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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各得其所 (第1/3页)
方圆说:“天火谣言的传播、日食时刻的预测、巧用透光铜镜、太阳岛上主持‘问天’仪式等等,张半仙都唱主角。张半仙当年被逐出鹦鹉楼后,他的家人照样鸡犬升天,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表面上牺牲张半仙,实则转换角色,隐居到太阳 城控制太阳岛。刘城主刚才说得好,谋士应当为主子出谋划策,而张半仙当年也是别人的谋士。”方圆没有直说张半仙是谁的谋士,毕竟对方非同寻常,即使铁证如山又能如何?
刘宗恒耷拉着脑袋不置是否,反正方圆说的那些事大家都已知晓。
方圆说:“从‘翠屏天火’到‘镜王张’失踪,再到‘南宫血案’,都和太阳岛的如意魔镜有关,背后不知还隐藏着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太阳岛的阴谋败露,所以张半仙才会被灭口。二十年后,张半仙终于真正成为牺牲品了。”
刘宗恒叹说:“方圆,你真的很聪明,不到十天,刘某二十年的基业就毁在你的手里,悔不该当初发生‘盗断天路’时牵涉于你!”
方圆打开折扇亮出黑白分明的“天”字,顺手翻转扇面,“天理从来屈有信,东风到处物皆春”格外醒目。方圆摇摇扇子说:“天理昭昭,自作孽,不可活。不用给我戴高帽,没有我,你们的阴谋也会败露,花堂主早就瞄准太阳岛了。”方圆巧妙地把高帽甩给花小云。
不管是谦虚或是虚伪,只要有贵贱之分,说话总要认清自己的角色。人生如戏,演什么角色念什么台词,身不由己。背地里你可以视权贵如敝屣,当面对权贵时还是心甘情愿摧眉折腰的。
花小云听了很受用,说:“不错,我们江总堂主早就料到太阳岛上有玄机,特指派我来侦破,志在必得。”花小云对江云倒挺忠心的,时刻不忘为其表功。他说完吩咐刀斧手把刘宗恒带走。
从城主到囚徒,反差天壤之别,刘宗恒一下子变得像张正一样苍老,腿脚都不听使唤了,被如狼似虎的刀斧手拖出灵堂。刘汝跟在后面哭,林天壹跟在后面骂,刘金香泣不成声,无可奈何地跟到大门口,眼睁睁地看着年迈的父亲被押上囚车。
桃源居大门口聚集着很多刘宗恒的拥护者,为刘宗恒鸣不平。“问天”虽然是骗局,但也没有害过多少人,给太阳 城人带来的福祉却是实实在在的。何况,较真起来,烧香拜佛问卦求签,甚至丐帮弟子加入丐帮时的宣誓,哪样不是骗人的?
有很多人围堵囚车,闹得很凶,叫嚷着要求花小云放人,有些老人妇女甚至热泪盈眶,颂扬刘城主的乐善好施。
一城之主,支配全城资源,确实有很多东西可以用来施舍。人们不明白,公权不是用来施舍的。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口碑可能很好,但没落时不见得有人为他挺身而出,因为他没有为别人谋私利,而一个徇情枉法的人,反而有受益者为其鸣冤叫屈。
在很多太阳 城人看来,刘宗恒是造福太阳 城的,这好比一个家长,虽然依靠拐骗钱财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做子女的总不能忘恩负义。
不过,为刘宗恒喊冤的人毕竟外厉内荏,在刀斧手的驱逐下一哄而散。
花小云来到刘金香身边,见刘金香玉容寂寞泪阑干,暧昧地一笑,说:“我住在醉仙楼,林少夫人想见令尊,随时可以来找我。”
刘金香瞥了花小云一眼,似懂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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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醉仙楼前戒备森严而又平和自然。
花小云很低调,没有大摆庆功宴,仅在大厅里设宴为“镜王张”张正和沦落太阳岛的姑娘们压惊。
花小云平易近人,很亲切,好酒好菜款待,决定饭后发给每个姑娘十两银子作盘缠,让她们回家与家人团聚。这是天下最幸福的聚餐了,她们觉得,花小云才是真正的救星,方圆只是流星而已,在眼前闪耀一下就消失了。
席间正酣,大门外鼓乐喧天,热烈非常。花小云举目看向大门,见林贵寿和项翌亲手抬着一块丈二匾额兴冲冲地大步进来,匾额雕龙刻凤,上书“活钟馗”三个烫金大字。“活钟馗”是花小云的江湖雅号,掷地有声。
花小云忙离席相迎,诧异地说:“林老板、项楼主,你们这是何意?”
