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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有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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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四章 有狐 (第1/3页)

    他本来并不惧怕疼痛,就连蛊虫噬咬着人身体里最软弱的经脉,也可以不哼一声。但此刻肩头的噬咬,却是真真确确地痛入了他的知觉,痛入了他的心扉。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神智也可以这么的脆弱,心脏也可以这么的炙热。

    他忍着痛地让她噬咬,让她发泄,只因知道爱狠了才会恨极了。恨极了才会无措得慌了。无措得慌了才会痛苦难堪。他的一双眼眸在火光中,疼惜至极地望住她,宛如一泓能让人溺毙的春水,爱意泛滥,延延绵绵,无限无期,深不见底。

    她本想将他咬得鲜血淋漓,牙齿磨砺着他温润细腻的皮肉,狠狠地一口咬下,临了,却又狠不下心咬了进去。最后只能咬着他的一层皮,磨了磨牙,又松了口。纵是醉成了这样,她还是不忍心伤他至深,如此的为难他,终归是为难了自己。

    云言徵俯在他的肩头,口中含着他的皮肉,由最初的噬咬,变成了最后的啜吮着他皮下溢出的血腥。呆呆地眨了眨眼睫,那里面似乎有些温热的东西要悄然落下,她拼命地忍着,纵然忍得很隐忍,很艰难,也不愿意它落下来。

    她是高贵的云言徵,她是傲气的云言徵,她并不是如此卑微的女子,如此凡俗的女子。

    明明只是爱了一个人,为何就这般的艰难,这般的痛苦,这般的舍不得、抛不下、参不透。

    当年,父皇母后尚在人世时,她在法缘寺与白眉垂目的尚虚老和尚谈经论道,这位得道的高僧还曾称赞过她慧根聪颖,灵台空明,心思透彻。

    在彼时彼刻,彼年彼月,她尚十分满足于自己的目下无尘。纵观皇室里的血腥满目;面对父皇若即若离的慈爱;面对皇兄虚伪的拉拢与防备;面对三哥日益变迁的利用与心思;面对楚睿容挚友细作的情意与双重的身份,她都不曾感觉到失望、绝望、伤心、痛苦,甚至觉得人生也不过是如此的一场戏而已,就由开场直至落幕,自己也别无他求。

    她一直努力着,十五岁之前为自己博得了赞誉九州的美名;十五岁之后为蔚国留下了震慑敌国的凶名。如此为了自己博得一个立足于世的身份;给了自己一份仰望世间而不屈于有志之士的信仰;让自己有了一分守卫万民国土的胸襟;一分与皇室同在责在己身的热血。如此自己便可以不惧于这世间的无情人心、冷漠风霜,就只有她自己孤立独行,俯仰天地,无需落泪与伤心。

    可是,她为何要爱上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又为何要是这个顾舍之?

    一个从最初的相遇,到中途的分分合合,再到如今的痴迷眷恋,她都从始至终不曾看透过他清透眼眸之后深藏的迷雾心思的人。

    “长公主,可是想将顾析拆食入腹?啖其血腥,吞其皮肉,碎其骨髓,断其筋腱,配以美酒,殷殷下咽,化其己肉,化其已血,平心头之乱,安神智之惶。”顾析的声音徐徐缓缓地道来,伴随着他独特的低低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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