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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换我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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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换我保护你 (第3/3页)

余波在跳,像是在提醒他“剧情线仍在波动”。他皱了皱眉,把衣角从白迅手里轻轻抽出来:“没事,我跑得快,你在这等着。”

    话音刚落,他转身就往学校的方向跑。晚风灌进校服领口,把他的衣角吹得猎猎响,掌心的疼随着脚步一下下砸在骨头上,可他不敢慢——他怕晚一秒,规则又会生出新的“意外”,缠上白迅。

    等陈义繁攥着公交卡跑回巷口时,额角的汗已经把碎发打湿了。白迅果然没听话,正踮着脚往路口张望,看见他的身影,眼睛瞬间亮了,举着刚买的冰袋冲过来:“给你!我看你跑得出汗了!”

    冰袋的凉意贴上陈义繁的后颈时,他的身体猛地一僵——白迅的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右手腕,那道秘痕的灼痛突然尖锐起来,像被冰刺扎了一下。他下意识往回撤手,却被白迅眼疾手快地按住:“别动!你手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少年的掌心贴着他的手腕,温度软而暖,刚好裹住那道只有他能看见的疤。陈义繁的喉结滚了滚,想说“没事”,却看见白迅正皱着眉摸他的额头,眼底的担心快溢出来了。

    “真没事,跑热了而已。”他把冰袋接过来,指尖擦过白迅的手背时,刻意放轻了力道,“卡拿到了,走吧。”

    末班车的车门在他们身后“哐当”关上时,车厢里只剩后排两个空位。白迅刚坐下就打了个哈欠,头随着车身的晃动一点一点往下栽,最后轻轻靠在了陈义繁的肩膀上。

    陈义繁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少年的呼吸轻而匀,喷在他的颈侧,带着棒棒糖的甜香。掌心的灼痛还在泛着细痒,可肩膀上的重量太暖,暖得他连疼都觉不出了。他轻轻调整了姿势,让白迅靠得更舒服些,目光落在窗外掠过的路灯上——那些藏在掌心的、无人知晓的疼,好像都在这少年的呼吸里,化成了软而轻的风。

    车到站时,白迅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揉着眼睛说“我刚才好像睡着了”,没注意到陈义繁肩膀上的褶皱。陈义繁拎着书包跟在他身后,看着少年蹦蹦跳跳上楼的背影,突然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肩膀——那里还留着白迅靠过的温度,比掌心的灼痛,更清晰。

    他站在单元楼下的路灯下,蜷了蜷右手。那道秘痕的疼已经淡了,像被温水浸过的糖,只剩一点甜软的余味。

    以后的路还长,他想。但没关系,他护着的少年,已经能把温度,递回给他了。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刚好罩住了陈义繁插在口袋里的右手。那道只有他能看见的秘痕,好像突然就不疼了。

    他护了很久的少年,终于长成了能替他遮风的盾。那些藏在掌心的、无人知晓的疼,都裹上了少年发间淡淡的皂角香,软得像被他偷偷篡改过的、最温柔的剧情线。

    作者有话要说

    嗨,亲妈写便利店那段时,手里的冰可乐都忘了喝——白迅举着棒棒糖递过来的样子,活像只揣了宝贝的小松鼠,连糖纸反光都透着傻气,可偏偏就是这股傻劲儿,戳中了陈义繁藏在灼痛里的软。他嘴上说“不爱吃甜的”,心里指不定早把那根糖的甜味记下来了,毕竟是崽第一次主动“投喂”,哪能真拒绝呀。

    还有白迅按住陈义繁手腕那处,其实藏了点小心思——没让白迅发现秘痕,却让他摸到“手烫”,既没露馅,又让陈义繁尝了回“被担心”的滋味。你想啊,陈义繁总护着人,突然被崽反过来紧张,那心里的痒,比掌心的疼还上头,不然也不会连少年靠肩膀都僵成木头啦。

    最戳人的其实是末班车那段——白迅迷迷糊糊靠过去时,陈义繁那点“疼”早被暖没了,调整姿势的小动作,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在意。他盯着窗外路灯时,心里肯定在想:原来护着的人长大了,不仅能挡危险,还能把肩膀借给他靠。

    后面呀,这俩的日常只会更甜——白迅说不定会天天给陈义繁带冰饮,美其名曰“降温”;陈义繁呢,也会把右手藏得更巧,却唯独不躲白迅的触碰。毕竟掌心的疤再疼,也抵不过崽递过来的温度,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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