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孩子 (第2/3页)
巧的是,正好遇上陆老夫人感染风寒,旧疾发作,脾性古怪,每日不肯吃药养病,谁都不待见,谁劝也没用,除了阿绥。
在几个孙儿中,陆老夫人最宠爱阿绥,只因他是云挽丈夫陆三爷,也就是老夫人病弱早逝小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
病中的老夫人每日都要见阿绥,由他亲自喂药才肯喝,说是思念幼子过甚,看到阿绥就仿佛看到了小儿子。
其他人自然是不好反对,于是阿绥入学之事便耽搁了。
一年过去,老夫人的病早就痊愈了,再没有理由犯糊涂。
云挽压了压眼角的泪水继续道:“再拖下去儿媳担心对阿绥今后学业有碍,因此今日特来与您商量为阿绥挑选学堂之事。”
说是商量,云挽却打定主意,今年定要让儿子进学堂念书,不落后别家的孩子。
如今已是春三月,再过不久京中所有学堂便要举办入学礼,此后不再接收学子,因此阿绥入学堂之事,绝不能再拖下去。
云挽态度坚决。
陆老夫人皱眉,嘴角拉沉。
她粗声道:“阿绥不过四岁,你急什么?即便是五岁才入学堂的孩子也大有人在,寻常百姓人家的孩子更是七八岁才读书,你作为母亲,怎么忍心让孩子受苦?”
对于云挽的态度,她很不满。
忍心?
自然不忍心,但比起老夫人非要将孩子留在身边以缅怀小儿子,又过度纵溺的行为,云挽更愿意送孩子去学堂。
至少在那里阿绥能交朋友、学文识、扩眼界,而不是拘泥于后宅。
对她的质问不作回应,云挽反道:“我知母亲对阿绥的爱护,但他一向热爱念书,您不如问问孩子的想法?”
婆母不喜自己,任由云挽说得天花乱坠,在老夫人看来也是别有用心,与其浪费口舌靠自己说服老夫人,不如让她知晓阿绥自个儿的想法更重要。
好在陆老夫人不是真的老糊涂,她沉着脸犹豫片刻,低头问阿绥:“绥哥儿想去学堂念书了?”
在看不见的地方,云挽朝儿子眨了眨眼,以示鼓励。
阿绥还记着母亲的教导,于是从榻上下来站好,认真点头。
他板着一张稚嫩的包子脸,郑重其事道:“祖母,孙儿想去学堂念书学知识,交朋友,像长泽阿兄一样。”
长泽是阿绥的堂兄,陆家大房的庶子陆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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