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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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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雷乍现 (第2/3页)

人因继承权位之事,已然反目,争执不休,长沙城内局势混乱不堪!关羽所部前锋,已抵达长沙城下,陈兵北岸!”

    “什么?!”

    林凡和张嶷同时一惊,脸上的凝重瞬间被震惊取代。韩玄死了?而且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这未免太过蹊跷了!

    林凡清楚记得,不久前韩玄“病愈”后,便立刻调兵南下,显然是对刘备或桂阳的赵范有所戒备,行事谨慎,怎么会突然“暴病”身亡?这其中,若说没有猫腻,打死他也不信。

    是巧合,还是……诸葛亮的手笔?

    “刘备军后续动向如何?”林凡快步上前一步,急声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迫切。

    “关羽亲率大军陈兵长沙北境,打出的旗号是‘吊唁’、‘安抚’,目前尚未攻城。”斥候连忙答道,“但零陵、武陵二郡方向,已有刘备麾下兵马向长沙移动的迹象,似有驰援关羽之意。唯有桂阳赵云部,依旧按兵不动,未有任何异动。”

    林凡快步走回城楼内的简易舆图前,舆图是用麻布制成,上面用墨笔勾勒出荆襄、江东、淮南等地的山川河流、城池关隘。他伸出手指,重重按在长沙的位置,指尖微微用力。

    韩玄死得太不是时候了,也太蹊跷了。

    刘备集团显然是早有预谋,趁着周瑜北伐、曹操集团自顾不暇的空隙,果断出手,清除韩玄这个不稳定因素,趁机吞并长沙。以关羽陈兵城外,打着“吊唁”的旗号,既师出有名,又能逼迫长沙城内的降将投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长沙,手段确实高明。

    “刘备用的是阳谋。”张嶷走到舆图旁,沉声道,“借吊唁之名,行吞并之实。韩玄已死,其部将群龙无首,杨龄、巩志之流,皆非能稳住局面之人。长沙城内混乱不堪,人心惶惶,不出三日,必入刘备之手。届时,荆南四郡连成一片,刘备实力将大增,羽翼丰满,对我们江夏而言,更是巨大的威胁。”

    林凡点头认同。诸葛亮这一手,玩得确实漂亮。先是稳住了江夏,避免两面受敌;再趁乱取利,拿下长沙,扩充实力;又不直接撕破脸,留有转圜余地,可谓是步步为营,老谋深算。相比之下,自己困守江夏,看似独立,实则被动至极,只能被局势推着走。

    就在两人忧心忡忡之际,又一名军校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来,脸上带着几分惊异之色,高声禀报:“太守!北门有异动!城外……城外来了数十骑,打的是‘汉宁太守’、‘师君’的旗号!为首者自称是汉中张鲁的使者,要求面见太守您!”

    汉中?张鲁?!

    林凡猛地抬头,眼中的忧虑瞬间被震惊取代,随即又燃起一丝难以置信的希冀。他前番派遣使者前往汉中,递交密函,欲与张鲁结盟,共抗群雄,却一直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他本已不抱希望,没想到,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张鲁的使者竟然来了!

    这简直是绝境中的一线生机!

    “快请!”林凡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即又改口,语气急切而郑重,“不……我亲自出迎!”

    说罢,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抬手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衣冠,快步向楼下走去。张嶷紧随其后,眼中也满是惊异之色,显然也没想到,张鲁会在这个时候派人前来。

    北门外,雨势渐小。数十名骑兵肃然而立,个个风尘仆仆,身上的甲胄带着旅途的疲惫,却依旧纪律严明,阵列整齐,没有丝毫散乱。为首一人,年约四旬,身着一袭青色道袍,头戴纶巾,面容清癯,三缕长须垂至胸前,身上透着一股出尘的道家气息,但那双眼睛,却精明锐利,如同鹰隼一般,扫视着城门方向,带着审视与警惕。

    他身后的骑士,皆身着轻甲,腰佩刀剑,背负弓弩,身形挺拔,气息沉稳,隐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绝非寻常护卫可比。

    见林凡亲自出城,那道袍文士上前一步,拱手一礼,声音清越,如同山涧流水,却带着几分郑重:“来人可是江夏太守林凡林大人?”

    “正是林某。”林凡快步上前,拱手还礼,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心中暗道,此人气质不凡,想必就是张鲁麾下的首席谋士阎圃了。果然名不虚传。

    “汉中功曹阎圃,奉我主张师君之命,特来拜会林太守。”阎圃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却难掩其精明,“久闻太守在江夏力挽狂澜,以孤城抗群雄,声名远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阎功曹过誉了。”林凡连忙摆手,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阎功曹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快请入城详谈!”

    说罢,他侧身相让,将阎圃一行迎入城中,径直向太守府走去。

    太守府内,书房之中,无关人等皆已退下,只留林凡、张嶷与阎圃三人。侍女奉上热茶,氤氲的水汽驱散了些许寒意。

    林凡端起茶杯,却没有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目光灼灼地看着阎圃:“阎功曹远道而来,一路劳顿。林某前番致书张师君,言辞或有冒昧之处,不知师君对此,可有示下?”

    阎圃放下茶盏,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说道:“林太守的书信,师君已仔细阅过。‘许都空虚,天子蒙尘’,这八个字,如重锤一般,敲在师君心头。师君治汉中多年,以五斗米道化民,本无意参与中原纷争,只求保境安民。然,师君身为汉臣,闻听天子窘迫,社稷倾危,岂能无动于衷?”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凡脸上,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继续说道:“只是,汉中地处偏远,兵微将寡,且南有刘璋虎视眈眈,时刻欲吞并汉中,实难轻举妄动。师君遣圃前来,一来是答谢太守告知天下大势之情,二来……也是想亲眼看看,这位敢以孤城立‘汉帜’,檄文震动天下的林太守,究竟是何等人物,又有何倚仗,值得汉中与之相交。”

    这话说得客气,但意思却很明白:张鲁有结盟的兴趣,但也极为谨慎。他要亲自考察林凡的能力与诚意,看看江夏是否值得汉中投资。

    林凡心中了然,心念电转,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是巨大的考验。他深吸一口气,没有夸耀江夏的军力,也没有空谈忠义理想,而是直接指向核心利益,语气坦然:“阎功曹快人快语,林某亦不敢虚言。江夏之地,不过一郡之广,兵力不过万余,麾下将领,也仅有文聘、张嶷等数人可用,粮草仅够支撑两月。论实力,与汉中相比,可谓天壤之别,不值一提。”

    阎圃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会如此坦诚。

    林凡继续说道:“然,江夏有一样东西,却是汉中所急需的——位置。”

    他起身走到书房墙壁悬挂的舆图前,手指重重点在江夏的位置:“江夏乃荆州咽喉,南北锁钥,长江要道。得江夏者,北可图谋襄樊,直逼宛洛,威胁许都;东可控制江东水道,牵制孙权;西……则可经秭归、巫县,与汉中遥相呼应,形成东西夹击之势!”

    他转头看向阎圃,语气加重:“汉中虽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北有曹氏(或曹丕)虎视,南有刘璋觊觎,东有刘备(若其坐大)威胁,实为四战之地,久守必失。若汉中能与江夏联手,则东西贯穿,横截长江,北可共抗曹氏,南可共制刘璋、刘备!此乃战略犄角之势,相辅相成,其价值远非一城一地之得失可比!”

    阎圃眼中精光闪动,身体微微前倾,显然被林凡的话勾起了兴趣:“太守之意,是欲与汉中结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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