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囚徒血泪(上) (第2/3页)
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我停止了挣扎,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软软地瘫在陈德贵手里,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那被油烟熏黑的椽子。
“村长!村长!我爹…我爹他…”铁柱连滚带爬地扑到门口,脸上涕泪横流,混合着惊骇和茫然,他看着被陈德贵揪住的我,又看向我右臂那在火光下幽幽搏动的诡异符咒,眼神里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一种更深的、源自灵魂的恐惧,“是他!就是他!那鬼东西在他手上!是他害了我爹!”
铁柱的哭喊如同火上浇油。陈德贵猛地将我掼回冰冷的土炕上,撞得我眼冒金星。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惊恐万分的铁柱和他身后闻声赶来的几个手持棍棒、脸色煞白的村民,最后落回我身上,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必须被立刻清除的瘟疫源头。
“听着!”陈德贵的声音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不容置疑的决绝,响彻整个院落,“陈七!被邪祟彻底缠上了!成了那鬼东西的‘棺材仔’!他手上那符咒是个邪物!能吸人精血!老张就是被他害死的!不能让他留在村里了!会害死更多人!”
人群一阵骚动,恐惧的议论声如同毒蛇吐信。所有看向我的目光都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排斥和杀意。
“把他关起来!”陈德贵猛地指向我那栋在黑暗中如同巨大墓碑般矗立的新宅,“关到他自己的凶宅里去!用锁链锁上!那宅子邪性!正好把他和那鬼东西一起锁在里面!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总好过祸害全村!”
关回凶宅?!用锁链锁在里面?!
这个判决,如同将我直接推入了地狱的最底层!那栋建在悬棺之上的宅子!那镜中的厉鬼!那无处不在的坟土气息!还有…还有我手臂里这个随时可能彻底复苏的恐怖寄生体!把我关在那里,和直接宣判我的死刑有什么区别?!不!比死刑更可怕!是活生生的献祭!是让我成为那“渊”彻底脱困的祭品!
“不!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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