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目的 (第2/3页)
,显得他身形挺拔利落。
“是如何的命悬一线,说来听听?”喝酒的人,握住酒杯,低语道。
“是为蔚国长公主云言徵所伤,为他的属下子弈在渝江里救起来。”长溟将所得的谍报一一回禀。
“凤舞长公主是如何伤了他的?”晏容折喝着杯里的酒,唇角含的笑意轻薄泛冷,宛如早春的冰屑。
“心口上为一柄无所不催的匕首‘落雪’所刺,深入心肺。属下亲往查探,渝江中的花岛上海棠飞红,血染落英直至污泥。”长溟缓缓道:“那边回报,在顾析伤口旁侧取出一枚银针,上面淬了麻药。凤舞长公主的暗卫青晏一直替她保管兵刃,此针正为她手中银环‘如丝’所发。”
“落雪无声,如丝随形,皆乃凤舞长公主的必杀绝技。”晏容折薄唇微抿,幽邈的眼眸里隐着一丝莫测的冷笑,“虽则,顾析对云言徵会疏于防备,但以他的精明诡谲,也不至于让她一击即中,毫无还击之力?”
“据查证得知,云言徵那晚不仅准备了淬了麻药的银针。一坛邀仙酿,酒里溶了‘郁兰香’。花树下弃掉的长钗,上面涂了以蜡封存的‘舒融散’。花树上许愿灯里残留了一些薄蜡,银针刺之变黑,却不知是何种药物?”长溟话毕,上前三步,将手中的托盘呈上石桌上,又躬身退开。
晏容折抬眼掠过面前的木盘,里面盛放着一只贴着‘邀仙酿’黑字小红纸的褐色小酒坛。酒坛旁边,散落着三只细长的步摇,钗头上缀着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曜曜银蝶,尖细的钗身仍在此刻的夕阳下泠泠生辉,泛着微冷的寒光,在秋风的卷席中散发着淡淡的“舒融散”的花香味。最后是两个制作得十分精致的许愿花灯,菡萏的式样,瓣瓣淡粉,微笼的花瓣中蜡烛融泪,只剩下了一团殷红的痕迹。
他从发髻上抽下了簪子,从花灯里面的融蜡里,挑了一点到鼻尖轻闻,良晌,眼里现出了一层薄薄的笑意,点了点头,道:“这是‘漠然香’,虽则是香,却淡然若无,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丧失了力气。她用的量很少,不易被人察觉。‘郁兰香’可以使人心神迷惑,‘酥融散’让人内力消融,这三种药她用得极好,显然是很用心了。她果然是对付顾析的最好利器,深知以顾析之能,毒药用起来反而易让他有所察觉,不能下手。倒是用上这些非毒非药的香,又以蜡封存减弱了它们的气味,在花岛上海棠花香掩盖下,更让人猝不及防。麻药,再加上一刀致命,简直完美之极,干净利落,漂亮至极。”
他唇角的笑意轻缓惬意,语气却又低迷而幽邃:“更何况,云言徵除了是一军主帅,一国长公主,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九州闻名的美人。这样的一个人,不但能够知己知彼,精于计算,工于心机,更能够美色惑人,善用己之所长,攻敌之所不备,冷静坚毅,杀伐果决。”
他眼中犹似看着眼前虚空中的一把利刃,优美绝伦,而又锋利无比,而且已为他所利用,损毁了他一直视若眼中之钉,肉中之刺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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