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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章 与我共寝 (第1/3页)
军靴踩得雪地咯吱响,
长剑挂腰间,刚斩下赵王首级的利刃还在滴着血。
她被抱着,纵使那人脚步再稳,她依然能察觉出抱着她的双手在微微颤抖,
那人紧张,她亦是紧张极了,不知会被带往何处,做些什么,
会放了她?善待她?还是和赵王一样把她关在大帐里,当个暖床婢?
忽而脚步停下,耳边传来开门声,接着身子一暖,该是进帐了,
她被放下,裹住她的大氅被轻柔地掀开,
入眼便是半人高的浴盆,冒着蒸腾的水汽,
“你…你先兰汤沐浴…”
哎,看来还是要把她当暖床婢啊…
她低头福身,脱掉直裾长袍,昂贵的水纹锦帛坠地,将她圈了起来,
这身衣裳是赵国最后的体面,打到最后,连舞姬的长裙都凑不齐相同颜色的了。
外袍落地,接着是纯白的里衣,一双素手刚解开衣带,就看那将军慌忙转身,“你慢慢的,我…在外面等你,洗好了有人给你领路。”
阿巧诧异地抬头,就看鲜红的大氅匆匆消失在门边,哐当一下帐门关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她叹了口气,脱了衣裳,跨进水里,
后背针刺般的疼,
赵王昨夜抽了她十几鞭,全都打在背上了,刚止住血,被热水一刺激,又渗出丝丝鲜血来,
没敢耽误太久,打了圈胰皂就匆匆出水。
就像那将军说的,一开门便有人领路,
她被请上一辆蒲帘小车,一路向着齐人大营驶去。
扣开主帅帐门,那将军已换上了一身宽袖长儒,正襟危坐,位于青铜长案之后,也是沐浴完的样子。
“请。”他说着,做出相同的手势,喉头滚动了一圈,
阿巧福身,乖顺跪坐在他对面,
那人推来一杯茶水,她亦乖顺地饮下,
杯落,将军终于开口,“你还记得多少?”
这问题…可真为难哑巴…
她比画了一个写字的手势,将军连忙抽出空白竹简铺开,
阿巧一挽宽袖,取笔写下三个字,
都忘了。
那人怔怔看着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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