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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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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剥茧 (第2/3页)

衙任职的便利,销毁证据并不难。莫非忙活了一圈,突然良心发现?我是万万不信的。这封信看起来,更像是给大家一个结案的理由。”

    “这……一个没完又来一个。”县尉又变得愁容满面,胸口憋闷,想告病还家。

    屋内几人面对着一连串的疑问,哑口无言。

    “少了一支笔。”顾非真打破安静,指着摆在桌上,只挂了三支毛笔的笔挂。

    县尉仍沉浸在丢官罢职的哀怨幻想中,没精打采的看了一眼,道:“或许本就只有三只。”

    “不。这三支笔的笔头很干净,未沾染半点墨水,不是县丞写认罪书用的那只笔。”顾非真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周围的地面。

    苏千誉忙去他处查找。

    老仆走近桌案,只一眼便悲戚道:“是少了一支!是我家主子最喜欢、最常用的竹丝茅龙笔!”

    可屋内并未找到。

    “畏罪自杀,却藏匿或销毁写字的毛笔?说不通。”顾非真这话是说与县尉听的。

    随即,他开始在尸体身上翻找,检查衣袍内是否携带。

    县尉耷拉着脑袋,“知道了。有疑点,不结案。还要麻烦顾掌院多多帮衬。”

    苏千誉到县尉旁,柔柔一笑,低声道:“凶手被灭口,说明背后之人乱了阵脚。他做得越多,露出的痕迹越多。我觉得这案子一定能破。换谁来,都不如您与县令一手经办的可靠。我一区区小民都懂的道理,圣人自然深明,大案、要案定会体恤下属,宽仁相待。您安心。”

    这是县尉今日听到的最暖心的话。

    “借你吉言。”他挺起腰杆,重拾信心,眼中冒出希望的光,转头见顾非真仍蹲在尸体旁,便道:“掌院可是发现了什么?”

    顾非真没有回应,而是向仵作要来手套戴上,捏开县丞的嘴,取了一点木屑,放在手巾上。

    几人凑过去看,除了木屑呈深紫色,再看不出其他。

    县尉不得其解,道:“嘴里为何有木屑呀?难道县丞有啃木头的习惯?或是毒发时疼痛难忍,随口咬了木头,减少痛感?”

    “有一种病,叫异食癖,喜欢咬东西,但不会吞下去。我医馆曾接待过这类病人。多发于孩童时期。后天可治好。先天伴终生。患者常会食欲不振、味觉减退、肝脾肿大、头发稀松干枯。”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县丞浓密乌黑的头发。

    老仆开口道:“主子常年戴着假发。他说官位考核,脱发太重会遭到扣分,被人耻笑,有辱斯文。饮食上,主子比较挑剔,与这位娘子说的类似。”

    顾非真将县丞宽衣解带,从头到尾打量一遍又穿上。

    众人不知他到底是何意。

    苏千誉正要问,忽见他起身,吩咐仵作:“身上无毛笔。立刻将县丞带回衙门,再行查验吧。”

    仵作忙应下,叫来两个差役,与自己一起抬走尸体。

    “无缺失与损坏啊。”县尉亲自将屋内所有木材制造的器具,都检查了一遍。

    “你漏了毛笔。”顾非真取下笔挂上的毛笔,将笔杆顶部送到县尉眼前。

    县尉惊奇道:“有轻微咬痕。丢失的那支咬痕一定更多,里面该不会藏着要紧的东西吧?”

    顾非真不置可否,反问老仆:“县丞近日有头晕目眩,心胸绞痛,呕吐腹泻,四肢乏力的症状吗?”

    老仆坚定道:“近一个月从未有过。”

    顾非真点头道:“县丞为急性砒霜中毒,最慢半个时辰内必死,多数毒发更快。假定老仆所言属实。进书房时,仍一切正常。那么饭菜无毒,否则早有不适。从他杀的角度试想,一个外人如何进入书房后,将毒投放?”

    县尉听的有点糊涂,“不是说了茶水有毒吗?”

    顾非真再问:“县丞每晚都要喝茶吗?”

    老仆道:“不一定。主子更喜欢喝早茶。他曾说夜晚喝茶,影响睡眠,会影响第二日处理公务。”

    “谋杀者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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