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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营门别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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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营门别意深 (第2/3页)

,记得按时吃饭,别光顾着忙。若是实在赶不及去庖厨,就……就去求求苍头阿爷,让他偷偷给你藏块饼子,记住了没?”他努力想让语气轻松些,眼底却藏着万般情愫。

    小黑在一旁重重地点头,嘴唇抿得紧紧的,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只是用那双黑亮的眼睛看着阿绾。

    “嗯,知道啦。”阿绾用力地点点头,扬起一个笑脸,想让他们安心。她又仔细看了看两人的发髻,伸手替小黑正了正有些歪斜的木簪,“到了那边,一切小心。听说骊山那边规矩更严,你们……别再毛毛躁躁的。”

    “等我们三个月一次沐休,一定回来看你。”小鱼吸了吸鼻子,继续叮嘱,“你也别太拼命干活了。就算……就算南河不在了,穆主管肯定也能很快找到人补上缺的。”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个血腥的结局。

    南河的结局是车裂。

    依秦律,谋害大秦的高级军官,罪无可赦,当处极刑。

    那日的场面,阿绾远远瞥见一眼便不敢再看,只觉得那几日营中伙食都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当然,按律,尚发司全司皆应连坐,最轻也需重责军棍,不死也要脱层皮。

    但最终,蒙挚下了判令:罚没尚发司一年饷钱,严禁随意出入营垒。对于这些大多身有残疾、无家可归的匠人而言,这已是天大的恩典——虽无饷银,但尚有遮风避雨之所和每日两餐粟饭。众人几乎是感恩戴德地接受了这份“惩罚”,没有任何怨言。

    死了一个南河,无人惋惜,也无人再提及此事。

    更因为事后,辛衡和樊云在南河那简陋的铺盖卷里搜出了用油纸包裹的剧毒粉末,触之即亡。想到曾与这般危险之物同处一帐多时,尚发司的每一个人都后怕不已。

    李信大将军对此判决未置一词。

    李湛行为不端,始乱终弃在前,终究是李家理亏,此事能尽快了结,保全颜面,已是最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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