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2/3页)
子扒一根细柴扔进灶里,动作轻得怕把火压灭。
    煮薄荷水的过程得格外注意火候。
    陈溪把竹篮里的薄荷都倒进灶房的小铁锅,薄荷叶片在锅里铺了薄薄一层,她又往锅里加了一瓢清水,水面刚好没过薄荷。
    “火不能太大,不然水开得太快,薄荷里的驱虫成分还没煮出来就挥发了,”她用树枝拨了拨灶里的柴,让火苗保持着“舔着锅底”的大小,“煮到水变成淡绿色,有明显的薄荷香飘出来就行,大概10分钟。”
    黄鼬蹲在旁边,眼睛盯着锅里的水,每当火苗变小,就赶紧扒一根柴进去,比陈溪还紧张火候。
    另一边,林砚已经开始缝补棚布。
    她先把棚布的破口对齐,用左手按住毛边,右手捏着磨尖的钢针,穿了根半尺长的粗棉线,线尾打了个死结。
    “缝的时候得从破口外侧开始,”她把针从棚布反面扎进去,针尖刚露出布面就停下来,用指甲捏住针尖往外拔,“针脚间距得均匀,大概1厘米,这样受力才均匀,不会崩线。”
    她每缝一针,就用手指把线往回拽拽,确保线绷得紧,缝到补丁边缘时,还特意多缝了两针,打了个死结,“补丁的四个角得缝牢,风最容易从角上掀起来。”
    苏野拿着细竹杆,帮林砚把棚布撑得更紧。
    “这里的布有点松,你缝的时候多拽拽线,”她用竹杆顶着棚布的中间,“不然缝完还是会漏风,萝卜叶照样被吹得蔫。”
    她突然停住,竹杆轻轻往旁边移了移,“这根藤条松了,得重新绑紧,不然棚架晃,棚布也跟着晃,刚补的补丁容易裂。”
    两人一起动手,苏野用藤条把松了的棚架绑紧,林砚则继续缝补丁,配合得格外默契。
    张梅没闲着,她蹲在有蚜虫的萝卜旁,用断尺量了量叶片的大小,又数了数叶背的蚜虫数量:“还是5只,没多也没少,应该是没找到其他能啃的叶子,”她摸了摸叶片正面的淀粉层,褐色的痕迹比昨天更深了些,“淀粉层还在长,只要赶紧喷薄荷水,就不会影响。”
    她还在周围的草里扒了扒,没发现其他蚜虫的踪迹,才松了口气,在育苗本上补了句“蚜虫未扩散,周边杂草无虫迹,暂无需扩大防治范围”。
    10分钟很快到了,锅里的薄荷水变成了淡绿色,清冽的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连黄鼬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陈溪用树枝把铁锅从灶上挪下来,放在地上晾着:“得等水凉透,不然喷在叶背上会烫出小坑,反而伤了叶子。”
    她找了块干净的粗布,盖在锅口,“这样凉得快,还能挡灰,别让脏东西掉进水里。”
    林砚的棚布也补得差不多了。
    她用竹杆把棚布撑起来,检查了一遍补丁,针脚整齐,补丁和原棚布贴得严实,没起皱,风一吹,棚布只轻轻晃了晃,没再漏风。
    “终于补好了,”她直起身,腰杆因为弯腰太久有点酸,抬手捶了捶,手心被钢针扎了道细痕,渗出血珠,“刚才缝最后一针时没注意,被针扎了下。”
    陈溪刚好端着晾温的薄荷水过来,赶紧用手指蘸了点薄荷水,轻轻抹在林砚的伤口上,“薄荷水还能消炎,抹点好得快,别沾土。”
    薄荷水凉透后,陈溪把水倒进张梅的小喷壶里,壶嘴刚好能伸进叶片之间。
    苏野用细竹杆轻轻挑起有蚜虫的叶子,叶背朝上,刚好能让喷壶对准。
    “你喷的时候离叶背半寸远,别太近,免得水流冲坏叶肉,”陈溪叮嘱道,“每个蚜虫都得喷到,它们沾了水就会掉下来。”
    张梅点点头,手指按动喷壶的压杆,细雾均匀地落在叶背上,蚜虫被水雾裹住,有的直接掉在地上,有的挣扎着往叶尖爬,却没爬多远就掉了下来。
    “快用草木灰盖了它们!”张梅喊着,陈溪立刻抓了把草木灰,撒在掉蚜虫的地上,灰粒像层薄雪,刚好盖住蚜虫,没一会儿,地上的蚜虫就没了动静。
    “草木灰能吸走它们身上的水,还能堵住呼吸的小孔,杀得彻底,”陈溪拍了拍手上的灰,“明天再喷一次,巩固效果,蚜虫卵最怕薄荷味,喷两次就不会再长了。”
    黄鼬跑过来,用爪子扒了扒撒草木灰的地方,确认蚜虫都死了,才又蹲回张梅脚边,小尾巴晃得欢——它记得张梅说过,帮忙巡查蚜虫有奖励,现在就等着薄荷味的红薯。
    就在这时,西南角的废墟突然传来“哐当”一声闷响,是废铁皮被风吹倒的声音,还混着腐行者特有的“嗬嗬”声,虽然不算近,却足够让人警惕。
    苏野的指尖立刻泛起蓝光,光带像条细长的银线,飞快地往西南方向延伸,过了几秒才慢慢收回来。
    “是之前那只漏网的腐行者,在废汽修厂的钢管堆里翻找,好像在找能搭东西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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