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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架,傅景蚺替苏念挡了一枪,脑袋中枪。
苏家生意涉黑,傅景蚺花了数年的时间漂白它,但是有些圈子不是进去了就可以出得来。
宁冉声和秦佑生、江行止一起去医院看望傅景蚺,但傅景蚺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门外坐着身穿灰色格子外套的苏可,只见她一脸呆滞,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神色悲戚。
宁冉声和苏念碰了面,夹克男陪在苏念身边,苏念人比苏可正常清醒,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面容苍白,单手撑着额头,一双眼睛布满红丝。
傅景蚺在监护室呆了几天,还是脑死亡了,他连最简单本能的呼吸功能都失去了,没办法自足呼吸,必须靠呼吸机和注射营养维持生命,脑干功持久且不可逆地丧事……能醒来的可能几乎只有百分之零点几。
宁冉声记得,前几天傅景蚺还在酒吧里醉得一趟糊涂,现在好了,他所有愉快或不愉快的记忆,包括他的智能、思想、情感全部丧失在圣诞节的那个晚上。
只要拔掉输液管,病床上的傅景蚺就是一具尸体。
――
“如果有一天我会死,我想死得有尊严点。”年轻的傅景蚺对苏念说。
医生询问要不要拔掉输液管时,苏念点头同意了。
现在她才是苏念,法律上苏念才是傅景蚺的妻子,现在她更是有权利决定他生死的女人。她在死亡同意书上签上自己名字时,苏可疯了一般冲上去同意书,厉声对她吼道:“我不同意,不同意!我才是景蚺的妻子,我不同意!”
“但是傅景蚺名义的妻子是苏念。”苏念一字一句地提醒苏可,“我才是苏念。”
苏可流着眼泪摇头,最后几乎跪在了苏念的跟前:“求求你……不要放弃他好不好……不要放弃他,可能还有希望不是么……你就……看在他爱了你那么多年的份上……看在他这辈子只爱你的情分上……”
他真的爱了她那么多年?
他真的这辈子只爱过她?
原本前两天,以为苏念要回了“苏念”的身份后,她打算跟傅景蚺回国一趟,解除她和他之前原本不存在的夫妻关系。
那天,他穿着一件棉质的衬衫转过身子,俊雅的面容犹如年少:“可是阿念,我不想离婚怎么办?”
她根本不容许他想不想,她想快刀斩乱麻解决所有缠绕在一起的死结,她急着跟所有的过去说再见,包括他傅景蚺。
他和她本没有任何可能性继续在一起,所以不需要拖拖拉拉。
圣诞节前天晚上,他呆在画室里画画,墨水在宣纸上挥舞,他笑着说:“那么多年没有画画了,再次动笔,我却找不到当初画画的感觉。”
他让她帮忙看下自己画,她说了一些夸赞的话。
他轻轻笑了两声:“阿念,现在你不愿意看我这个人,连我的画也不愿意认真看一看吗?”
苏念曾问过自己,恨不恨傅景蚺,她告诉自己不要恨,所以那么多年她一直假装云淡风轻,她作画念佛不让自己沉沦在仇恨的泥潭,但是她还是恨了,她恨他的懦弱,因为恨,她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有力的回击和报复――不是歇斯底里的不甘和咄咄逼人的质问,而是彻底和过去说再见,和他说再见。
当他为她挡子弹的那一刻,枪声轰鸣,他满脸是血地躺在她怀里,失血导致他呼吸困难,他每讲一句话都要花上全身力气,他身上的力气和血液每秒都在快速流逝着,但救护车却迟迟不来。
当时他和她都知道,他和她可能真的要说再见了。
“阿念,我不能再陪着你了……”他吃力地开口,一只同样沾着自己血的手放上她的手上,他再次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他看起来那么着急又无能为力,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最后眼角划过一颗晶莹的泪珠。
他哭了。
她也哭了,但是都没有苏可哭得厉害,她跪在地上,脑袋不停地敲着地面,一下一下,似乎在求老天爷把她的景蚺还给她。
……
再次在同意书上签字,苏念也犹豫了。
她还是做不到让他有尊严地死去,即使只是留住一具只会跳动的身体,她也想把他留在这个世上,即使他再也听不到美妙动听的歌声,闻不到芳香清甜的花香,看不到他曾心心向往的北极风光……但是他还有一颗会跳动的心脏不是么,那就是他活着的唯一讯号。
傅景蚺告诉她:“局面变成这样,我真的很难过。”
现在他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和意识,他再也不用难过和伤心了。
……
宁冉声回a市前还去了一趟医院,高级病房里,苏可正在帮傅景蚺拭擦身体,冬日薄薄的阳光从外面投射室内,苏可神色温柔地亲吻傅景蚺额头,然后她拿起一本泰戈尔诗集一首首地念给傅景蚺听。
苏可嗓音又粗又哑,如同小刀划过砂纸一样,但是这样的声音对着傅景蚺时,带着浓浓的爱意和温柔。
苏可的爱,偏执又病态。
他不爱她又如何,只要她爱他不就行了?即使全世界都不抛弃你了,她还是会在他的身边,陪他晒太阳,给他念诗,为他讲述她每天为数不多的好心情。
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你知道么?
