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过年前,沈砚回京,白衡脱去奴藉。 (第3/3页)
来的大事。
沈砚在离开前,郑重地交给了他一个锦盒。
锦盒中,是解除他家生奴籍的官府文书,还有他那张按着红手印的卖身契。
当时,白衡捧着那薄薄的几张纸,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们白家世代都是镇北侯府的家生奴,从未有人奢望能脱离这层身份。
即便祖父白眉已是掌管京城松墨斋的大掌柜,在外风光无限,内里也依旧挂着奴籍,是主家的私产。
脱去这层奴藉的身份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白衡的子孙后代将不再是奴籍,可以堂堂正正穿衣置业,可以读书科考,可以光宗耀祖,再不会因出身而低人一等!
这份恩情,重如泰山。
白衡暗下决心,即便不再是侯府家奴,他此生也必效忠沈砚,定要将这淮月楼打理得井井有条。
唯有如此,方能报答这赐还自由、重塑门楣的再造之恩。
在淮月楼也歇业后,桃源村愈发安静起来。
大雪一场猛过一场,谢长河和村中的管事们,每日组织安居房的外来工清理主干道积雪,各家只需清扫门前雪就好了。
谢秋芝在沈砚离开后,便每日窝在家中。
她最近不常进入空间避寒,只因为这冬日的桃源村和自家的庭院实在太美了。
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纯净的素白。
远处的群山披上了厚厚的雪被子,一座连着一座,安安静静地卧在那里,像睡着了的大白熊。
村里房子的屋顶都积满了蓬松的白雪,屋檐下结着一根根亮晶晶的冰柱子。
而自家院子里,那个半月形的小池塘冻上了一层薄冰,冰上盖着雪,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那几条胖乎乎的锦鲤在冰底下慢慢游动。
墙角那棵梅树,枯瘦的树枝上堆着雪,却有一朵朵小红梅倔强地开着,悄悄散发着香味。
当然,后院的竹子林最是好看,绿竹竿被沉甸甸的积雪压弯了腰,搭成了一道道雪做的拱门。
风一吹过,竹叶上的雪粉就簌簌地往下掉,在冬天淡淡的阳光里,闪闪发光,像撒了一把碎银子。
谢秋芝舍不得这仙境美景,时常支起画架,用笔墨记录下这静谧诗意的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