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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没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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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没招了 (第2/3页)



    嗯?

    这次换成谢清言怔住了,她低头凝神喝了口茶,突然反应过来。

    “是了,马家是你父亲当家,你是府里唯一的小主子,他们自然不敢违逆分毫。”

    他们只怕伺候不周,哪敢摆架子?自然不需要他私下打点,更不敢收他的银子。

    不像她那个谢家,有时拿了钱去还要被抢白一顿,说厨房里正熬着老夫人的补身汤,小灶上做着二少爷身边芳兰姐姐爱吃的山药糕,请五小姐先等着吧。

    马文才在这方面明显是被限制了想象力,一时之间,被她所描述的自己贴钱去自家厨房点菜的场景说的不明所以。

    他正想问什么,门外却适时的响起了苏安的声音。

    “谢公子,你在吗?我娘叫我来给你送吃的。”

    两人对话一滞,谢清言笑着开门,瞧见苏安提着个黑漆食盒进来,打开食盒,倒是几道精致菜色,文思豆腐羹刀工细腻,羹汤清透,清炒虾仁粉白透亮,点缀几颗青豆,鱼汤鲜香扑鼻,又放着两碗晶莹的米饭,看起来实在可口。

    谢清言注意到苏安对着马文才有点惶恐的神情,估计是害怕他,便主动道:

    “苏安,这么晚过来真是太麻烦你了,要不是你,我和文才兄就要饿肚子了。”

    她笑着递过一块碎银:

    “实在不知怎么谢你,请你和你娘吃杯茶,聊表谢意。”

    苏安忙双手接过,羞涩的笑了笑,这银子份量不小,有自己半个月的月钱之多,更别说谢清言之前还给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这位谢公子确实像其他杂役说的,十分大方。

    但也不知怎的,他心里仍然不大舒服,相比之下,他还是觉得梁公子那样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人更好些。

    自己虽然是个煮饭的,可梁公子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下人看待过,对待自己也不摆架子,而这位谢公子呢?让他觉得有种距离感,不如梁公子和祝公子那样可以交心。

    直到提着食盒走出老远,苏安捏着那块碎银,仍然觉得心情复杂。

    谢清言夹起一筷豆腐,主动道:

    “文才兄尝尝可还合口味?”

    马文才看着她一派行云流水般的对答和动作,还真像那么回事,不由得嗤笑一声:

    “用得着这样好声好气?你们谢家的规矩就是给了钱还要陪小心?”

    “你不会是跟那个梁山伯学的吧,说什么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就算是杂役也要平等相待?”

    谢清言不禁笑了笑,摇头道:

    “山伯兄能够以平等心待人,可我未必能,谢家人多,仆从也多,我若说什么人人平等,第一个来对付我的就是府里的下人们。”

    梁山伯的观念很先进,谢清言今日跟他说了好一会儿话,两人都有相见恨晚的知音之感。

    因为两个人的底层逻辑其实是一样的,梁山伯是因为他超前于时代的想法和认知,而谢清言是因为,她本来就来自于两千年后,一个讲求人人平等的社会。

    正因为这样,谢清言明白梁山伯的所求,理解他的追求和抱负,也很清楚的明白,这个时代会辜负他的期望。

    走出医舍的门,她和梁山伯就是两种人。

    究其原因,还是哲人一句话就能概括的事: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

    生产力低下的封建时代,产生了等级制度,在这种制度下,被压迫的人又去压迫别人,哪怕是奴仆之间都分三六九等。

    谢老爹一句话就能定下谢清言的终身大事,但在谢老夫人面前,也是战战兢兢的儿子,谢老夫人若是一时乱来,让他自尽,他也不能违抗。而在真正的上位者看来,谢老夫人的命也如蝼蚁一般轻贱。

    人人吃人,又人人被吃。

    谢清言在穿越前,对这些东西的认知还浮在表面,然而仅仅三年,曾经只在书上看到的吃人二字,就深刻体现在了生活的每一处。

    马文才冷哼一声,他并不知道谢清言此刻的千思万绪:

    “什么下人?还敢对付主子?我们马家从没有这等刁奴。若真有,你难道不会斥责吗?"

    甚至用不着斥责,他在家时,下人哪里做得不对,马上就有识趣的人上去教训了。

    有权力的人,就算轻声细语,也没人敢忽视。

    根本用不着主子开口。

    谢清言无奈摇头,顺手帮他布菜:

    “文才兄真是率真极了,咱们境况不同,怎么能同日而语呢?”

    “举个例子,我朝以孝治天下,长幼尊卑有序,我见着祖母身边的丫鬟也要称一声姐姐,难道她说我几句,我能叫人来把她拖下去打一顿?这不是打我祖母的脸吗?”

    “灶房里资历久的老嬷嬷也不是我能动的,真要惹急了,人家有的是办法悄悄整你呢,自古以来连皇帝也不会得罪厨子,人家可是掌握着你的吃食呢。”

    “再说了,苏安辛苦一场,又是做菜烧饭又是跑腿给我们送过来,说几句好话又不费什么事。”

    马文才一张俊秀锋利的脸冷冷淡淡,并没说话。不过他向来坚持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本来也不怎么说话。

    只是那双总是盛着傲慢或讥诮的眸子里,今天居然有些困惑。

    马家仆从很多,他在家里照样是前呼后拥的,但自从他娘去世后,他眼里整个太守府就他和他爹两个人,彼此相看两厌。

    提起他爹,算了,不提也罢。

    若是他静静的吃,无人打扰时,或许会想起很多他不愿意回想的事。

    可惜谢清言并非遵守礼仪之人,她吃完饭漱完口,也不管马文才还在细嚼慢咽,就开始问东问西:

    “文才兄方才那手擒拿功夫真是利落,不知师从哪位名家?”

    马文才正认真吃饭,姿态优雅,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懒得搭理她。

    谢清言当然不会泄气,她身体微微前倾,反而离他更近了:

    “以我们方才的站位和时机,文才兄你明明有更直接的选择。”

    “为什么不一记重拳击我左胸,随后化掌为刀劈我腰间,再来一记凌厉的侧踢,三招连出,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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