直至走到世界尽头,我还爱你,你知道么?
就算伤害至亲姐妹,我也要爱你,你知道么?
我想你肯定不知道,所以总是那么轻易松开我的手……但是没关系啊,我可以再次牵上你的手,像现在这样……
苏可轻轻捧着傅景蚺苍白的手,将自己的脸轻轻贴在他微凉的掌心上,外面风声吹动,静静悄悄。
☆、48章
宁冉声从医院出来回去前遇上了苏念,医生约了苏念见面聊傅景蚺的病情,苏念出来后,两个人坐在住院部楼下花园的长椅上,一起喝了两杯热咖啡。
旧金山的房子多半都是维多利亚式建筑,不管是住宅房子,还是医院,从一砖一石,到古老的洪钟、圆形的立柱、珐琅彩绘窗棂……建筑风格全部是庄严中透着一股精雕细琢,此时午后阳光轻轻浅浅落在尖尖的屋顶上,有着冬日别具一格的宁静和温暖。
咖啡浓郁丝滑,宁冉声问苏念:“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就这样走下去呗,父亲的公司在我手里了,一万多人跟着我吃饭,即使我很想丢掉一切四处走走,但我必须好好经营它。”苏念说完抿唇笑了笑,阳光薄薄地在她脸上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眉目坚强,侧脸美好,“这世间的事,真是有失必有得。”
“加油。”宁冉声没有其他话可以送给苏念,唯有这句最简单的鼓励。
不远处有一帮穿着病服的小朋友正在玩游戏,欢声笑语,他们头顶的阳光好像会随着他们的奔跑也在草坪上跳跃起来,那么清新可爱。
“你呢,什么时候可以喝到你跟秦老师的喜酒?”苏念笑眯眯转过头问她。
“这个问题,我真不急。”宁冉声弯了弯嘴角,想到前几天陪在苏念身边的夹克男,眨着眼问,“那个夹克男,我觉得不错啊……”
苏念摇摇头:“他人不错,不过我暂时不想再碰感情的事了,没那么多精力,而且我总要替他着想着想,他家庭是没办法接受一个毁容的女人的。”
苏念的话,让宁冉声有点心酸又无可奈何,她不知道那个夹克男是什么身份,也不再追问下去,苏念不想再碰感情的事,虽然她没明说,宁冉声知道傅景蚺还是一个重要原因。
不过感情变数真太多,有时候用尽全身力气也只得到一个“无果”的结局,还不如随波逐流,姻缘由天定。
――
江行止因为业务繁忙必须要启程回a市了,晚上宁冉声在秦佑生的主卧,蹲在行李箱跟前整理东西,而秦佑生则是倚靠在白色的木门上看她折叠衣服。
不管什么意义上的离别都是让人伤感的,宁冉声怕一开口说话就泄露自己情绪,索性静默无声地将衣服一件件折叠好放进行李箱里。
秦佑生看了一会,开始提醒别忘记带上证件之类的物件。
宁冉声抬头:“我又不是小孩。”
秦佑生低低一笑,声音带着点感慨:“我倒是希望你是小孩,这样就可以永远呆在我的身边了。”
宁冉声看着秦佑生,站起来:“那个,你什么时候回国看我……”
还没有分别,就在想下次见面了,这就是恋人的心情啊!
