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 (第2/3页)
在他肩膀上哼哼唧唧的想想,步伐稳健地穿梭在医院的走廊里。
黄初礼则忙着和医生沟通病情,沈梦去缴费取药。
他抱着孩子的姿势从一开始的略显生疏,到后面越来越熟练,大手稳稳地托着想想,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想想乖,马上就不难受了,爸爸在。”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想想在他怀里似乎也找到了安全感,不像之前那么焦躁,只是小声地抽噎着。
黄初礼看着这一幕,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和怀中小小的女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暖流。
这个男人,即使失去了记忆,那份属于父亲的本能和责任感,却从未丢失。
医生诊断是急性扁桃体炎引起的高烧,需要立刻输液。
在输液室,护士准备给想想扎针。
看到尖尖的针头,想想害怕地往蒋津年怀里缩,小嘴里发出恐惧的呜咽。
“不怕,想想最勇敢了。”蒋津年将她抱得更紧,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女儿滚烫的小额头,声音放得极轻极柔:“闭上眼睛,一下下就好了,爸爸抱着你,好不好?”
他的话语像是有魔力,想想虽然还是害怕,却真的乖乖闭上了眼睛,小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
黄初礼在一旁看着,心都揪紧了。
当针头扎入女儿细小的血管时,想想疼得身体一颤,却没有大哭,只是委屈地瘪了瘪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蒋津年立刻轻轻摇晃着她,不断轻声安慰她。
想想在他低沉温柔的安慰中,渐渐放松下来,加上药效的作用,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小小的身子软软地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呼吸逐渐平稳。
蒋津年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大手始终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扎着针的小手。
输液室里灯光柔和,其他生病的孩子和家长也都安静下来。
黄初礼坐在蒋津年身边,看着女儿在他怀中安睡的恬静小脸,再看看蒋津年专注而温柔的侧脸,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和幸福感将她紧紧包围。
就在这时,睡梦中的想想,小嘴无意识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呓语:“爸爸……”
这一声如同羽毛拂过心尖,却让蒋津年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一股巨大的汹涌的情感洪流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
他低下头,看着怀中女儿依赖的睡颜,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阵强烈的酸涩。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用一种低沉到近乎气音,却无比郑重的嗓音,轻轻地回应了一声:“嗯,爸爸在。”
黄初礼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但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这是喜悦的泪水,是感动的泪水,是看到他们父女之间那道无形的隔阂,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破的释然。
她悄悄伸出手,握住了蒋津年空闲的那只手,与他十指紧扣。
蒋津年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侧过头看她,对上她泪光盈盈却盛满笑意的眼睛。
他紧了紧相握的手,无声地传递着承诺和力量。
这一刻,不需要任何言语。
一家三口,在这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医院输液室里,仿佛构成了一个完整而温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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