,满满当当摆着各类酒具。佟羌羌一眼便注意到了天窗旁的天文望远镜,通体洋溢出一股高端精密仪器所独具的冰冷的傲气。

    傲气得佟羌羌都不敢靠近它了,扭头问韩烈:“流星雨在什么时候?”

    走去吧台倒水喝的韩烈将她对望远镜的敬而远之看进眼里。轻轻笑了笑,回答:“凌晨。还早着。”

    话落的时候,方才领他们上来的服务员前来询问:“韩先生,可以上菜了吗?”

    韩烈打了个OK的手势,转而朝餐桌抬了抬下颔,示意佟羌羌:“先吃饭。”

    长形的桌子,铺着洁白的桌布,摆放着成套的银色餐具。佟羌羌和韩烈各坐在两端,距离隔得稍微有点远。

    餐食并没有什么特色,就是一般的西餐。佟羌羌心里装着事儿,其实压根没什么胃口,但韩烈一直没说话,从前菜到甜点,都缄默着吃得很认真很专心的样子。

    佟羌羌拿着刀叉,心不在焉地戳着七分熟的黑胡椒牛排,一下又一下。戳了几下,心烦意乱的,索性放下,端起杯子喝了两口酒,放下酒杯后,注视着他问:“你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韩烈抬起眼皮子:“你不是也有话想和我说?”

    佟羌羌舔了舔唇,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有点借胆的意思,旋即道:“行李我已经收拾好,今天晚……明天早上我就搬出去。”

    原计划是毕业典礼结束后回去拖行李箱的,现在被韩烈带到这里,怕是得推迟一个晚上。

    韩烈闻言默了默。问:“你都想清楚了?”

    上一次她说要搬的时候,韩烈要她先想清楚再说,她自是还记得。于是将打好的腹稿告诉他:“离婚的时候,钟爷爷把别墅给了我。这些天我也已经把别墅重新收拾妥当了。工作方面,几家公司有回应,就等我面试。”

    后面一句是撒谎。她没有办法把求职上的受挫告诉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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