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渊之手 (第2/3页)
疯狂侵蚀、焦黑碳化的右手！
比之前强烈十倍的剧痛瞬间淹没了程默！
在娜娜惊愕的注视下，在“园丁”那绝对理性的眼眸第一次出现类似“逻辑死机”的剧烈波动中，在远处刚刚挣扎爬起的程振山难以置信的目光里——
程默那只焦黑残破的右手，连同半条小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层闪烁着冰冷幽蓝光芒、布满精密能量纹路的……液态金属般的东西覆盖、包裹、重塑！
碳化的血肉被强行剥离、湮灭。新的“组织”在幽蓝光芒中飞速构建——不再是血肉，而是某种闪烁着金属寒光、内部流淌着乳白（基石）与暗红（污染）能量流、表面却覆盖着绝对秩序幽蓝（钥匙）回路的……非人之手！
剧痛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沉重的、带着毁灭性力量感的……非人触觉。
程默茫然地抬起自己的“新”右手。五指开合间，幽蓝的能量回路在液态金属般的表层下明灭流淌，指尖萦绕着一丝尚未散尽的、混合了乳白与暗红的毁灭性能量余烬。
他抬起头，赤红的、因剧痛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先是茫然地看向自己这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手”，然后，缓缓的、极其僵硬地转动，看向了金属裂口处，那个刚刚挣扎着站起、嘴角淌血、眼神中充满了极度震惊、恐惧和一种更深沉复杂情绪的……父亲。
程默的嘴唇翕动着，声音干涩、嘶哑，仿佛破旧风箱的喘息，却带着一种让程振山灵魂都为之冻结的、冰冷的非人质感：
“爸…”他顿了顿，那只冰冷的、流淌着毁灭幽光的“手”，缓缓的、带着某种新生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好奇”，指向程振山，“这‘防火墙’…还有这‘钥匙’…你当年…到底造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程默那只流淌着幽蓝、乳白与暗红三色毁灭光流的“手”，悬在半空，指尖能量嗡鸣。他赤红的眼死死盯在程振山脸上：“造了什么？回答我！”
程振山抹去嘴角的血，眼神复杂如深渊：“‘蚀锁计划’…不是造物…是…驯服野兽的项圈！”他声音嘶哑，“归零核心…从来就不是工具！它有意志！贪婪…吞噬的意志！‘钥匙’是诱饵，‘防火墙’是牢笼…而你，”他痛苦地看向程默那只非人的手，“是唯一能同时承载‘钥匙’与‘基石’的…活体牢笼！我们用它…囚禁核心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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