林贵寿和项翌都满面红光,很兴奋。
项翌激动地说:“花堂主火眼金睛识破刘宗恒的‘鬼’计,揭穿魔镜骗局,力挽狂澜拨云见日,还太阳 城一片晴空,真是‘活钟馗’呐!这块匾额是太阳 城人的一番心意,花堂主当之无愧!”
林贵寿接着说:“花堂主托我俩供奉‘拨云见日’,使太阳 城人重新找到了精神寄托,可谓天遂人愿。我们将择吉日良辰恭送‘拨云见日’上太阳岛。现在的太阳岛才是大家的太阳岛,人人可以前去朝拜许愿。”
花小云笑眯眯地盯着金字匾额,谦虚地说:“多谢两位,乡亲们的心意我心领了。这都是江总堂主英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应该是她的功劳。”
客套过后,项翌和林贵寿把匾额留下,表示不便打搅而告退。
花小云把项翌和林贵寿送到门外,远远看见刘金香提着一只精美的漆器食盒袅袅婷婷走来,便站在门口静候。刘金香看着花小云柳眉轻挑,强颜一笑,说:“花堂主,我是来给我爹送饭的,请行个方便。”
花小云笑逐颜开,说:“林少夫人,我不会让你爹饿肚子的。不过,做女儿的表示一下孝心也是应当的。”
花小云殷勤地带刘金香上楼,走进“天”字号房里。这是花小云的包间,不可能关着刘宗恒。花小云关上门,色迷迷地在刘金香身上扫描。刘金香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轻施粉黛,肌肤欺霜赛雪,风韵撩人。
刘金香把餐盒放在桌上,谄笑说:“花堂主,我有一只珍藏的和田白玉美人,真正的人如玉,请笑纳!”她说着轻抬玉手去开盒盖。
花小云捉住刘金香的玉手轻抚,邪笑说:“林少夫人,不用打开,玉人虽然冰肌玉骨,可惜只是一块冰冷的石头,哪有林少夫人活色生香!”
刘金香挣脱花小云的手,玉面含霜,正色说:“花堂主放规矩点,别趁人之危!”
花小云嬉皮笑脸地说:“林少夫人给我送礼,是想把我潜规矩,叫我如何放规矩?你给我玉人,不就是暗示我吗?”
刘金香急说:“没那个意思!这玉人价值连城,希望花堂主对我爹多多关照。”
花小云并不猴急,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慢条斯理地说:“林少夫人多多关照我,我才会多多关照你爹,替你爹在江总堂主面前美言几句。林少夫人豪门艳妇,别有风味,我花小云朝思暮想,馋涎欲滴了。”
刘金香玉颊飞霞,默然无语。她知道江云与公公林虎有隙,苦于找不到把柄,现父亲的罪行铁证如山,江云定会大做文章。
花小云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说:“不是我强迫你,你也要为自己想想,你丈夫林龙****,四处金屋藏娇,张兰兰只是其中的一个。别人看你是个风风光光的豪门贵妇,实则是个怨妇。鲜花需要有心人浇灌,你就算不报复他,也要发泄一下,不然老得很快的,林龙更不会瞧你一眼了。”
刘金香不知是气或是羞,粉脸更红了。
花小云走近刘金香轻揽柳腰,贴近她的耳根淫笑着说:“为父献身是光荣的,你又不用赔本,我一个小伙子总不会委屈你。”刘金香挣扎了几下半推半就。花小云顺手抱起刘金香的娇躯疾步走进卧房。
在胁迫与诱惑面前,又有几人能够超脱?
古往今来,一方面权贵为所欲为,权力寻租,另一方面被奴役者逆来顺受,剑走偏锋。人们不管自己的亲人是否罪有应得,总要竭尽所能而奔走,穷尽歪门邪道甚至出卖人格,似乎都是天经地义的,不然反而觉得愧疚。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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