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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就闹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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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这就闹崩了? (第2/3页)



    【再攒攒积分吧,宿主!】

    马文才站在一旁,整个人的神色甚至说得上困惑。

    在他看来,拉弓开弦,不是有手就行吗?

    他甚至都已经降低要求,不去计较她的准头了,只要她能拉开弓便好。

    一个人……不应该……至少不能……这么极端吧?

    在需要巧思的学问上能迅速开窍,却在最基础、最依赖身体本能的武艺上,笨拙无力到如此令人发指的程度?

    马文才都要自我怀疑了。

    眼见谢清言放下弓,一心揉着被勒出深红印子的手指,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痛苦和想要放弃的神情。

    马文才深吸一口气,终于忍无可忍。

    “姿势不对!发力全错!”他一步上前,声音格外冷厉。

    几乎是本能地向前一步,从身后猛地贴近谢清言,形成一个虚虚环抱的姿势。

    他的左手强硬地覆上她持弓的左手背,右手则包裹住她扣弦的右手,从身后抱住了她:

    “肩膀下沉!腰腹用力!不是光靠手臂拽!”

    “你的力气呢?发力!”

    他手上的力道,简直不容抗拒。

    这样灼热的体温,以及,极具侵略性的姿势。

    立刻让谢清言浑身猛地一僵!下意识用力挣脱他的钳制,狼狈地向前窜出好几步,转过身来时,她的声音已经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和惊慌:

    “我……我自小体弱!真的不行!今日……今日就先不练了吧!”

    马文才怀中骤然空落,又看着她过激的反应和那副整个人像要炸开的模样。

    他先是一怔,随即眸色骤然沉了下去,怒火更炽。

    “体弱?”

    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两个字,步步逼近,眼神冷得吓人。

    “好一个体弱的借口!我马文才从小到大,学什么做什么,一次不成便做两次,两次不成便做三次!”

    “哪怕做一百次都要做成!”

    “从未有过‘不行’二字。”

    “你这般毫无志气,遇到些许困难便轻言放弃,简直丢尽男儿脸面!”

    谢清言深吸一口气。

    正想再说点什么。

    马文才已经一脚踢起地上的弓,伸手接住,向她递过去。

    斩钉截铁道:“拿着继续练!练到你能拉开为止!否则我们今晚就不回去!”

    谢清言是真的不想接了。

    马文才大概从小身强力健,没试过病弱是什么感觉。

    她感觉自己要强撑着才不至于昏厥过去。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谢清言的肩膀。

    耳边,温和却坚定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文才兄,请息怒。”

    梁山伯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惯有的诚恳与善意。

    他先是对马文才拱了拱手,然后看向脸色苍白的谢清言。

    语气温和极了:“清言贤弟莫要惊慌,也切勿灰心。”

    “习射非一日之功,更非人人皆可一蹴而就。须得因人而异,因材施教才好。”

    他这话,既是安慰谢清言,也是在委婉地提醒马文才教学方法过于急躁强横。

    马文才冷哼一声,下颌绷紧,眼神冰冷地扫过梁山伯。

    显然极为不悦。

    梁山伯却并不介怀,转而对着谢清言温和一笑:

    “不瞒贤弟,我初学射箭时,亦是连弓都难以拉开,心中焦灼,与贤弟此刻一般无二。”

    谢清言抬起头,向他点头致意,颇有感谢的意味。

    梁山伯继续道:“那时我娘跟我说,欲善射艺,必先固本培元。体魄强健,方是根基。”

    “若一时力有未逮,不必强求,更无需自责。”

    “不妨先从强身健体开始,循序渐进。譬如……”

    他顿了顿,提出一个轻松而友善的建议:

    “与我们一同蹴鞠如何?既可活动筋骨,又能在游戏中增长气力。”

    提出这个话,也只有梁山伯了。

    他心性纯粹,既不会从功利的角度想着对谢清言示好,也不会怕其他人议论他攀附权贵,攀了上虞祝家,又想接近陈郡谢氏。

    他只是出于道义和认知,觉得谢清言需要帮助,至少需要他来从中调和。

    一旁的荀巨伯也适时地蹦过来,笑嘻嘻地附和道:

    “就是就是!谢兄,跟我们一起来玩蹴鞠吧!”

    梁山伯看向谢清言,目光真诚而温暖:

    “清言贤弟意下如何?凡事皆需一步步来,莫要心急。”

    系统显然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不行】

    【太危险了,容易暴露身份】

    其实就算没有系统提醒,谢清言也已经想到了这点。

    蹴鞠是体力活,容易出汗,出汗便要脱衣,极为危险。

    要不然,怎么祝英台不一起玩呢?

    她可是梁山伯的好贤弟。

    谢清言摆手,正在想怎么婉言拒绝。

    一旁的马文才脸色已经彻底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冷冷看着谢清言对梁山伯露出的那种全然信任、放松的笑容。

    听着梁山伯那套“体弱”、“循序渐进”、“不必强求”的说辞。

    再对比她方才对自己触碰那近乎惊恐厌恶的排斥反应…

    真是不知好歹!

    马文才忽的冷笑一声:

    “梁山伯,你算什么东西?”

    “也配在这里对我的教学指手画脚?”

    “你不是还要在书院做杂役,怎么有闲心在这里教别人如何偷懒耍滑、不思进取?”

    这话极尽侮辱,刻薄至极。

    就算是梁山伯的好脾气,此时笑容也僵住了。

    荀巨伯更是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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