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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玄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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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玄泣(中) (第2/3页)

生通道。他拉着顾晚晴,朝着裂缝冲去,手中长剑劈出,剑气将裂缝拓宽。耶律烈见状,怒吼着追了上来:“留下孔雀令!”

    就在两人即将冲出通道时,耶律烈的弯刀劈向江寒的后心。顾晚晴转身挡在江寒身前,银香囊中的毒粉撒出,耶律烈躲闪不及,吸入毒粉,动作迟滞了一瞬。江寒趁机一脚踹向耶律烈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然后拉着顾晚晴冲出通道。

    通道外正是秦淮河畔,夜色中,一艘乌篷船正静静等待。船头立着一位白发老者,身着粗布麻衣,竟是江寒父亲当年的护卫,老管家江忠。“公子,小姐,快上船!”江忠低声催促。

    两人跳上船,江忠竹篙一点,乌篷船如箭般驶向秦淮河深处。身后,沈园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密室彻底坍塌,耶律烈的怒吼声被掩埋在废墟之中。

    乌篷船在秦淮河上穿行,两岸的灯火稀疏,宋军的营寨在远处亮起篝火,如星星点点的鬼火。江晚晴看着手中的孔雀令碎片,轻声道:“父亲的信中说,契丹分令的线索在玄水楼。那是金陵城最有名的画舫,如今被宋军将领占据,我们该如何入手?”

    江寒望着远处玄水楼的灯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宋军将领中,有一人与我有旧。当年在汴梁,赵匡胤曾救我一命,后来他派去蜀地的将领,正是我父亲的门生,潘美。潘将军忠君爱国,且知晓部分江家冤情,若能说动他,不仅能拿到线索,或许还能为金陵百姓争取一线生机。”

    顾晚晴点点头:“潘美素有贤名,只是宋军围城甚紧,我们如何才能见到他?”

    江寒从工具箱中取出一枚玉佩,正是当年父亲赠予潘美的信物:“这枚‘江氏玉符’,潘将军认得。今夜三更,玄水楼有宴,我们可扮作乐师,混入楼中。”

    乌篷船停靠在秦淮河畔的僻静处,江忠将早已准备好的乐师服饰递给两人。江寒换上青色长衫,怀抱一把琵琶,顾晚晴则着粉色襦裙,手持一支玉笛,两人扮作一对江湖艺人,朝着玄水楼走去。

    玄水楼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楼外宋军守卫森严,江寒出示玉符,守卫果然放行。踏入楼内,只见厅中觥筹交错,潘美正与几位将领饮酒议事。江寒与顾晚晴对视一眼,悄然走到厅角,调试着乐器。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二楼走下,身着宋军铠甲,面容冷峻,正是潘美。江寒心中一紧,刚要上前,却见潘美身后跟着一人,竟是耶律烈——他竟没死,还伪装成宋军谋士,混入了玄水楼!

    耶律烈的目光扫过厅角,恰好与江寒对上,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江寒心中暗叫不好,拉起顾晚晴,手中琵琶骤然弦断,三根琴弦如利剑般射出,直取耶律烈。“不好,有刺客!”宋军将领们纷纷拔刀,厅中顿时一片混乱。

    耶律烈冷笑一声,抽出腰间弯刀,与江寒缠斗在一起。顾晚晴则吹起玉笛,笛声尖锐,竟是一种能扰乱人心智的毒音,宋军士兵们纷纷捂住耳朵,耶律烈的动作也慢了几分。

    潘美见状,立刻下令:“拿下刺客!”但他看到江寒手中的江氏玉符,又看到耶律烈眼中的杀意,心中忽然起了疑窦。江寒趁机大喊:“潘将军,耶律烈是契丹暗卫,他要夺孔雀令,谋夺镇国玺!江家冤情,皆因他而起!”

    耶律烈闻言,知道身份暴露,怒吼着一刀劈向江寒:“竖子尔敢!”江寒侧身躲过,手中琵琶碎裂,露出藏在里面的短刀,正是父亲留下的遗物。他与顾晚晴联手,刀光剑影间,耶律烈渐渐不支。

    潘美终于看清耶律烈的异族特征,心中了然,拔剑加入战局:“叛贼,纳命来!”

    三面夹击之下,耶律烈腹背受敌,被江寒一刀刺穿肩膀,鲜血喷涌而出。他知道今日难以脱身,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令牌,朝着窗外扔去:“契丹大军已在边境集结,镇国玺终将归我契丹!你们等着,天下很快就会易主!”说罢,他咬碎口中的毒牙,倒地而亡。

    潘美看着耶律烈的尸体,又看向江寒与顾晚晴,神色凝重:“江公子,顾小姐,多谢你们揭穿此獠的阴谋。镇国玺关乎天下安定,契丹人狼子野心,绝不能让他们得逞。玄水楼的密室中,确实藏着一个与契丹相关的匣子,我带你去取。”

    三人来到玄水楼的密室,潘美打开匣子,里面放着一张地图,标注着契丹分令的下落——藏于幽州的悬空寺。“幽州如今被契丹占据,想要取回分令,难如登天。”潘美叹道,“而且宋军即将攻破金陵,李煜投降在即,天下一统指日可待,此时与契丹正面冲突,恐怕会引发战乱。”

    江寒看着地图,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镇国玺一日不除,天下便一日不得安宁。契丹人若得玺,必将南下入侵,到时候生灵涂炭,更甚于五代之乱。我与晚晴,愿前往幽州,取回契丹分令,毁掉镇国玺的钥匙。”

    顾晚晴点点头:“金陵城破,南唐已亡,我父亲的遗愿,便是守护华夏安宁。幽州虽险,我们亦无所惧。”

    潘美沉吟片刻,从怀中取出一枚虎符:“这是我军中的通行符,可助你们穿过宋军防线。此去幽州,路途遥远,危机四伏,你们务必小心。若事成,我会在朝中为江家平反,还你们一个清白。”

    江寒接过虎符,深深一揖:“多谢潘将军。”

    夜色渐深,江寒与顾晚晴再次登上乌篷船,朝着长江下游驶去。金陵城的灯火在身后逐渐远去,宋军的呐喊声隐约传来,预示着一个王朝的终结。而他们的前路,是更为凶险的幽州险境,是契丹人的刀光剑影,也是关乎天下苍生的终极对决。

    长江水滔滔向东,载着两人的身影,驶向未知的远方。苍玄泣的余威尚在,孔雀令的三分秘辛已揭开两分,镇国玺的谜团即将浮出水面。江湖与朝堂的纷争,华夏与异族的较量,都将在幽州的悬空寺,迎来最终的结局。

    宋建隆四年,幽州。

    北风卷着鹅毛大雪,将幽州城裹成一片银白。这座被契丹占据多年的北方重镇,城墙高耸,城门处的契丹士兵身着皮甲,手持弯刀,眼神警惕地打量着过往行人。江寒与顾晚晴身着契丹人的服饰,头戴皮帽,混在进城的商队中,缓缓踏入城门。

    幽州城比金陵更为繁华,却也更为肃杀。街道上随处可见身着胡服的契丹人,酒楼中传来粗犷的歌声,与江南的温婉截然不同。两人按照地图的指引,穿过几条狭窄的街巷,来到城南的悬空寺脚下。

    悬空寺建在恒山的悬崖峭壁上,由数十根巨大的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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