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分离 (第2/3页)
兰藏剑目光微闪,点头道:“可以,我会让人护送他们回去,还可以保证让他送书信给你。”抬手指了指站在她身后,仍是一脸紧绷的青晏。
“走罢!”云言徵垂眸,转身向青晏命令道。
青晏一时拿捏不准,脚步在目光对上云言徵的一脸坚毅时,才稍有犹豫地朝后退了开去。
看着云言徵身前的兰藏剑,和她身畔的方卷,他怎么也觉得自己不应该留下长公主一人孤身应战。但面对着云言徵坚定固执的目光与让他们全身而退的命令时,他又不得反抗。
青晏脚步加快,骤然反身奔去,投入郊林。
郊野中,似乎只剩下了兰藏剑、云言徵与方卷三人。
兰藏剑淡淡挑眉,依然执礼道:“凤舞长公主,请罢!”
三人方欲将行,一辆马车从瑜城方向绝尘而来。
“吁”地一声喝止,车前两马便训练有素地止蹄稳住,马车已稳稳当当地堪堪停了在三人十步以外之地,这车看似普通的车,马亦看似普通的马。然而坐在前面赶车的人,却是方才离去的那个端雅的少年青诗。
他此时倚坐在车辕上,手执长鞭,朝云言徵望过来的目中露出了焦急与恨怒的神情,脸色更是奇差。
“藏剑,让她走。”一个声音极其淡定地、冷漠地传来,穿透过了车壁,穿透过了虚空,穿透过了耳膜,似直入于脑海之中。与记忆中的那个清泠无暇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而此刻的这个声音又是极其微弱的,极其细小的,与曾经温柔的、戏谑的、正色的、淡然的、闲适的、从容的、沉稳的,皆有所不同,而其中的冷静无情却愈发地更胜于从前了。
顾析卧在车厢的被褥里手足冰寒,一张宛如刀削的清隽脸庞苍白如雪,整个人皆似虚弱得像落在了屋檐上的初雪,被风一吹去便要化了。他脸色沉静如水,双目清湛幽黑,眉梢微颦,眸光落在了一旁随风倏卷倏合的车帘上,却没有凝聚焦距,思绪似乎已落到了黑暗未知的远方。车厢壁上悬挂着的风灯不停地在颤动,那橘黄色的火光照落在他的脸颊上也添不上丝毫的暖意,就连车厢里的呼吸亦轻薄如丝似缕,将断未断,若即若离。
子弈坐在他的身边不时地照料着,脸上露出了忧心忡忡的神色。虽已为公子换过了衣衫,吃过了药物,治过了伤口,可是如今还是止不住血气的衰败与泣血蛊适时的反噬。望着眼前这个宛如坠入了冰窟般,脸色泛着冷白的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丝的彷徨。
公子虽则自当年与晏容折一役之后,身体一向不好,但一直维持着平和之境,以他强横的意志与手段控制着泣血蛊的反噬强弱与快慢。其后,与晏容折对弈之时,有所创,却也在公子的掌控之中,但这一次似乎是有所不同。
所伤在身上,还可以辅于药石医术。
可若是伤在了心神,那要如何是好?
公子自从两年前亲自入蔚国为凤舞长公主释危解困之后,就一直视她若珍宝,无一日不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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