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章:我不爱你怎么了 (第2/3页)
“哎吆,军长,这想法使不得,您看,您把周小姐带到北京,她愿意嘛?若真去了北京,圈子不一样,能熟悉嘛?您在北京圈子那样大,她样样需要打点,多累啊。”
霍梵音低着头,淡淡微笑,“老张,你这是为她考虑?”
“可不是嘛,有些女人过分依赖男人,男人享受着,可这也是自私的,你得教会一个女人如何绽放自己的魅力,周小姐模样好,和骁权混迹,她去北京,别人不嚼口舌?”
说到底,老张心头还是护着宋阮芝。
对周周的身份,颇有忌惮。
这,也代表寻常人看法。
霍梵音携一股凉气,“我要她,还能让她受委屈不成?”
老张颤颤道,“军长,您不让她受委屈,身边自有让她受委屈的人呐!”
往后,霍梵音在大雨中把跪着的周周抱起,把她带回北京。
如他所言,确实没让她受委屈。
可,她最终还是委屈了。
这委屈,成了霍梵音心中挥之不去的痛。
叫他后悔,叫他颓废。
叫他,走上黑暗路,一去不返。
左禾舅见到霍梵音,吃了一惊,“刚开了瓶酒,一起喝一杯?”
霍梵音往沙发随意一歪,“今天,她明确告诉我爱骁宠炎,禾舅,我快气疯了。”
唇齿间气息吹拂,左禾舅双腿驾在沙发边,“正常人的爱情是等差数列,而你,是等比数列,霍梵音,你对周周不是与日俱增,是与秒俱增,我看,她有天为人妇,你也不一定会放手……”
霍梵音微垂眼帘,嗓音暗哑,“我现在觉得,这个世界,我什么都能忘,唯独,不会忘了爱她。”
左禾舅仰着脖颈,一副潇洒样,“太难咯,有时,爱情就是让人伤心的。”
后来,事实如左禾舅所料,即便周周结婚,霍梵音也无法释怀。
他用最狂野的方式对她紧追不放。
两个男人,一瓶酒,一夜寂寞。
周家。
一夜过后,骁宠炎醒来。
荣嫂端来一份汤,重重往桌上一搁,“年纪轻轻,一喝酒,就闹事。”
骁宠炎眸色顿时黝深,“什么?”
荣嫂没好气,“你昨晚喝醉被人送回来,抱着小姐吻,不记得了?果然,不负责任的男人比比皆是。”
骁宠炎蹙眉,脑子里来来回回闪现的全是零零碎碎片段。
“我吻了周周?”
“是啊,我家小姐好心收留你,你也别死皮赖脸巴着她啊,她善良,你呢?”
这样说,还不解气。
荣嫂继续数落,“不是我势利,也不是我话多,骁公子,就你这性格,烂泥扶不上墙,可别拖着我们家小姐。”
年轻气盛,自尊心强。
原本生活条件又好,骁宠炎哪能受得了这般屈辱?被子一掀,往楼下冲。
周周正在吃早餐,见到他,放了碗。
“宠炎!”
骁宠炎板着脸,一声不吭,扭头往外。
周周追出去,“骁宠炎!”
回应她的只有轰隆隆的发动机声。
荣嫂踟蹰着从楼上下来,“哎吆,真是说不得,才两句,就跑了。”
周周呼吸沉了沉,“荣嫂,他现在很敏感。”
荣嫂两道细眉弯成波浪,“敏感?要我说啊,就是没出息,他不小了,二十了,小姐,你别养着他,我看啊,这孩子迟早吃里扒外,把周家财产败光了。”
彼时,周周觉得这话毫无根据可言。
他日,一语中的,才知,人心,沉如海。
骁宠炎一直到傍晚都没回来,周周心里有些急。
也,有些累。
先不说他没钱,再,这冲动性子也是祸害。
周曼如安慰,“你别慌,宠炎等会会回来的。”
“姐姐……”
窗外忽然下起小雨,稍一会,雨雾蒙蒙,冰冰凉凉的空气从窗缝吹来,拂周周脸上,令人清醒。
手机忽然响了,陌生号码。
她接过来,“你好。”
“周周是吗?骁宠炎在‘元淳酒吧’,你最好来瞧瞧,迟了,看不了戏。”
这声音,挺熟悉,一时,周周想不起。
那边却已挂了电话。
她只得换上衣服开车去‘元淳酒吧’。
酒吧外有一个男人候着,她一停好车,男人吊儿郎当道,“七哥让我带你进去。”
未来得及思考‘七哥’是谁,周周已被那人拽着往里。
几分钟后,她站在一间包厢前。
也瞧见了男人口中的‘七哥’——白缘乘。
白缘乘眉眼淡静,“骁宠炎在里面。”
周周蹙眉,瞥他一眼。
那晚,这人说骁宠炎和他们玩骰子欠了十三万,后来又不要,现在打电话透给她骁宠炎行踪,什么目的?
她不可能把他往好人这块想。
白缘乘嚼着口香糖,“瞧瞧吧。”
周周开了点门缝,窥见的情景让她大为一惊。
几个穿比基尼的女孩正用刀片划着桌上一堆粉末,然后捏着鼻子,往里一吸。
其中,骁宠炎一手搂着个比基尼女孩,一手拿一个绿色枝节管,管中透少许烟雾,朦胧着他半边脸。
他旁边,另一个男人执着勺子,勺上一堆晶体,底下,打火机正烤着勺底。
繁华催生堕落,挫折,同样亦催生堕落。
周周看得浑身发麻,发怔。
手微抬,就要推门而入,白缘乘一把拽住她,“他们吸的正嗨,你干什么?”
周周眼眶泛红,“干什么?我进去拉他。”
白缘乘摆摆手,“你看看,他这样,像是新手吗?”
周周视线打在白缘乘脸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缘乘低低妄笑,“你瞧瞧他,飞-叶子的姿势,是不是挺惯常?他自甘堕落,谁也拉不住,凭你?别想了。”
白缘乘语气不咸不淡,盯一眼门里,瞳仁微敛,脸上又摆出嫌弃。
“我看你那么维护他,真替你不值。”
周周仅默一秒,从嘴里甩出一字,“滚!”
白缘乘不禁失笑,“不好意思,在我的词典里,暂时滚不了……我让人打电话叫你来,就是想让你看看这男人,真不中用。”
他的笑,实在匪夷所思。
像,早就见惯这类场面。
又像,冷血的毫无感情。
琢磨一番,周周实在摸不透白缘乘存什么心思。
恶劣斥责,“你是不是和骁家结仇,想落井下石?我告诉你,宠炎是我朋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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