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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7章 掌中之棋,饵食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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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37章 掌中之棋,饵食之刃 (第2/3页)



    【兵部侍郎,王权。理财:一星。忠诚:零星。备注:国之蠹虫,建议诛杀。】

    她将所有能记起的在京大员,不厌其烦地“扫描”了一遍,结果却让她如坠冰窟。

    满朝朱紫,竟无一可用之才!

    不是贪婪无度的豺狼,便是昏聩无能的朽木!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攫住了她,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的夫君,她的何岁,竟是在这样一群豺狼与朽木的环伺之下,用他那并不宽阔的肩膀,苦苦支撑着这片摇摇欲坠的江山!

    难道自己对他许下的承诺,转眼就要变成一句无力的空话?

    次日,宁白露再去养心殿时,眉宇间的愁绪几乎凝成了实质。

    而何岁,似乎比昨日更加烦躁。

    他批阅奏折到一半,猛地起身,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在空旷的暖阁中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他手臂猛地一挥,将御案上数本无关紧要的闲书与几份早已陈旧的卷宗,狂暴地一把扫落在地!

    纸张如冬日暴雪般纷飞四散。

    “梓潼,朕出去走走!透透气!”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踱出了暖阁,只给宁白露留下一个萧索、愤怒,又带着几分狼狈的背影。

    内侍们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停滞了,无人敢上前收拾这片狼藉。

    宁白露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如刀割。

    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散落在地上的书册。

    一本灰布封皮,没有任何题字的陈旧卷宗,不偏不倚地,从那堆废纸中滑出,静静地躺在了她的脚边。

    仿佛是冥冥之中,命运的指引。

    封皮一角,三个用朱砂写下的小字,瞬间刺入了她的眼帘。

    玄镜司。

    而在旁边,还有一行用更小的墨笔写就的字迹:案卷已结,归档销毁。

    既然是已经了结,准备销毁的废弃卷宗……

    一个念头在她心底疯长,带着一丝逾越宫规的颤栗,和一股无法抑制的渴望。

    看看也无妨吧?

    或许……陛下需要的答案,就在里面!

    宁白露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自己,终究是没能抵挡住那份源自心底的冲动。

    她俯下身,用微微颤抖的手,拾起了那本卷宗。

    她缓缓打开。

    第一页,就是一个名字。

    沈卓。

    前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正七品。

    卷宗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笔触,记录着此人堪称坎坷的生平。

    农家子出身,二十岁于寒门中脱颖而出,高中进士,以一手惊世骇俗的算学天赋,被破格录入户部。

    之后,是一桩桩令人扼腕叹息的功绩。

    于云南任上,仅凭三年账目,便倒推出地方官府隐匿的田亩与人口,为国库追回税银二十余万两。

    功劳,却被顶头上司冒领。

    呕心沥血,设计出“漕粮改折”之新法,若能推行,可为帝国每年节省白银不下十万两。

    奏折,却被户部以“兹事体大”为由,留中不发,石沉大海。

    卷宗的最后,记录着他不久前的遭遇。

    因在朝会上直言顶撞户部左侍郎,被当庭斥责,一脚踢去了北地怀州灾区,那个如今正被蝗群肆虐的人间地狱。

    卷宗的结尾,是玄镜司密探一句冰冷而客观的评语。

    “此人以工代赈,挖沟焚蝗,死守州府,其法堪称典范。然,性如孤狼,刚则易折,朝中无人,恐功成之日,亦是身死之时。”

    宁白露的心,被狠狠地揪紧了。

    何等惊才绝艳的人物!

    何等为国为民的干才!

    竟因不愿与那些蝇营狗苟之辈同流合污,被埋没于尘泥,被流放于死地!

    何其不公!

    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立刻对“沈卓”这个名字,动用了她的天赋。

    嗡——!

    一道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在她的视野中轰然炸开,几乎刺痛了她的眼睛!

    【姓名:沈卓。】

    【能力评估:经世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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