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吾皇万岁 (第2/3页)
无一丝云,可谓晴空万里,然而广袤的土地上却是空旷的银白。
引魂的白幡,飘飞的纸钱,白衣服丧的九列人马,在呜咽沉重的号角中盖过了茫茫的白雪,铺展开一片苍凉。
众臣悲戚,然而悲戚中亦传递着疑虑。
按理,清宁王以孝著称,以往皇室成员的丧葬皆是由他引绋,况这回死的是皇上,况先皇一向看重于他,此番,却是传来清宁王抱恙在身无法前行的消息……
既是清宁王“病”了,按规矩也应该是文定王,他已回京多日……他走了这么多年,此番归来好像就是为了这场父子离别,可是……
怎么就轮到了宇文玄朗?
无功无名。
不过有一点是谁也比不得的……他与新皇关系最近,如此……
看来天昊真的要变天了。
如此,如右丞相夏饶,太尉方遇晗这些与新皇有姻亲关系或者一直拥戴于他的官员哭声格外嘹亮,嘹亮中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豪迈与扬眉吐气。而另一些始终在清宁王羽翼之下的官员则是哭得小心翼翼,不无悲戚,究竟是哭先皇的故去,还是自己将来的命运,便是不得而知了。
其中也有不少人,以帕掩面之间互递讯息,已是在向那些胜出者开始试探讨好了。
这一路,号角哀鸣,哭声震天,于伏拜在地的围观者的眼中甚是壮观,思及景元帝的恩惠和功业,也不免流出悲痛惋惜的泪水。
淡阳当空,万里无疆。
然而只有棺椁内的人才知道,虽有众多在朝廷上共历几十载风云的官员陪伴护送,可他却是多么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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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四十年元旦,宇文玄苍正式于昭阳殿登基称帝,年号宣昌。
众人皆是伏拜称贺,然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对这一年号讳莫如深。
宣昌……
数年前的漱玉潭边,玉秀山上,曾有个雪衣男子对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说:“我是皇子伴读,我叫……宣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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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苏锦翎依然记得当日的震撼。
那日,晨光熹微,那个雪衣之人就一动不动的立在昭阳殿门口。
短短的距离,她仿佛走过了这数载的岁月,仿佛走到了那一年的风华江边。
风华江边,他负手而立,落日的余晖不仅将层林尽染,亦将他浑身笼做金红,高华金贵,无以伦比。狭眸中折出夕阳金光,看似欣赏美景,却有睥睨天下之势。
江水微澜,粼粼刺目。
那一刻,她仿佛看到那笼着金红之光的丝罗长衫幻化成帝王龙袍,其上龙腾云绕,山海绵延,金辉灿灿,耀眼夺目。
然而无论是那一刻还是此一时,他的面目均掩在光芒或阴影的背后,难辨神色……
然而,她却是深深拜倒,带着满怀的心悦诚服。
于是她听到水声泠泠乍然变作山呼海啸之音。
原来这一瞬,早已注定。
她望向那个倚在花梨木案边,看似极为闲适的冰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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