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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相许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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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相许相约 (第2/3页)

“大妞和二妞还在家里,我若不回去,只怕他会拿孩子撒气。”

    姚母也在一旁劝道:“快回去吧,这日子无论咋说都得往下过,大春如今年纪轻,脾气难免暴躁了点,你好好跟他过,等往后生个儿子,这日子也就熬出头了。”

    金兰面如死灰,只攥紧了姚母塞给她的那个包袱,里面不外乎是些散碎的布料,好带回去给两个女儿做件衣裳,此外还有几块早已不再新鲜的点心,那还是姚芸儿三日回门时送来的,姚家二老一直舍不得吃,如今让金兰全带了回去。

    姚母与姚芸儿一直将姚金兰送出了门,在路口洒泪而别,瞧着大姐步履蹒跚、踽踽独行的身影,姚芸儿心里难受,也忍不住地落下泪来。

    这一日,天刚麻麻亮,袁武便醒了,他看了一眼倚在自己怀里的小娘子,姚芸儿正甜甜睡着,许是昨晚与男人缠绵太久的缘故,她那一张白如美玉的小脸透出些许的青色,小鼻翼一张一合的,清甜的气息萦绕不绝,让他看着,便忍不住低下头,在她的发丝上印上一吻,而后抽出自己的胳膊,将被子为她掖好,这才起身出门。

    当姚芸儿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一见自己竟起得这样晚,眉眼间顿时浮上一抹赧然,匆匆下床穿衣绾发,走出门后却不见男人的踪影。

    “相公?”她唤了声,走到灶房时才想起昨晚袁武和她说的,今日里要去镇里做买卖。这样一来,怕是又要到临晚才能回来了。

    姚芸儿心头有些记挂,这些日子袁武就没个清闲的时候,这才将姚家的农活做好,就马不停蹄地去了镇里,也不知身子能不能吃得消。

    蓦然,姚芸儿却是想起了昨晚与男人的欢好,瞧他那样子,浑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又哪里有一丝丝疲倦的影子,到了后来她都快要哭了,他方才放过自己。

    想起这些,姚芸儿便粉脸通红,可心里却又微微踏实了下来,只噙着笑,从灶房里取过两块猪骨,去村西头的冯家换了两条大鲤鱼,打算回来炖一锅鱼汤,给袁武补补身子。

    岂料还不等到家,隔得老远就听到一阵咒骂声由远及近,那声音听起来极是凶悍,语音也十分恶毒,细听下去,只觉得不堪入耳。

    姚芸儿有些奇怪,也不知这青天白日的,是谁家出了事,她一手拎着鱼,一面匆匆地往前赶,前头已挤了好些街坊,待她走近时,才惊觉诸人竟是围在自己家门口,而一个一脸凶悍的老婆子,正指着自家的大门在那里破口大骂,一面骂,一面还不住地往自家门口吐口水。

    姚芸儿也不知她是谁,可见她骂得难听,当下再也忍耐不住,只挤过人群,走到那老婆子面前,开口道:“你这婆婆好没道理,为何要在我家门前骂人?”

    那老婆子见到她,一双恶毒的眸子顿时在她身上打量个遍,瞧姚芸儿生得娇弱,压根儿也没将她放在眼里,当下一手叉腰,另一手指着姚芸儿的鼻子骂道:“老娘骂的就是你这个没筋骨的小蹄子!”

    姚芸儿听了这话,小脸便气红了,对着那老婆子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你这婆婆干吗要这样骂我?”

    老婆子冷笑一声,对着姚芸儿道:“老娘问你,袁武是不是你男人,你是不是姚家的三闺女?”

    姚芸儿一怔,瞧着眼前凶悍的老婆子,心里顿时明白此人是大姐的婆母,只道:“你……你是王婆婆?”

    王婆子一拍大腿,那手指只差没有戳上姚芸儿的鼻尖,整一个唾沫横飞,咒骂道:“你这小蹄子还知道老娘是你王婆婆?你让你男人将我儿打得半死不活,我儿好歹是你姐夫,你们姚家心肠这样狠,也不怕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王婆子又对着周围的街坊叫嚷了起来:“大伙来给我这个老婆子评评理,儿媳妇前些日子抛下家里的农活和两个丫头,一声不响地跑回了娘家,我儿来接她回去,哪承想被姚家关上了大门,被姚家的三女婿往死里打啊!可怜我儿如今只剩下半条命,大伙儿说说,若我儿要有个三长两短,这往后的日子,可让我这老婆子该咋过?”

