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津年,你再不回来,老婆就被别人惦记了! (第3/3页)
,沉声对李演及其他队员道:“集合!最后三个月,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这次外围侦察任务很重要,关系到我们后续三个月的安全和最终撤离的顺利,记住我们的目标——完成任务,然后,一个不少地回家!”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和信念,在寂静的夜色中清晰地传入每一名队员耳中。
队员们迅速集结,脸上疲惫依旧,但眼神却重新燃起坚毅的光芒。
在蒋津年的带领下,这支精锐的小队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浓郁的夜色与未知的危险之中,只为最终的目标——
平安归家。
沈梦这一住,便是两个月。
时光在异国他乡的冬日里静静流淌,她亲眼看着黄初礼如何在孕吐反复时,冲进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出来时却只是用冷水拍拍脸,对她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说“没事,阿姨,过了这阵就好了”。
她看着黄初礼挺着日益沉重的肚子,仍坚持每天翻阅厚重的医学文献,对着电脑屏幕整理数据到深夜,只为不负这次宝贵的进修机会。
她更看着黄初礼在深夜惊醒,下意识摸向身旁空荡荡的位置,然后望着窗外月色好久无法入眠,那侧影单薄得让她心尖发疼。
这份坚强与不易,沈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竭尽全力地照顾着,变着花样煲汤做饭,包揽所有家务,陪她散步产检,夜里留心着她的动静。
她是真的把这个倔强又懂事的儿媳,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来疼。
然而,那个名叫陈景深的男人,如同一个无法忽视的背景音,总是适时地出现,提醒着沈梦那份潜在的忧虑。
他确实恪守着上司与师长的本分,从未有过任何逾矩的言行。
但那份关怀却细致入微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会顺路送来当地很难买到的新鲜山竹,只因偶然听到黄初礼提起一句想吃酸的了,会在她去接黄初礼下班的时候,在医院走廊遇见时,极其自然地接过黄初礼手中略显沉重的资料袋。
会在一次下小雨的傍晚,将车停在公寓楼下,坚持将车上备着的一把明显是男士用的结实长伞递给她们,自己则冒着细雨离开。
最让沈梦心情复杂的是那次,黄初礼孕期血糖略有波动,医生建议需要特别控制饮食。
第二天,陈景深带来几本精心筛选过的,关于妊娠期营养与血糖管理的专业书籍,其中一本的扉页上,还有他请教了营养科同事后手写的几条备注建议,字迹清晰有力。
“陈主任真是太费心了。”
沈梦当时接过书,语气感激,心里却警铃大作。
这种超越一般同事的,持续且精准的体贴,像温水煮青蛙,她害怕初礼在长期得不到丈夫音讯的脆弱中,会不知不觉地产生依赖。
期间,沈梦也数次尝试联系那个军方内部号码,回复永远是冰冷而程式化的“无法接通,暂无信息”。
每一次的失望都加剧了她的焦灼。
她甚至开始失眠,半夜起来,看到黄初礼书房灯还亮着,里面隐约传来她与陈景深进行视频会议讨论专业问题的低语声,那种才学上的默契交流,更让沈梦感到一种无力——
这是她那个远在枪林弹雨里的儿子,目前根本无法给予的陪伴。
不能再等下去了。
一天下午,趁着黄初礼午睡沉了。
沈梦下定决心,拿着手机走到了公寓的阳台,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存在通讯录深处、极少动用的号码。
那是蒋老爷子曾经的战友,虽已退居二线、但余威尚存的老战友,现在仍在军方有着不小的影响力。
电话接通后,沈梦收敛了所有作为母亲的焦虑,语气变得郑重而清晰:“王部长,打扰您了,我是沈梦,长话短说,关于津年的任务,我知道纪律,不敢多问,但家里情况特殊,初礼她怀孕已近八月,一个人在国外,非常不容易,我作为母亲,别无他求,只恳请您想想办法,能否在允许的范围内,给津年递个消息,哪怕只有一句话,让他知道,家里有人在等他,孩子也马上快要出生了,他必须也一定要平安回来!”
她的话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决。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沉稳的回应:“沈梦同志,你的心情我理解,消息,我会设法尝试传递,但你必须保证,严格保密,并做好可能无法成功的准备。”
“我明白!谢谢您!”沈梦紧紧握着手机,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挂断电话,她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能做的已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