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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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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家法 (第2/3页)

人家亲爹在这呢,轮得到你不放人吗?”

    杜军早被李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做派磨得没了脾气,悻悻地扔掉了镰刀。

    太婆枯瘦的手颤抖着抚过安安泪湿的小脸,最终颓然垂下:“让他们带走吧...到底是李家的血脉...”

    李宏志得意满,杜军忍住了冲他脸上挥拳的冲动,只将拳头攥得死紧。

    安安被夹在李宏腋下带走时,鞋子都踢掉了一只。她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杜家院子,嘴里含混地喊着“妈”,声音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小猫。

    半年后。

    杜若站在天津老式筒子楼的阳台上,手里攥着写错的购物清单。雇主老太太的骂声还在耳边嗡嗡响:“连豆腐和豆干都分不清,乡下人就是蠢!”

    晨雾笼罩着城市,像极了和女儿分开那天的暮霭。半年了,她还是会对着街上的小女孩发呆,错认成自己的孩子。

    夜里她总梦见安安哭喊的声音,惊醒时常发现枕头湿了大片。

    直到立冬那天,她在菜场看见个卖糖葫芦的老汉。玻璃似的糖壳下,山楂红得像安安冻伤的脸蛋。她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把半年来的郁结都哭了出来。第二天,她终于能分清豆腐和豆干了。

    腊月二十三,祭灶的日子。杜清水赶着骡车去镇上换豆腐,车辙在积雪上碾出两道深沟。路过村口小卖部时,他看见雪堆旁蜷着个黑影。

    那孩子正用红肿的小手扒拉雪地,捡起个烟头就往嘴里塞。杜清水心头一跳,跳下车时差点滑倒。

    “安安?”他扳过孩子的肩,乱发下露出一双眼睛——像极了杜若,却蒙着层雾似的怯意。孩子嘴唇裂着血口子,脚上的棉鞋早就湿透了,结成冰碴。

    杜瑜正在半山腰腌冬菜。大缸里铺着层层白菜,粗盐粒在她掌心沙沙作响。突然听见杜清水在坡下喊,她抬头看见他怀里抱着团破布似的娃娃。

    “是安安!”杜瑜搁下盐罐往下跑,围裙兜起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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