“这个问题嘛。”秦佑生想了想,“春节肯定回来一趟。”
宁冉声算了算日子,原本郁郁的面色立马愉悦起来,她朝秦佑生伸出手,语气撒娇:“秦老师。”
秦佑生面容含笑地走上去抱起宁冉声,两人转了两圈后,双双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离别的夜晚,离别的旧金山,留下了一场极致的缠绵。
室外夜色沉寂,冷风阵阵,搓绵扯絮的大雪洋洋洒洒从深蓝色的夜空落下,将棕色窗台一点点堆厚。
相比外面冷冽的气温,室内暖气洋溢,连空气都逐渐温热,床上用力交缠的男女热汗淋漓。
这场欢爱,前戏结束就到了深夜,等真正进入主题,外面的大雪都已经停了。
床上,秦佑生每一下都太重太快,宁冉声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她笔直修长的双脚紧紧缠着秦佑生精瘦的腰身,因为动情,嫩白的脚趾也微微蜷缩起来,秀雅的双手抓着秦佑生削瘦又结实的后背,最后她□连连时,秦佑生的后背也被她的手指划出一道道抓痕……
夜已到半夜,等天亮就要坐车去旧金山国际机场了,凌晨夜里,宁冉声躺在秦佑生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难舍难分。
她真舍不得那么快就要跟他的秦老师分开了。
宁冉声舍不得,秦佑生又哪里舍得,亲亲女人的额头、鼻子、唇角……恨不得自私点,拿根绳子将她绑在自己身边。
虽然他心里那么想,说出口的话却不是这样:“回去之后好好跟行止学习,做事不要冲动,做事情时,要认真仔细,千万被给自己找麻烦,对人对事要好好区分开来……”
“你又说我了。”宁冉声哼哼唧唧,趴在秦佑生胸口轻啃了一下,然后真的在秦佑生胸膛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秦佑生肤色偏白,清雅的灯光下,宁冉声的小牙印微微带着可爱的粉色。
“小野猫!”秦佑生被子里的手拍打了在宁冉声屁股上,随即响起一道又脆又响的拍打声,深夜突然那么“啪”的一声,突兀又情|色。
宁冉声鼓着脸要打回去,在被窝里动来动去要抗议,秦佑生纵容又宠溺,眉目带笑,眼里带情。
闺房之乐,甚于画眉,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清早,宁冉声迷迷糊糊被秦佑生从床上拖起来,她依旧睁不开眼睛,秦佑生耐心地帮她将衣服一件件穿上去。
结果秦佑生帮她穿好衣服后,宁冉声又犯困地躺会了床上,秦佑生自己洗漱出来,略无奈地看向床上的女人。
至于外面的江行止早弄好一切,来到楼下吃早饭了。
秦佑生看着宁冉声,开口:“如果错过了飞机,你就留在旧金山陪我吧,我看挺好。”
“我才不要留在这个异国他乡。”宁冉声在床上转了两圈,爬起来刷牙洗脸了。
男女交往,如果一方控制力意志力都非常薄弱,总要有一个要强上一点,好比秦佑生,即使他心里多么不舍,还要一遍遍提醒宁冉声有没有东西忘记带了,他催促她洗漱好后,又催促她快点下楼吃早饭。
结果不识好的女人从房间出来还嘀咕了一句:“你肯定想我快点走,对不对?”
秦佑生叹气,真是天大的冤枉。
宁冉声跟秦佑生下楼时,江行止已经吃好早饭在客厅等他们了,宁冉声没胃口,在饭厅胡乱吃了点,同样没有胃口的秦佑生在客厅跟江行止交谈一些事情的细节。
比如易和的几个案子,他在旧金山的事情,以及他那位正在吃早饭的麻烦女友……
江行止心里藏着小秘密,现在的他已经不适合继续宁冉声了,但是他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又吞回了肚子。
“嗯,工作上的事我会尽量照顾着一点。”
秦佑生说了句感谢的话,江行止扯扯嘴角:“客气了。”
旧金山国际机场,宁冉声依依不舍地跟秦佑生告别,拉着秦佑生的手说了n个不准,不准跟女下属玩暧昧,不准深夜包酒吧,不准与女客户逢场作戏……
秦佑生郑重地点点头:“你也一样。”
宁冉声:“只要你不出事,我肯定不会胡乱来的。”
秦佑生轻笑一声,看向江行止,开玩笑道:“兄弟,帮我监督啊。”
“哦。”江行止微微瞥过眼,看向不远处闪烁的红色登机信息,“我要登机了,等你回国再聊。”
秦佑生点头,登机前,他拥抱了宁冉声,然后与江行止互拍肩膀。
回去的机票秦佑生帮忙买的,头等舱,空间比过来时坐的经济舱宽敞许多,连服务的空姐也更漂亮一点。
不过宁冉声找到座位第一件做的事是――开始补眠。
瞧,刚刚还跟男朋友你侬我侬说个不停的女人上了飞机,立马进入了补眠状态。江行止有点无语地看向身边的女人,难道她跟他在一起就那么没话说?
飞机上,宁冉声跟江行止不是没有交谈,比如两人讨论下美食啊、天气啊之类的无聊问题,随后她甚至还八卦地询问了江行止的父母。
“想不到你还是高干呢。”宁冉声朝向江行止,双手抱拳,“失敬失敬。”
江行止面色一摆,不理会宁冉声。
宁冉声琥珀色的眼睛瞅着江行止,不知道他别扭什么,拉了下他的衣服:“你生气了啊?”
江行止半晌说了一个:“没有。”
宁冉声说:“对不起啊。”
江行止奇怪了:“你道歉什么?”
