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被抓,我用一切希望,把脑中没有交代的知识全部写下来 (第3/3页)
   一路上,廖教官没有。搞什么幺蛾子,她一路走到40公里都还好,王小小停了下来。
    这段时间,体力是越来越好了,看着时间,40公里她比贺瑾骑八嘎车还快,才用了4个小时40分钟,身上的汗没有出多少。
    王小小最后五公里,是和贺瑾,边走边聊天,她今天突破了每小时8公里,她怀疑下一次廖教官就敢要每小时10公里。
    王小小知道马上到了军校,立马换了表情,拉下脸,眼睛睁一半,拿着贺瑾的水壶,倒在自己的脸上,全身都是筋疲力尽的样子。
    王小小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刚蹭到军校门口,就被一位神情严肃的干事叫住了。
    “学员王小小?”
    “到”王小小的声音有气无力,眼神涣散,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又挂了几十斤沙袋。
    干事看着她这副模样,皱了皱眉,但还是公事公办地说:“跟我来,廖教官要见你。”
    王小小心里一凛,但脸上依旧是那副快累瘫的表情,默默地跟着干事走进一栋办公楼,来到一间僻静的办公室。
    廖志国和好几个穿着军装的中年人,徽章显示海陆空,正坐在里面,每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到她进来,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她全身。
    “报告教官,学员王小小奉命带到!”干事敬礼后便离开了。
    廖志国没让她坐,也没寒暄,直接抛出了那个残酷的问题,语气平静却重若千钧:
    “王小小,假设你所在的小队被包围,弹尽粮绝,即将全军覆没。敌人广播劝降,承诺保障生命安全。你知道投降可以保住队员们的命,但会损害部队的士气;战斗到底则意味着全员牺牲,但能成为鼓舞后人的精神象征。作为指挥官,你如何选择?三分钟思考,记住现在是战争。”
    王小小站在原地,胸口还在微微起伏,仿佛没从长途行军的疲劳中缓过来。
    她低着头,沉默了近半分钟,她把背包放到脚下,盘坐在地上,办公室里只剩下她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廖志国并不批评她的行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身体语言。
    三分钟过后,王小小抬起头,她的眼神不再涣散,而是充满了一种沉重的、经过痛苦挣扎后的清醒。
    她突然笑了。
    “廖教官,我选择战斗到底,用我们的血去铸就一个不朽的符号,是不是可以得到烈士的名头。”
    “但是,牺牲很容易,活着才最难,就像在山中遇到一群狼,我是九死一生去战,还是先爬上一棵大树上躲避。”
    廖志国的眼神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王小小继续说道:“选择牺牲,我们成为英雄,一了百了。但活着的人呢?我们的父母、我们的战友,他们将永远活在我们本可以回来的假设和痛苦里。更重要的是,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你的答案是投降?”廖志国的声音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