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多事之秋(3) (第2/3页)
相父大口大口的喘息,好一会,低低唤我:“蕊儿......你来!”
保元起身让我,我低泣着凑近,相父艰难地举手来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是那样凉,仿佛冬日里干枯的树枝。
眼前的这位老人,当日与我品茶论诗的慈善老人,而今已被病痛折磨得形枯影瘦,看着他我心如刀割。
“相父......知道蕊儿贤德.....老臣请娘娘辅佐皇上......守护我大蜀子民.....”他抖擞着将我与保元的双手紧握到一起,忽然面色红润起来,似是回光之兆。
他停了停,嘴角噙了微笑又道:“保元......蕊儿.....相父在天上看着你们......看着大蜀的江山......你们一定要.....幸......”话音未落,已阖然长逝。
“相父......”保元与我齐声悲泣,痛哭失声。
“父亲……”元振跪地痛哭。
至此相父赵季良卒,大蜀皇帝追赠谥号文肃公。
后辍朝三日,以示哀思。
是年冬十一月,施州刺史田行皋反叛,朝廷遣供奉官耿彦詢奉命征讨。
是岁,皇子玄宝之宠惠及家族,保元擢沈岐山(沈月芙之父)补施州刺史之缺,待叛乱平息即往上任。
此诏一发,前朝唏嘘,后宫慨叹,诸妃更加不遗余力争宠斗艳,只盼着有朝一日母凭子贵,更为每晚后宫点灯侍寝一事,出尽花招。
我膝下无子,馨宁每次入宫来探我,都要送来好多补品,只是辜负了她,白白替我着急忧心。
所幸我有玄喆养在身边,他纵然不是我亲生,可也算是亲手养大。那孩子待我也极孝顺,从不会忤逆我,这些都让我倍感欣慰,所以我倒不也去想些杞人忧天之事。
再者福兮祸之所依,我深知其中之理,我能在这后宫中虽受极宠,便还不至于为人谋害,安知不是因为我无所出。
自相父离世后,保元遵其遗训,奋发图强。
广政十年(公元947年),契丹王耶律德光亲率契丹兵攻陷汴京城,晋主石重贵出降,晋亡。
正月,晋雄武节度使何重建杀契丹使者,以秦、阶、成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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