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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乾若娘 乾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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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章 乾若娘 乾钰 (第2/3页)

来的事了。

    娘摸着我的脸说我长的很像爹,那是唯一一次我避开了娘地手,因为我觉得她不是在看着我,而是在看着那个从来不曾出现过的爹。

    娘说她跟爹是一见钟情,两个人曾经一起闯荡江湖,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又互有好感,所以很自然的就在一起了,于是有了我。

    爹带着娘回家去,提出要娶娘,可是爹的父亲,也就是我那个所谓地爷爷不同意,他把爹关了起来,又让人把娘打了出去,娘当时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经不住乱棍棒打终于小产了,娘不敢回家,所以才带着我流浪。

    娘说爹是个很好很好地人,看起来像个大老粗却很细心,很疼娘,可是他家门太高,娘攀不起,配不上他。

    终于在一年前,娘又有了爹的消息,可是爹结婚了,娶了今天那个细长眉眼地女子,爹说他不是自愿的,是被逼地,他爱的只有娘,说到这里,我看见娘又笑了,笑地比平常都好看,我知道娘一定很喜欢爹,虽然我很讨厌他,我一直觉得我不需要爹。

    三个月后,我看见娘和那些叔叔伯伯大吵了一架,吵的很凶,但最后似乎是娘赢了。

    又过了几天,娘收拾了衣服带着我离开了,走的时候那些叔叔伯伯虽然黑着脸却都出来送我们,我当时很雀跃,以为又可以离开这里去过我们以前那样自由自在的日子了,如果我当时能够读懂他们脸上的不安,我想,我一定会阻止娘,可惜,没有如果。

    这次娘带着我走了很久,我看得出娘很矛盾,却不明白她在矛盾什么,她只是每天在马车上握着那把梳子发呆,也不跟我说话。

    十天后,我第一次站在这里,九州山庄。

    我又看见了那个细长眉眼的女子,她看着我娘很嘲讽的笑,我看得出连那些下人都在笑娘,娘只是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我们住进了一个很小很黑的屋子,我知道娘心里很乱,因为她手在发抖,所以我看着她说,我喜欢这里,有娘就很好,娘怔怔的看着我,终于又露出了跟以前一样的笑容,搂着我说,“钰儿,以后我们还会有爹跟我们在一起。”

    当祁明德,也就是我爹第一次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脑子里只想到一句话,他真的很像大老粗,可是他站在我面前似乎很紧张,娘让我叫爹,我叫了,那个人似乎努力的压抑着什么,只是用手摸我的头,“乖”,声音和手都在发抖。

    以后的日子我和娘都要做很多很多的活,很累,可是我觉得娘一天比一天快乐,所以即使我真的不喜欢这个丢下我和娘十年的男人,我依然会笑着叫他爹,然后把他给我的东西都堆在角落里。

    可是这样的日子也无法持久,很快的,九州山庄老太爷回来了,他像是一个地狱来的恶魔,带给我和我娘的除了噩梦还有耻辱和憎恨。

    那天下着雨,已经很晚了,却有个下人来把娘叫走了,娘让我乖乖睡觉,可是我本能的不安,所以偷偷的跟在她后头。当我跟着那些人要进一个院子的时候,忽然被人捂住了嘴拉到了角落里,那个人是我爹。

    然后我又看见了熟悉的一幕,那么地不堪。

    一个比姥爷更让我觉得可怕的老人坐在屋檐下。雨瓢泼一样的落下来,砸在跪在院子中的娘身上,他们似乎说了很多话,可是雨太大。我什么都听不清楚,只知道爹抓着我地手越来越用力,仿佛要把我的手掐断一样。

    等我擦了下眼睛上的雨水再看的时候,娘跪在那里,衣衫半退。被人拿着鞭子抽打在身上,他一定比姥爷更用力,娘疼地蜷缩了起来,我挣扎着就要冲出去。可是爹却死死的抓着我,只是用阴沉的眼神看着。如果说以前我只是讨厌他,那么从那天起我决定恨他。因为他是个懦夫!

    我叫喊的声音被大雨掩盖了,娘昏死在血水里。而那些人竟然就这么走了。

    爹把娘抱去了他的房里,还去请了大夫。我当时觉得这样很好,却没想到因此惹来了更大地灾难。

    娘醒来后对那晚的事只字不提,只是坚持搬回那个小屋子去,爹也很坚持她留下来,我也这么劝娘,最后娘妥协了,呵,就是这个妥协,把她逼到了绝路上。

    从那晚后我就时常想着要带娘走,可是看着爹给娘梳头时,娘幸福的表情,弯弯的眉眼,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于是不知不觉地半年过去了,期间那个曾经轻蔑过娘的女子来跟爹哭闹过好几次,爹真地像娘说的那样,他好温柔,可是他地温柔却老是用错地方,那个女子一来,爹会让她在怀里哭,会安抚她,我都躲在树后看着,看的手里,心里都冰凉。

    娘落下了天寒下雨就咳嗽地毛病,那天也是个阴雨天,娘咳的很厉害,我去药房给娘抓药,那时候山庄里没有宣儿,所以并没有设药材库,买药需要进城,因为有爹看着娘,所以我很放心地去抓药了。

    就在那天,就因为那场雨,把我困在城里整整一个时辰,当我趁雨小,淋着雨回去的时候,我看见,我看见……我看见娘倒在床上,身上尽是斑斑的血迹!赤身裸体,瞪大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就这么没有灵魂的看着门外……而那个禽兽,祁严坤!!那个禽兽!!他竟然面无表情的在丫鬟服侍下穿衣服?!

    我当时呆了,手里的药包掉在地上……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重重砸在了墙上,苦练数年武功就这么废了,浑身痉挛的抽搐着,嘴里一片腥味,血大口大口的从嘴里涌出去,昏迷前就看见老太爷用那种让我本能的战力的眼神看着我说,“垃圾。”

    我醒来的时候,浑身疼痛难忍,脑子浑浑噩噩什么都无法思考,爹通红着眼睛在一边看着我,像一头濒临疯狂的野兽,当我承受不住喊了第一声疼的时候,他似乎终于忍不住冲了出去。

    几天后,昏迷中的我被爹送走了,送回了昆仑山师傅那里,我像个残破的木偶,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一起被送去的……还有娘的骨灰和她最喜欢的那把梳子,我每天躺在床上傻傻的看着那个瓦罐,却没办法碰触它。

    师傅找人治好了我的伤,却无法弥补我永远失去的武功,以及,娘。

    所以我每天抱着那个瓦罐,蹲在山间的溪水边,说着我自己都听不明白的话,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了爹来的一封信。

    信里说,他对不起娘,对不起我,那天他明明应该守着娘的,却因为那个女人,那个他明媒正娶的祁夫人又来哭闹,怕吵醒睡得正香的娘,就答应陪她出去走走。

    那个女人真的很阴险,他在爹的茶里下了春药……当爹带着悔恨回到院子的时候,只看见我和娘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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