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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因为你喜欢 (第1/3页)
病房里的暖意与暗处的坚守
高二(24)班的上课铃刚响过第二遍,陈义繁就跟着白迅,低着头站在了教室门口。班主任抱着教案,眉头拧成了疙瘩,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整整两周,你们俩连假都不请就不来上课,知道这叫旷课吗?”
白迅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老师,对不起,我爸住院了,我……”
“我陪着他照顾叔叔。”陈义繁往前站了半步,声音沉稳,“是我们不对,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们会把落下的功课都补回来。”
班主任看着两人眼底的红血丝和掩饰不住的疲惫,语气软了几分:“罢了,家里有事也该跟学校说一声。回座位吧,下不为例。”
两人如蒙大赦,轻手轻脚地溜回最前一排靠窗的座位。桌面落了层薄灰,陈义繁刚要拿纸巾擦,白迅已经递了过来——还是他惯用的薄荷味纸巾,是之前两人一起在小卖部买的。“我就知道你还剩这个。”陈义繁笑了笑,擦桌子的动作快而轻,掌心的隐性烫伤碰到冰凉的桌面,传来一丝细微的痛感。
“那当然,咱们同桌这么久,还能不知道你习惯?”白迅拍了拍桌肚里的书本,把一叠厚厚的笔记推到陈义繁面前,“这是我帮你记的课,数学的函数图像、英语的语法点都标了,物理的电路图我画得特别清楚,你看看能不能看懂。”
笔记的扉页上,白迅用红笔写着“义繁专属补习题”,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陈义繁翻开来,每一页都记得密密麻麻,重点用不同颜色的笔圈注,遇到他以前容易错的地方,还特意写了“这里要注意!上次你就算反了”的提醒。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纸页上,把少年的字迹染得暖暖的,陈义繁心里一热,之前因旷课被训的不安,还有照顾白爸爸时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
可落下的功课比他们预想的更难啃。两人缺席的这两周,正好赶上课程的重难点——数学讲到了圆锥曲线,物理进入了电磁感应,化学的平衡原理更是绕得人头晕。上课的时候,老师在黑板上写公式、画示意图,陈义繁盯着那些陌生的推导过程,眉头拧成了疙瘩;白迅虽然跟着上课,却总因为担心爸爸走神,好多知识点也似懂非懂。
晚自习时,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陈义繁对着一道解析几何题发呆,草稿纸上画满了杂乱的线条,掌心的烫伤被铅笔硌得生疼。白迅凑过来,压低声音:“是不是卡在焦点坐标上了?我上次也卡了好久,你看,要先设标准方程,再代入已知条件……”他边说边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了个清晰的椭圆,指尖偶尔碰到陈义繁的手,两人都会下意识地缩一下,再相视一笑。
为了赶进度,他们每天放学后都要在教室多待一个小时。白迅把台灯往陈义繁那边推了推,自己半边身子浸在阴影里:“你看得清就行,我眼神好。”陈义繁拗不过他,只好把习题册往中间挪,两人头挨着头,一道题一道题地啃。有时遇到实在不懂的,就标注下来,第二天一早去问老师;英语单词记不住,就互相抽背,谁错了就罚谁周末请吃炸串。
麻烦是从班里的混混周强开始的。周强早就看性格内敛的白迅不顺眼,以前就总抢他的作业本,这次见两人旷课回来,更是变本加厉。那天午休,白迅刚把补好的作业放在桌上,周强就走过来一把抢过,扔在地上用脚踩:“白迅,家里死人了还是怎么?旷这么久课,作业肯定是抄的吧?”
白迅气得浑身发抖,蹲下去捡作业,却被周强踹了一脚膝盖,疼得他闷哼一声。陈义繁瞬间从座位上站起来,冲过去把白迅拉到身后护住,眼神冷得像冰:“把作业捡起来,道歉。”
“哪来的野小子也敢管我?”周强嗤笑一声,挥拳就往陈义繁脸上砸。陈义繁侧身躲开,顺势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周强就疼得大叫。他的同伙见状冲上来,陈义繁护着白迅往后退,后背不小心撞到桌角,隐性烫伤像是被烈火点燃,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义繁!”白迅急得大喊,捡起地上的书本砸过去,刚好砸中其中一个人的胳膊。就在这时,班主任拿着教案走进来,厉声喝止了这场闹剧。
办公室里,周强还在狡辩,说陈义繁先动手。白迅立刻拿出手机,播放了刚才同学偷偷录下的视频——画面里清晰地拍到周强踩作业、踹人,还有他同伙偷袭的画面。班主任气得脸色铁青,当即给周强的家长打了电话,让他给白迅和陈义繁道歉,还罚他打扫教室一个月。
走出办公室时,夕阳已经西斜,金色的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白迅扶着陈义繁的胳膊,眼眶通红:“都怪我,要是我刚才没那么懦弱,你就不会受伤了。”他伸手想去碰陈义繁的后背,却被对方躲开——那里的痛感还没消,碰一下就像针扎一样。
“没事,小伤。”陈义繁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是早上张静茹塞给他的,“喏,橘子味的,你最爱吃的,别不高兴了。”
白迅接过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甜味在舌尖散开,心里却还是酸酸的。他看着陈义繁苍白的侧脸,突然想起之前好几次,陈义繁帮他解围后都会脸色发白,有时还会悄悄揉着手掌或后背,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他心里升起,却又不敢确定。
那天晚上,白迅把陈义繁拉到自己家,张静茹炖了鸡汤,又拿了活血化瘀的药膏。白迅亲自给陈义繁涂药,手指轻轻避开他后背发红的地方:“义繁,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别总瞒着。”
“真没事。”陈义繁靠在沙发上,看着白迅认真的模样,心里暖暖的。掌心的隐性烫伤还在隐隐作痛,可这份疼痛,却因为身边的人,多了几分意义。
之后的日子,两人愈发默契。上课的时候,陈义繁帮白迅盯着老师,提醒他别走神;白迅则在陈义繁犯困时,悄悄用胳膊肘碰他一下,递过一张写着“醒醒,要提问了”的小纸条。遇到不懂的题,两人就凑在一起讨论,有时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却又笑着达成共识。
月考成绩出来时,陈义繁进步了二十八名,白迅也比上次提高了十多名。班主任在班里表扬他们时,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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