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管教 (第2/3页)
永林这没眼力的竟抬脚跟上了,嘴里喋喋不休道:“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苏娘子觉得是不是这个理?要我说女人哪能不依靠男人呢……”
“你闭嘴!”越说越没边了,苏氏回头呵斥:“别跟我说这些男人女人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注意避避嫌吧!”
陈永林被骂了也不生气,嘿嘿笑着往前一站,堵住苏氏的去路。
“苏娘子莫怕,你觉得我怎么样呢?”
“什么怎么样?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苏氏彻底着恼了,好不容易生活平静下来,这些个枭蛇鬼怪又凑上来了,诚心不让她过好日子!
不说她根本无心再嫁,就凭陈永林这歪嘴黄牙谁能看上?虽然她命运多舛沦为农妇,却也不是这般随便。
“家里哪能没有主事的男人,就你那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我也不嫌弃他们累赘了……”
陈永林不知哪来的自信,摆出一副大肚能容的模样,那恬不知耻的嘴脸让苏氏厌恶到不行。
她当即抓下自己的竹斗笠,使劲拍在他身上:“好狗不挡道,快滚吧!”
“怎么还打人呢?”陈永林一手挥掉那个斗笠,囔囔道:“亏我还以为城里来的小娘们有什么不一样呢!”
跟这种泼皮瞎掰扯是讨不到好处的,苏氏忍着气决定绕道而行,对方却硬是纠缠不休粘上来。
“先别忙着瞧不上我,”陈永林亦步亦趋的缀在她后头,小眼睛闪着狡黠的光:
“要我说,一个女人抛头露面没几个男人能接受的,你听听别人怎么编排你呢!倒不如从了我,外头的营生自有我替你接手……”
抛头露面怎么了?她苏乔走得正行得直,不偷不抢,无需倚靠任何男人。做人媳妇的苦楚她最明白不过了,多年媳妇熬成婆,何必再去受这个罪。
如今自己和两个孩子平安健康,她已经心满意足,好端端的被人这样说,她如何不愤怒!
苏氏正气得不行,这时路边走出来一个妇人,大声道:“陈永林,你可真是打的好算盘,自己没本事,就盯上人家苏娘子了?”
妇人大家都唤她红姐,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自幼在这长大,夫家也是田心村的,对陈永林再熟悉不过了。
“你这人做人不实诚,做事不尽心,活该打光棍一辈子!人家苏娘子多能干,模样也是周正,就你这歪瓜裂枣还敢肖想她?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红姐一番话干脆利落又爽又辣,把陈永林说得恼羞成怒,他涨红了脸道:“就她这破鞋,我没嫌弃就好,还以为自己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吗!”
这话着实过分了,把苏氏气得直发抖,双眼发红恨不能手撕了他!
“嘿你这人!”红姐本就万分瞧不上陈永林,此时听着这话更是厌恶他了。“一个大男人整天寻事造谣,四处浪荡,想着吃软饭呢?!”
“我吃你家饭了吗?用得着你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陈永林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尽显无赖行径,“除了我谁还能看上这残花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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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教教你,何为尊师重道!”叶志和命令她:“把手伸出来。”
叶箐箐抿着嘴拒绝合作。
“我让你把手伸出来。”叶志和复述一遍。
就没见过这么心胸狭窄的男人,叶箐箐道:“都说君子以德服人,虽然我什么都不懂,却觉得你这般做法难以服众。”
这话无疑惹怒了叶志和,一个没有学问的黄毛丫头竟然当众质疑他的话,还敢顶嘴!他还有何身为夫子的威严?
“女子该娴静端庄才是,像你这种人长大了也是粗野泼妇一个,半字不识还好意思口出狂言!”叶志和冷笑连连,跟他讲君子之道?真是不自量力!
“讲道理都不行?”叶箐箐站起身,动手收拾自己的小布包,“既如此,课也不必上了。”
对方打定主意拿她开刷,她又何必留在这自取其辱,况且她真不认为叶志和能教些什么有用的。
本来上学堂就是打个幌子罢了,让她以后识字‘事出有因’,这麻烦还是能躲就躲。
叶箐箐拿起东西走人,这行为落在其他人眼里却是公然叫板,竟敢给夫子甩脸,虽然这夫子是临时的,也是大不敬。
“你给我站住!”叶志和勃然大怒的追了出来,手中还握着那把戒尺。
私塾里左右厢房本就仅隔着个院子,这一声叫嚣立马惊动了右厢房的人,引得靠窗那几人探头一看究竟。
讲课被打断,夫子拿着书走了出来,“何事如此喧闹?”
见着来人叶志和收敛脾气,对他作揖道:“晚辈打扰吴夫子了。”
吴夫子名为吴渊源,私塾是他与范思恩两人携手设立,此番范思恩家中有事,找来叶志和代课也是经过他首肯的。
“你们这是……”吴夫子的视线掠过叶志和的戒尺,最后看向叶箐箐。
“顽劣女童不受束缚目无尊长,晚辈一时心急声音大了些……唉……”叶志和摇摇头一拱手:“惭愧惭愧。”
吴夫子此人最重视辈分礼数,当即眉头一皱,道:“不服管教,当罚。”
“晚辈本想小惩大诫,谁知她愤而出走,惊扰了夫子。”叶志和垂目盯着叶箐箐,眼里是胜利者的讥诮。
叶志和对二房的人本没什么仇怨,只是苏氏拿着休书带走孩子,在他看来是极为大逆不道的事情。女子讲究从一而终,她竟自立门户,这让叶家颜面何存?
待他来日金榜题名,此事难免成为他的污点。有其母必有其女,叶箐箐也是尖牙利嘴,没有半点女子的文静,无端惹人生厌!
在叶志和看来,苏氏若是还顾及自己脸皮,理应回来负荆请罪,向列祖列宗跪三天三夜。再把他们手中的营生交由叶家打理,这才是身为一个女人的本分。
“此女既言行无状,若不知悔改,便退了她。”吴夫子捋着长须说道。
“夫子不该听信一面之词,”叶箐箐眉头微蹙,解释道:“学生家中在城里做些小生意,叶秀才出言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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