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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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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火上浇油 (第2/3页)

动得更厉害。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开她潮冷的袖子,那把刀便暴露在众人眼前,一瞬间,周围静可掉针。

    谢春深的手擦过她的手背,将那把刀一点点,从她发颤的手里抽了出来,声音清朗公正,也带有雨水的寒意:

    “卑职暂代曹将军之责,为帝后安全,卑职需彻查此事。”

    木漪重重点头,红着眼落泪道,“小女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人当到底,谢春深将一张棉帕代替刀,塞回她手里,指尖的温度隔着棉帕镀给了她。

    “请个医正来,为姑娘治伤,稍后,请姑娘跟卑职走。”

    *

    偏堂与皇后书房相对,已关了许多神色惶恐的人。

    地上地席歪斜,露出的地砖上有清冷凌乱的水痕。

    今天发生的事太乱。

    先是张镜怀胎八月血夭,后有皇帝发怒,皇后义女夺刀,几件大事劈下来,内军与后廷内官来不及理清头绪,只得先把人抓来聚在一起,将局面先控住。

    门被推开,门内众人抬眼看去,见木漪冷不丁出现在门前,身后是雷雨闪电。

    她头发湿乱,额角都磕烂了,血糊在脸上,身上的衣物也是沉沉挂着,刻出两片嶙峋的肩,手上还有一片块大的血渍。

    惨不忍睹。

    “请木姑娘进去。”站在谢春深身边的那人道。

    木漪轻憋一声哭腔,话语里抽抽搭搭;“我,我是无辜的……”

    谢春深扬起一抹笑容,“卑职只是例行公事,姑娘若无辜,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事。”

    他站在那里,风雨不动。

    木漪知趣,心中冷笑,转身踏入门槛。

    脚踩过地席时,忽然难走,她低头,见曳地的衣裙勾在地席的斜刺里,将她脚步制住。

    这时,靠她最近的一人见状手脚并用着从阴暗的角落里爬了过来,将那裙角从斜刺里取出,小心奉上。

    那只手苍白泛青,木漪一阵难过,他抬起头露出半边脸,冲她笑了笑,又爬了回去。

    赫然是黄构的那张森脸。

    “贵人多忘事,上回贵人脚扭了,是奴才给贵人寻的歇脚地啊。”

    “……”她忍下心里厌恶,将裙一撇撤后,“记得。你是怎么也在这里的。”

    “今日侍奉陛下上朝的茶水中官告病,由他替代半日。”谢春深与属下二人走进来,盯着他们,“陛下神志不清,这一日饮食,我们要重重查澈!”

    属下问:“木姑娘与这位前廷的宦官,怎么会认识?”

    木漪心下发寒,这下他们三个人也算是齐了,黑脸白脸,关公项羽,一起唱了这出大戏。可他为什么要让黄构主动与她搭话,还让他们两个心怀鬼胎的人聚集此处?!

    “你亲眼看着他们,我陪同皇后娘娘,前去查看九夫人情况。”

    那属下领命。

    在谢春深走后,因为顾及她的身份毕竟与这群奴才宫婢不同,将她请去干燥洁净的一角,垫了一方地毯。

    夜雨到后半,声细若霖铃。

    谢春深没再出现,一切消息都被隔绝,那下属目光如炬,紧盯着房内众人,不露疲惫之色。

    反倒是木漪带着这样一身不大不小的伤痛,蜷缩在那块毯上,安心地在他背后睡着了。

    她知道。

    她救过皇后两次,这次,皇后一定会保她。

    雨后放霁。

    她被清晨的日光刺醒,金色光晕中站着一人,她眨眨眼,待光晕散去。

    才发现那人竟是自己。

    “木女郎,起来吧。”

    是梦,这次她真正睁开眼,偏堂内昨夜的人已经尽数清空,大门敞着,只剩她一人在此处空眠。

    宋内司与昨日那女官一起,正站在毯前,递来一个药瓶。

    “是毒药?”

    宋内司眼下青乌,应该一夜未睡,往日谁敢说这种胡话,一顿斥责罚抄逃不了,而今却只是正色地叹了口气:“是娘娘赐你的伤药,女子皮囊最是重要,要是脸上留疤,日后便无法与人交道。”

    木漪接过。

    她不过用这话一试而已,果然,宋内司对她的态度已然不同。

    “你现在就回九夫人处。”

    张镜产下血肉模糊的死胎,旈庭宫肯定已经乱作了一团。

    “我还要回去?”

    她轻道。

    何内司颔首:“娘娘已让内军查明你夺刀救主,不仅无罪,反而有功,旈庭宫眼下正需要你,此时回避症结,就会前功尽弃。”

    她思索片刻,突然明白过来,谢春深要她与黄构都借着此次调查一并浣清了嫌疑。如无意外,黄构这条狗,又要晋升了……

    岂非比她更高?

    谢春深太毒,她心中升起一口憋闷的气,撑着发麻的四肢起身,手触胸膛时瞳孔猛缩,失神一瞬——抱腹里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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