“我怕你生气,不给我写实习评语。”
江行止蓦地笑了起来:“好了,别担心,我没有生气。”
男人喜欢女人,总是格外在意自己在她心里的想法。关于这个高干子弟的身份,江行止从小到大也没有享受多少高干身份,他靠自己本事拿到奖学金出国,最后回来也没有留在父母人脉最广的s市,而是来到了a市自己拼搏,爷爷说他性格太骄傲,对,骄傲到不容许别人议论他分毫。
现在他面对自己莫名喜欢上的女人,自然想让她看到自己身上的优点,而不是他身世上光环。
这次回去的飞机,因为没有赖纾洁,江行止心里自在了许多,午餐时还跟宁冉声讲起了自己留学时期发生的趣事。
虽然宁冉声听的重点永远是他偶尔提及的秦佑生。
因为天气糟糕,飞机晚点了,到达a市已经是第二天早上10点多,下机后,宁冉声取了托运的行李,招了一辆的士要跟江行止告别,结果江行止也跟着她上了车。
“我送你。”江行止说,顿了下问她,“去你姐姐家,还是佑生的公寓?”
今天是周六,张小驰肯定在家里,宁冉声打算先回姐姐公寓。
江行止送到宁冉声来到公寓楼下,帮她把行李包搬上了电梯后潇洒离去。
宁冉声望着江行止离去的背影,再一次感慨他真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
在电梯里,宁冉声压抑住内心激动的情绪,打算如何给张小驰一个惊喜,等电梯停在姐姐公寓这层,她把一大一小的行李箱拖出了电梯后,来到公寓的门口,扬着笑脸地立在防盗门前,按了门铃。
一下,两下……
门里传来脚步声,宁冉声深吸一口气,待门打开时,大大张开双手:“亲爱的姐姐和小驰,我终于回来了!”
“呵呵……”有人笑。
宁冉声张开眼,给她的开门的年轻男人是谁?
正在这时,张小驰从房间回来,兴奋地冲到她跟前:“小姨妈,你终于回来了?”
宁冉声立马将张小驰拽到自己跟前,严肃地问张小驰:“他是谁?”
“哦,他是……”张小驰正要说话,年轻男人已经彬彬有礼地朝宁冉声伸出自己的手,自我介绍说:“对不起,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贝贝的男朋友,在下姓黄……”
☆、49章
“贝贝姨妈交了一位很有钱的男朋友。”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宁冉声想起还在旧金山时从张小驰得到的消息,她目光略扫过这个年轻男人,衣冠楚楚,手腕上带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全身定制名牌西装,浑身上下散发着“我很有钱但是很低调”的气息。
年轻男人扬着一张笑脸:“需要帮忙吗?”
“不用。”宁冉声指挥张小驰出来帮她拿行李,偏偏这位黄先生非常热心,不顾她的意愿,积极性特高地帮她将最大的行李箱拎到她房间门口。
张小驰告诉她,今天妈妈上全班,贝贝出门买菜,黄先生也是刚过来不久。说完,他帮忙拎小号行李箱,一路吃力地拎回她的房间,最后放在卧室中央时,抱怨说:“声声,你从美国带石头回来了?”
宁冉声回卧室第一件事是关门,正拿着两杯水过来的黄先生默默转身回去。
宁冉声这次带回来的两个行李箱都是秦佑生帮她整理的,她蹲□子打开其中一个。
天哪,里面放着她自己买回来的大堆乱七八糟,摆在上方包装的整整齐齐的礼物盒是什么?
另外最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张小驰拿起这张纸条,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略生涩地念了起来:“亲爱的女朋友,很抱歉不能陪你一起逛街购物,不过礼物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里面的礼物请你帮我转交你的姐姐、小驰、父亲和贝贝……”
张小驰跟念书似的把纸条内容读完,然后蹲在行李箱跟前开始翻礼物了:“哪个是给小驰的呢……”
宁冉声看着行李箱里面一件件包装精美的礼物,不得不承认秦佑生是一个周到又细心的男朋友。
宁冉声把所有礼物整理出来时,外出买菜的宁贝贝回来了,宁冉声把秦佑生买给宁贝贝的礼物放到茶几上:“那个……礼物。”
宁贝贝扫了一眼,相当无所谓:“谢谢。”
宁冉声同样无所谓地耸耸肩,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原来坐在沙发上的黄先生站了起来:“贝贝,要不我们一块儿出去吃吧,我请客,顺便欢迎你姐姐回来如何?”
宁贝贝不说话。
宁贝贝不说话就是不同意,宁冉声也不差这顿吃的,坐在沙发上翻阅起张小驰新买的《宇宙的秘密》,仿佛全然没听到这位“黄先生”刚刚的话。
“不用了吧。”宁贝贝说,“我菜都买回来了,我们就在家里吃吧。”
黄先生同意,大步上前:“那我帮你。”
“好。”宁贝贝甜甜一笑,随后两人甜甜蜜蜜地一起往厨房挤。
宁冉声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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