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心疼 (第2/3页)
阵一阵地湛凉,一步一步地靠近过去。随手在桌上摸了一个轻巧的烛台,另一只手拨开纱幔,“顾析?”她又是一声轻唤,依然没有人回应她的话。
云言徵拉开纱幔,小心翼翼地往里走去,手中的烛台权被当作剑在防备猝然间发生的不测。进入了纱幔之内,血腥之气更甚,几乎中人欲呕。她微微颦起眉尖,心中担忧,神情沉静,几乎是多年来练就的心志,愈是慌乱的时候,愈是要镇定。
“顾析?”又是一声轻唤,但很快地她停住了脚步,拉住最后一道帐幔的时候,五指倏然抓紧。
躺在床边的人,正是顾析。
黑暗中,仍然可见他白衣上的血迹斑斑。
唇角的鲜血蜿蜒小蛇般不断地溢出,一张秀色绝世的脸本已苍白,此刻更莹白得似一碰即碎的冰雪。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被褥,指骨全都突了起来,双眉微皱着,双目失神得没有了聚焦。
云言徵仓促放开纱帐,抢步到床前,丢开了手中的烛台,按上他的手背冰凉入骨,心惊道:“顾析?”
床上的人依然没有回应她,若不是还能辨认出他还有些极其微弱的呼吸声,她几乎都要以为这样躺在她面前的人已经……
她抓住他的脉搏细听,脉象极是混乱,时快而浮滑,时慢而躁动。她对于医理并不甚精通,对于他这古怪至极的脉象更是无从判断。她伸手摸向他的额头,亦冰凉如水,就连颈窝、锁骨亦然;她扯过被角拭擦他唇边的血,却擦完了又溢出来,像绵延不绝的泉口,不知要如何才能止住。
此刻他身上的衣,身下的褥全都染上了血,触目惊心地刺伤了她的眼睛,也刺痛了她的心。
“顾析,我该怎么办?”云言徵竟觉得自己束手无策,对他一无所知。他的那些药在哪里?她不知道。此时此刻,该给他吃什么药,该做些什么,她不知道。他如今这样子,是怎么样了?她也不知道。
云言徵从未如此恨过自己,她坐上床沿,将顾析拉起来抱入怀中,又拉过被子将他严严实实地盖起来。顾析软绵绵似没有了骨头地躺靠着她,头侧枕在她的肩上,气息微弱几不可闻。她不知他此刻是清醒的,还是恍惚的,只知他浑身皆似浸了冰水,寒气仿似从他的骨头血肉里穿透出来,渗过衣衫,传到了她的身上。
就似那些在战场上几欲死亡的人,渐渐地冷透了肌肤,冷透了骨头,凝结了血液,失去了灵魂,再无生命可言。
她的心蓦地攥痛,双臂紧紧地搂住他,双手在不断地轮回搓揉他的手。他的双手握成了拳头,不断地在抖动,连同整个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栗和发寒。云言徵运起内力,催动了自身的血气,将内劲一遍一遍地打入他的体内,烫热一股一股地透出来温暖着他的身体,内劲在进入他的身体里却如泥牛入海,毫无起色。
怀中的人就是一块寒冰,怎样也捂不热。云言徵的手指从他的衣襟外摸进他的胸膛,手心之下依然冰冷得可怕。她的睫毛在黑暗中不停地打颤,目光专注地凝视着他的侧脸,那一张脸宛如瓷器的无暇,此刻却即将要破碎了般的脆弱,让人怜惜、心疼。
她忽地一垂头吻住了他白皙秀致的耳朵,柔软细腻的肌肤在唇瓣上厮磨,转辗啄吻,极尽缠绵之事。怀抱中的人鼻息微微地温热起来,她一只手固定住他的下颌,嘴唇沿着耳朵吻落他的脸颊一点点地摩挲,手下的那人的脸颊随之暖和了起来。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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