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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故事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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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故事继续 (第2/3页)

绪,悄然在她心中滋生。

    就在这时,席间一位素来以方正著称的老宗亲开了口:“既然皇子殿下身体不适,便不要强求了。行酒令本是助兴,莫要成了负担。”

    有人打了圆场,那世子也不好再纠缠,悻悻地哼了一声,端着酒杯回去了。

    小小的风波平息,宴席继续。

    然而,苏瓷却有些心不在焉了。她的目光时不时飘向那个角落。她看到谢无咎在那世子离开后,又低低咳嗽了两声,然后端起面前的清水喝了一口,侧影在晃动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清寂。

    他……真的病了吗?还是只是托词?

    宴席散后,众人各自离去。苏瓷随着人流走出清凉殿,夜风拂面,带着荷塘的清香。她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谢无咎走在最后,步子似乎比平时更慢些,身影几乎要融进殿宇投下的浓重阴影里。

    “苏妹妹,看什么呢?”身旁相熟的贵女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苏瓷收回目光,摇了摇头,将那点莫名的牵挂压了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之后,阴影中的谢无咎缓缓直起了微躬的身躯,脸上那抹虚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平静。

    风寒自然是假的。那几声咳嗽,脸颊的潮红,不过是他用微弱的内息强行逆转气血,制造出的短暂假象。他算准了时机,算准了在场众人的反应,也算准了……苏瓷会看到,会放在心上。

    他不需要她立刻倾心,他只需要在她心里,种下一颗名为“在意”的种子。让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关注他,揣测他,同情他。

    愧疚,往往是感情最危险的开端。

    他抬眼,望向苏瓷消失的方向,夜幕下,宫灯如豆,蜿蜒成一条光河。

    他知道,自己行走在一条危险的钢丝上,一边是精心编织的、自我催眠的“现实”,一边是灵魂深处蠢蠢欲动的、毁灭一切的疯狂。

    但为了将她永远留在这个他为自己、也为她打造的“现实”里,他不介意将这场戏,演得再逼真一些,再久一些。

    哪怕,最终粉身碎骨。

    初夏的宫苑,草木葳蕤,白日里尚有些许燥热,入了夜便只剩下沁人的凉。谢无咎拖着那条“未愈”的腿,走在返回冷宫的石子小径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与周遭亭台楼阁的热闹灯火格格不入。

    他不需要灯火。前世的记忆,哪怕被强行压制,也如同烙印在灵魂里的夜视能力,让他对这宫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熟悉得闭眼可循。哪里是巡逻侍卫的盲区,哪条小径最僻静,哪处宫墙年久失修易于攀爬,他都了然于心。

    “风寒”的戏码演过了,效果似乎不错。他能感觉到苏瓷目光里多出的那点东西,不再是纯粹的好奇,而是掺杂了细微的、柔软的牵绊。这很好。

    但蛰伏的野兽,终究需要磨砺爪牙。这具身体太弱,弱到连维持一个逼真的“病弱”假象,都需要耗费他不少心神。他需要力量,哪怕只是一丝,也足以让他在这深宫之中,拥有更多的主动权,将这张网织得更密,更牢。

    他的目标,是宫苑西北角,那片被称为“废苑”的地方。那里曾是一位失宠妃嫔的居所,后来莫名走了水,烧死了不少人,便被视为不祥之地,常年封锁,无人靠近。宫人们讳莫如深,只传言夜里能听到女子的哭泣声。

    但谢无咎知道,那里藏着别的东西。前世他势力初成时,曾暗中探查过,在那片焦土废墟之下,感应到过一丝极其微弱、却与寻常地脉灵气迥异的阴寒波动。那时他身负幽冥龙息,对此等气息并不在意。如今,这微弱的气息,或许能成为他点燃这具身体潜能的第一颗火星。

    避开一队提着灯笼走过的巡夜太监,谢无咎如同鬼魅般翻过废苑那扇腐朽的木门。门内,荒草齐腰,断壁残垣在惨白的月光下投下幢幢鬼影,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焦糊味和潮湿的霉味,的确有几分阴森。

    他没有丝毫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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