    王婆子说到后来,便又开始了鬼哭狼嚎,一屁股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地叫骂起来,有的人看不下去,还没来得及拉她,便被她一手挥开,整个人在袁家的大门口如同泼皮一般,打滚放赖。

    姚芸儿站在那里,顿觉十分窘迫。

    “王婆婆,你先起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姚芸儿将鱼搁下,便要去将那打滚放赖的王婆子扶起来,可那王婆子虽年纪大了,身上的力气却着实不小,姚芸儿人小力薄,非但没有扶起她,反而被她一手扯在了地上。

    姚芸儿发髻松散,衣裳也被王婆子撕乱了,领口处更被扯破了衣料,露出一小块雪白肌肤。

    她慌忙将自己的衣裳捋好,到底是年纪小,以前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方才被王婆子拧过的皮肉也火辣辣地疼,刚被街坊们扶起来,那眼圈便止不住地红了。

    王婆子披头散发,依旧在袁家门口打滚放赖,一些婶子婆子七手八脚地也按不住她,竟被她一把挣脱了去,只一个劲儿地用头往袁家的大门上撞,撞得砰砰作响。

    姚芸儿见王婆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里只焦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又怕她真倒在自家门口,将事情闹到了里正那里,有嘴也说不清了,当下便匆匆上前,想要将王婆子劝住。

    岂料她刚迈出步子,就觉得一只有力的大手扣在她的腰际,将她揽了回来。

    “相公,你回来了?”姚芸儿抬眸,就见一道高大结实的身影站在自己身后,正是袁武,当下那一双眼瞳里顿时浮上一抹惊喜,只觉得有他在,无论发生什么,她也不会怕了。

    袁武见她雪白的脸蛋上落了几道手指印,眸心瞬时变得暗沉,只道:“怎么回事?”

    不等姚芸儿说话,王婆子却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双眼珠子一转,见袁武身材健硕,面色清冷,心里倒有些发虚,可一瞅周围围了那么多街坊,便料定袁武不敢对自己动手,于是那气焰又嚣张起来,只站在袁家的大门口,指着袁武破口大骂。

    “好贼子,你将我儿打得半死不活,你今儿要不给老娘一个说法,老娘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你们要想进屋,就从老娘的尸首上踏过去!”王婆子面目凶恶,整个人大剌剌地叉腰站在那里,颇有些你能拿我如何的味道。

    “相公,怎么办?”姚芸儿心慌意乱,小手轻轻地扯住男人的衣袖,眼瞳也不安地看着丈夫。

    袁武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抚道:“没事。”

    语毕,男人那一双黑眸锐利如刀,一语不发地向着王婆子看了过去,王婆子原本还在骂骂咧咧的,可一迎上袁武的目光,那一声声的污言秽语却是无论如何都骂不出口了。

    待见到袁武二话不说,便将腰间的尖刀取下时,甭说姚芸儿,就连周围的街坊们也吓了一跳,而那王婆子眼睛都直了,颤声道:“你……你要做啥?”

    男人也不搭理,几乎没有人看清他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就见寒光一闪,那尖刀已被他掷了出去。

    同时,王婆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杀人啦!”

    尖刀破空的声音几乎是擦着王婆子的耳畔飞过去的,老婆子只觉得耳朵一凉,那劲风嗖嗖,刮得她脸颊都疼,她以为自己的耳朵被割掉了,当下一张老脸面色如土,再也没了方才的泼辣,两脚一软,瘫在了地上。

    而那尖刀则“铮”的一声,不偏不倚地插在了门缝里,只余一个刀柄露在外头。

    王婆子脸色惨白,就差没晕厥过去,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刚要鬼嚎几句,却蓦然发觉自己的耳朵好端端的,几缕发丝却被方才的尖刀割下,落在了地上。

    待她慢慢地回头一瞧,就见那尖刀插在门缝上,刀柄依然在不断地震颤着,铮铮声不绝,可见男人的手劲究竟有多大了。

    她回过神来,刚要开口说个几句,可见袁武山一般地站在那里,神情间不怒自威,就那样盯着她,只让她心里一寒,那些话便好似堵在嗓子眼里,只颤抖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袁武收回目光,对周边的街坊连个正眼也不曾瞧过,只握住姚芸儿的手,领着她越过王婆子,向着自家走去。

    打开门,袁武将尖刀收起,那王婆子刚见到他手中的尖刀,便打了个寒噤,不由自主地往后蹭了几步,似巴不得远远躲开。

    “今天是给你一个教训,若再让我看见你来这里撒野,别怪我手下无情。”袁武声音低沉,面无表情地看着王婆子,只看得她心头发毛,浑身上下都冰凉冰凉的。

    “滚!”男人厉声开口,王婆子吓得一个哆嗦,原先的气焰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在男人的威势下,竟连大气也不敢喘,终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落荒而逃。

    待王婆子走后,原先三三两两围在袁家门口的街坊,也做鸟兽散,眨眼间没了踪影,而那四下里的议论纷纷,却是无论如何都止不住的,在背地里,也不知会把袁武说成什么样子。

    回到家,袁武见姚芸儿仍是惊魂未定的模样,遂将她抱在怀里,语气也温和了下来,只道:“别怕,没事了。”

    姚芸儿点了点头,见他黑眸灼灼,正凝视着自己,小脸微微一红,心下却蓦然想起了那两条鲤鱼,当即“哎呀”了一声,赶忙从男人的怀里抽出了身子。

    “怎么了?”袁武眉头微皱,开口问道。

    “我的鱼!”姚芸儿也来不及和他解释,只匆匆地往外跑,袁武瞧着无奈,却也只得跟上。

    袁家的大门口此时已是空无一人,又哪里还有那两条鲤鱼的影子?

    想必方才定是有人趁乱,将那鲤鱼悄悄拿走了。

    姚芸儿心下黯然,刚回过身子,就见袁武正站在那里,她心疼那两条鱼,只觉得难受。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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